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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項藉身上。少年依舊被衛(wèi)士死死壓在地上,可自從被狠瞪過一眼,項藉便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沒了生氣,被壓制在地也不再試圖掙脫衛(wèi)士們的控制,表現(xiàn)得十分老實。胡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項藉,十分不尊重的抬腳提了提他的膝蓋,低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家中窮得揭不開鍋了?跪人跪的這么自在?!?/br>原本垂頭喪氣的項藉猛然抬起頭,一雙眼睛像是餓狼似的狠狠瞪著胡亥不放,似乎隨時準備掙脫衛(wèi)士的控制,從胡亥身上撕下一塊rou來。“你祖父雖然技不如人,但戰(zhàn)死沙場是名將們畢生的愿望,他為守國百死無悔,我敬佩他是個英雄人物?!焙ズ鋈婚_口,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惹得項藉瞪大了眼睛,盯著胡亥仿佛他被妖魔附身了。不等項藉表示什么,胡亥唇角掛起惡劣的笑容,繼續(xù)道:“不過你這眼神清清楚楚這些心懷怨恨——當(dāng)了失敗者不可怕,心胸狹窄才可怕,所以我對阿爹說‘你成不了大事’,力能扛鼎有什么?!?/br>“我能成大器!我會同祖父一樣,成為一代名將,不墜江東項氏一族的名望,把你們這群秦賊趕出楚地,打得你們落花流水!”憤怒激得項藉猛然掙脫了兩名衛(wèi)士的壓制,站直了身體對著胡亥沖過去,一把捏住他的手臂高聲咆哮。雖然壯實得像頭牛犢,可胡亥一步都沒后退,直到被他捏住手臂才微微皺起眉頭。雖然是未來的西楚霸王,可是身高還真沒辦法跟自己相提并論呢,而且自己正在蓬勃的成長期,項藉仍舊是個八歲的男童。項藉雖然天生神力,可到底沒有違背生長極限,眼下頭頂沒有超過胡亥的肩膀,怒瞪胡亥的模樣非但沒有什么雄壯的氣概,反而像是長牙五爪的奶狗。胡亥忍不住伸手搭在項藉頭頂拍了拍,語調(diào)歡快的說:“想要戰(zhàn)勝我大秦士卒?首先,你要看得懂兵書?!?/br>項藉面上一僵,放開捏著胡亥的手掌,飛快背過身,頗為心虛的說:“我、我、我……我識字的!”胡亥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項藉猛然回身怒視著胡亥放肆大笑的表情,耳朵尖紅得幾乎透出血色。╰(*°▽°*)╯欺負人的感覺好愉快!胡亥不再逗弄項藉,對身后跟隨的宮人招招手,宮人立刻快步走到胡亥身邊等候吩咐,他輕聲道:“取幾卷書簡過來,我?guī)е椊遄R字?!?/br>“我認識字,真的認識!”項藉急得滿臉發(fā)紅,飛快打斷了胡亥的話。胡亥臉上笑容不減反增,垂下眼眸,低聲道:“嗯,我知道你認識楚文,但秦國立國最晚,使用的是周朝傳下來的文字,和立國早的楚國相差極大,你需要從頭學(xué)?!?/br>換句話說,你還是文盲,死了不用再識字的心,老老實實從頭開始吧!項藉霎時垮下臉,從胡亥手中接過書簡用力捏在掌心,恨不得用眼神將書簡燒穿。胡亥抿著嘴唇笑意不減,拍拍手掌,高聲道:“行了,今日隨我回去,日后你就跟著我了。”語畢,胡亥再不管項藉的意愿,抬腳就走,胡亥比項藉高挑許多,步子也大,項藉跟在他身后急切的倒騰著雙腿,沒多遠就變成了小跑著追逐胡亥,可一進院門,項藉卻停住腳步,露出抗拒的眼神在院門口停留片刻,才深吸一口氣跟了進去。胡亥并未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被宮人引著沐浴更衣,泡在熱水之中紓解身體的疲乏。浴桶外影影倬倬的,不斷有年輕美貌的宮女進出,胡亥閉目倚在桶壁上,肩膀忽然搭上一雙柔嫩的手掌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臂,胡亥正眼瞥了宮女一眼,重新閉目,可這雙細嫩的手掌卻漸漸朝下摸去,兩團柔軟從后貼上他細瘦的脊背。胡亥猛然張開眼,一把推開宮女,隨便抓起手邊的東西猛砸過去。“——嘭!咚、哐當(dāng)——!”的一連串聲響之后,宮女慘叫著捂住嬌嫩的臉頰,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她指尖滴落,一對護衛(wèi)立刻沖入浴房將胡亥團團護在其中,一把堵住宮女的嘴,將她扯了出去。“我沒事,她……她想要服侍我?!焙フf著話,平滑的眉頭迅速凝結(jié)出一條褶皺,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和抗拒之情,他煩躁的從宮人手中扯過內(nèi)衫搭在身上,遮住一身雪白的皮rou,光著腳便直接離去。自咸陽宮跟隨來伺候的宮人趕忙端了干凈的熱水跟著胡亥進入寢房,低垂著頭顱,一語不發(fā)的為他擦凈身上的水珠和腳底沾染的臟污。胡亥忽然詢問:“誰讓那女人進來的?她是壽春宮的宮人吧?!”宮人立刻趴跪在地,連聲解釋:“這是陛下的意思,請公子不要責(zé)罰奴婢?!?/br>胡亥聽到這結(jié)果,一瞬間竟然反應(yīng)不過來因為什么,過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不停眨著眼睛低聲道:“因為我過十一歲了?這也太早了吧,扶蘇他、他原來也被這樣安排的嗎?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br>宮人自然不會隨便透露扶蘇的消息,只是跪在地上閉著嘴,一直保持沉默。胡亥略有些遲疑的站起身,從不阻攔他的宮人這一次卻開口勸說道:“夜深了,公子歇息吧?!?/br>胡亥神色莫名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阻攔他去路的宮人,好半晌之后試探的說:“阿爹,他房中也有……?”“楚地多美人,而且,原本出國的王公貴女也沒送到咸陽宮。”宮人點到為止,并沒把話說透,卻引得胡亥頻頻皺眉,不由得更為嬴政身體擔(dān)憂。天下美人何其多?原本咸陽宮中屬于嬴政的女人就不下百人,這個數(shù)字還不斷隨著年頭的增加而被刷新著,之后每征服一個國家,后宮的美人和王公貴女也會隨之充入后宮,變成嬴政的姬妾。胡亥隨便算算就覺得始皇帝的女人快要填滿標準團了——夜生活這么頻繁,還能老得不快嗎?這是不要身體健康了嗎!胡亥臉上顯出擔(dān)憂混著怒色,正要抬腿卻被宮人一把抱住腿腳:“公子留步,陛下夜御數(shù)女是經(jīng)年的習(xí)慣了?!?/br>他人習(xí)以為常,若是你出面阻攔,必然要捅簍子!聽出宮人言下之意,胡亥臉上血色盡退,可他要一咬牙,踢開阻攔自己的宮人,拉扯著披風(fēng)便沖向嬴政所在的寢殿。嬴政不是他親爹,勝似親爹,就算惹出影響任務(wù)的麻煩,他也不能看著嬴政找死!“公子不可妄為??!”宮人再一次試圖阻攔胡亥的去路,可伺候人起居的內(nèi)侍哪能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