分卷閱讀23
咳一聲:“蕭教主見諒。方才山莊內(nèi)進了歹人,傷了棲元道長,有人看見往這個方向來了……所以……”蕭淮夜譏誚道:“御臺山莊內(nèi)如此多英雄豪杰,竟也能讓歹人混進來??磥磉@人確有幾分本事!”柳蟲一臉上一熱,頗為尷尬,只好訕訕笑道:“是柳某疏漏,不知蕭教主可有察覺?”“不曾。”蕭淮夜冷聲道。“那……能否讓我的人仔細搜查下院子,只怕那人藏身此處?!?/br>“我天云教眾所居,豈能讓人輕易搜查?!?/br>“蕭教主!你莫不是暗藏了那人,不敢被人搜吧!”人群中有人忽然喊了一句。蕭淮夜怒極反笑:“哦?倘若搜出什么,是不是便要說我天云教心術(shù)不正,與邪道勾結(jié)?”人群一陣sao動,誰也不料蕭淮夜如此直白。“本來就是這樣!蕭教主你敢不敢讓我們搜!”那人梗著脖子又嚷了句。柳蟲一見狀,趁機道:“蕭教主,你看……”蕭淮夜緩緩掃過院內(nèi)一干神色各異的眾人,竊竊低語的聲音隨著他冰冷鋒利的目光消沒,柳蟲一心中開始打鼓,卻聽蕭淮夜冷笑一聲:“如此,諸位請便?!?/br>柳蟲一大喜,急急忙忙按捺住臉上流露的神色,道:“蕭教主深明大義!”說著,使了個眼色給底下的人,“給我仔細搜干凈了!”“是!”柳家的下人開始進出各個屋子。燈火一盞盞亮起來,天云教一干人都被吵醒,面露擔憂的聚集在院子里。沈羲沉靠著門框,視線一一略過院內(nèi)之人,沒有蘇安。作者有話要說: 床是不是要換成炕☆、明察御臺山莊的人手將這個不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搜了個遍。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若有所思,柳蟲一緊緊盯著進出的人,細長的眼里壓抑著某種狂熱的期盼,這種期盼在他看到下人拿著一張布帛出來的時候達到臨界點,柳蟲一臉上的厚rou顫抖著,幾乎是迫不及待抓過了那片薄薄的布。“蕭教主,這是何物!”柳蟲一揚起那畫著不規(guī)則線條的殘缺地圖,高聲質(zhì)問,“棲元道長分明說過,這是魍教留下的……為何你院中會有!”蕭淮夜冷冷看著那在夜風中微微飄動的布帛,幽深的瞳孔里仿佛有黑暗在蔓延:“……本教主也很想知道?!?/br>“呵呵,蕭教主,你怕是與魍教有大干系吧!”有人出聲嘲諷。柳蟲一長長嘆了口氣:“蕭教主,柳某素來敬仰你的為人,你怎可與邪魔歪道同流合污?”這就認定是同流合污了?沈羲沉冷笑,這個柳蟲一如此迫切,看上去倒真不像只是因為排斥天云教而做出的如斯舉動。蕭淮夜雙手負在背后,神色未變:“柳莊主,可有在我這找到那歹人?”柳蟲一一愣,不解為何蕭淮夜突發(fā)此問,只得老實道:“并無。”“想來,那歹人是趁機潛進了我院中,留下這線索,意圖栽贓嫁禍,使我等自相殘殺……其心當真險惡?!笔捇匆褂朴普f著,視線看向柳蟲一,“柳莊主以為如何?”“……這……”柳蟲一張大嘴巴,一時完全說不出話,喉嚨只發(fā)出滑稽的喀喀兩聲。以自己的身份,不僅不能指著蕭淮夜的鼻子大罵他狡辯,反而要順著他的話親自給他找到一個好的臺階下。柳蟲一臉上的假笑差點崩潰,只得低下頭去裝作深思,半響,方抬起頭,恍然大悟道:“不錯!我竟然忽略了這個!……若是魔教挑撥,豈不冤枉了蕭教主……”蕭淮夜淡然道:“柳莊主不必自責。”自責?這話聽在耳中尤為諷刺。不僅臉上無光,還差點吃了暗虧,柳蟲一心里翻來覆去將蕭淮夜罵了十幾遍,面上只能一臉忿忿。好在,一直不停找茬的那人無所顧忌:“蕭教主,我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被栽贓的,還是真的和魔教有勾結(jié)?”“這位小兄弟說的也不無道理啊?!绷x一趕緊見風使舵,一臉為難。蕭淮夜的視線落在人群中的某處:“那就有勞柳莊主,務必要將此事查明,還天云教一個清白!柳莊主與盟主具為狹義之輩,想必定會秉公處理?!?/br>提起柳蟲三,柳蟲一頓時渾身上下不舒坦起來,裝得一臉好好的表情也有幾分難看,咳嗽一聲,干巴巴地應答下來。沈羲沉看著眼前這幕,略一思量,佯作驚慌失措的開口:“蘇大夫好像不見了!”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他,沈羲沉微微低頭,看上去有些緊張,道:“大家都在,卻沒有看見蘇大夫。”眾人的視線再度向院中站著的天云教眾掃去,蕭淮夜眼中微光一閃而過:“剛剛那地圖,似乎正是從他房中拿出……魔教竟趁機擄走了我教中之人!”柳蟲一咂舌,難道真的有魔教的人混了進來?“蕭教主放心,柳某一定加派人手尋查?!?/br>“那就有勞大莊主了。”送走御臺山莊的人,天云教眾也異常疲憊,紛紛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回房去了。蕭淮夜站在房中,不語,渾身上下卻透露著隱隱的戾氣。“怎么了?”沈羲沉敏銳地皺起眉頭。“……那張地圖……正是沈玨那張……”蕭淮夜轉(zhuǎn)過身來,漆黑的瞳孔倒映著桌上輕晃的燭光,“我此行并沒有帶來?!?/br>從密道白骨之事可能泄露開始,蕭淮夜就命人把一切能將天云與魍教聯(lián)系上的物品通通處理過,柳蟲一認定他與魍教有關(guān)系,所以以為借機勢必能搜查出蛛絲馬跡,而這個時候,又是如此恰巧的出現(xiàn)了一份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的地圖。“……那個內(nèi)鬼,在我們中間?”☆、線索沈羲沉的話,讓兩人都陷入沉思。天云教此行來的人并不多,卻都是教中精銳,更是蕭淮夜的親衛(wèi)。那內(nèi)鬼竟暗中潛伏得如此之近,怎不叫人遍體發(fā)涼!蕭淮夜輕嗤,這是逼著他去懷疑身邊每一個人。沈羲沉低著頭,苦苦回憶劇情,進展至此,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是不是時間隔得太過久遠,以至于遺漏重要細節(jié)而不自知。還是說,箏川后來修改了原文,而他恰巧陰錯陽差來到“修改”后的世界?之前溜進臥室的,如果的確是柳蟲一安排的人,那其本應扮作天云教眾畏罪自殺在某間房里,現(xiàn)今不但沒有找到人,反而搜出張不應存在的地圖……為何原本明快的輕喜劇到他這就變成懸疑片?沈羲沉苦惱地按了按額頭,還是行軍打仗簡單點,這些毛線團般的迷惑一重又一重,簡直脫離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隨之猛然襲上心頭,沈羲沉背后禁不住竟開始發(fā)涼,自以為了解的一切都在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