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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市刑偵隊。 文件堆滿的辦公室內(nèi),煙味夾雜著方便面調(diào)料味,不是長久在這里工作的人,可能一進來就想吐。 電弧鈴聲此起彼伏,進進出出好幾個身影之后,終于有人大聲問:“烏隊呢?有人通知了烏隊沒有?” “有,有?!?/br> “小陳通知了!” 正說著,推門進來一個襯衫都染著高端男士香水的sao包,赫然正是烏白羽。 烏白羽工作多年沒請過一次假,調(diào)到a市刑偵大隊后別說年假,連過年都沒休息一天,是下屬們的好楷模,上司們心目中工作完美的刑偵隊長。 當(dāng)然,除開他那身sao包外加闊氣的毛病,簡直無可挑剔。 工作忙到,連其他分局派出所的內(nèi)勤大媽們都不會想得起來給他介紹對象。 但只要私下里聊起這位烏隊,總會連連搖頭感慨,大好的青年才俊啊,怎么就挑著干上了警察,還是刑偵隊的,哪家的大姑娘嫁過去,還不得天天月月歲歲守空房。 這次烏白羽難得請了兩天假,還是隔開的兩日。 領(lǐng)導(dǎo)連同整個刑偵隊都忍不住打關(guān)懷了一下請假原因。 誰叫烏白羽在請假單上寫的是理由是:會面青梅竹馬。 臥槽,青梅竹馬??!烏隊這sao包的大光棍竟然還有青梅竹馬? 此刻,那請了兩天假去見青梅竹馬的烏白羽一臉愁容的走進了刑偵隊的辦公區(qū),擰著眉頭,臉色十分不愉。 長眼的都知道,這一天的假,度過得恐怕不是十分愉快。 一進門,便道:“報案材料!” 有人飛速的遞來一個藍色文件夾。 烏白羽打開,低頭掃了一眼,卻終于有沒長眼的在旁邊瞪著大眼狗腿的八卦:“烏隊,你那個青梅竹馬,你們,怎么樣了?” 有人默默朝那位仁兄豎起了大拇指,同時還有人手刀橫放,在脖子前默默切了一刀,佩服他不要命的膽量,但大家全都伸長了耳朵,生怕自己漏掉有關(guān)那青梅竹馬的半個字。 怎么樣? 烏白羽目光沒抬,直接道:“快把我家老爺子氣死了?!?/br> 哇…… 速度這么快,還沒約會呢,都直接見家長了? 一曲八卦奏完,辦公室內(nèi)恢復(fù)了快節(jié)奏的緊張氣氛,每個人都累成了駝子,但駝子始終拉著磨,沒有停歇。 “烏隊,有人報案,有個明星,就是陳斐然,她今天早上突然失蹤了?!?/br> “陳斐然?” “就她。下午,她的經(jīng)紀人接到了她的求救電話,只有四個字——快來救我?!?/br> 梳理脈絡(luò),簡單來說,就是陳斐然早上從“男朋友”家出來,沒有讓自己的保姆車來接,而是由“男朋友”的司機開車將人送走,車行到半道,陳斐然突然要求下車,司機將車停在路邊,陳斐然下車獨自離開,從那之后,再也沒有人聯(lián)系上她。下午,她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經(jīng)紀人的電話,喊出了四個字,快來救我。 當(dāng)天晚上,烏白羽確認了當(dāng)時的停車地點,一面叫人去打申請調(diào)路邊所有可疑范圍內(nèi)的監(jiān)控,一邊又帶了兩個人去現(xiàn)場。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還是最后那個電話,通過移動基站和手機廠商,可以縮小甚至定位最后那個電話的所在地。 可疑現(xiàn)場就是陳斐然最后下車的地點,十字路口,正是晚上,路寬人少,車流不多。 “那個司機說,當(dāng)時陳斐然要求下車,他本來想把車停在公交站臺,但想起來她是個明星,就又往前開了一段,才停車。”同行的同事如是道,說著,一面開車,一面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臺。 車子緩緩滑行,烏白羽抱胸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掃過三三兩兩站著幾人的站臺,黑暗的車廂中,下巴一抬:“朝前開?!?/br> 車子駛過展臺,最后停在百米外的路邊,那開車的同事左右看了看,確認道:“就是這里了?!?/br> 剛好一通電話打進來,烏白羽接通,那頭人飛快道:“烏隊,監(jiān)控查到了,就是有點問題?!?/br> 烏白羽目光看著車外,掃過一圈,隨時夜晚,但周圍的環(huán)境已映在腦海里,他一聽說有問題,就知道肯定是監(jiān)控有問題,要么沒拍到,要么拍到了什么而奇怪的東西。 那頭飛快道:“陳斐然的確是在朝夕路下的車,下車之后,就順著路一直朝南走,這些路邊的監(jiān)控都有拍到,但拐彎之后,人就不見了?!?/br> 烏白羽皺眉:“什么叫拐彎之后人就不見了?” “她直走和拐彎后的那兩條路剛好都有道路監(jiān)控,就是很不巧,有一個監(jiān)控死角,拐彎的那一段因為有樹,她走的地方也很靠里,拐彎的時候沒有拍到。朝夕路的那個監(jiān)控拍到她拐彎走的背影,但同一時間另外一個路口的監(jiān)控卻顯示,根本沒有人從那里經(jīng)過!” 烏白羽握著手機,示意身邊同事開車,手里握著手機:“那附近沒有其他監(jiān)控?” 電話那頭:“有,但監(jiān)控內(nèi)容一清二楚,陳斐然是從那邊拐彎走了,之后人就在拐彎口消失?!?/br> 車子已經(jīng)順著朝夕路開到了機動車道右拐的路口,烏白羽一指,車子右拐,他轉(zhuǎn)頭看車外,便剛好能看到監(jiān)控中所說的那個“死角”—— 建筑工地的外墻,綠樹亭亭如蓋,人如果貼著墻下走,的確身影很容易被樹木遮擋。 但烏白羽想不通的是:除非監(jiān)控被人做了手腳,否則,怎么可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么不明不白拐了個彎憑空消失了? 但好在,烏隊他自己也不是個好好的大活人,鳥人一個,沒什么是他一只烏鴉真的想不通的。 他讓那頭去查陳斐然當(dāng)天坐的車、自己,最好把那位傳聞中的“男朋友”也查一查。 掛了電話,他便和另外一人一起下車,那人剛剛一直沒吭聲,但電話內(nèi)容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嘀咕著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見了,和烏白羽一起走到拐彎口,大概為了親身印證這個路口問題,還親自來回走了兩邊,根本沒什么事。 或許只是視角問題? 就像魔術(shù)一樣,只是看上去把人給弄不見了? 同事在周圍轉(zhuǎn)悠,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大晚上的,路邊燈光昏暗,還得從車上拿個照明燈出來照著看。 烏白羽卻只是在那個拐角處站定,他先是目光低頭巡視一番,無果,接著抬起脖子,看向了頭頂?shù)拇髽洹?/br> 鳥類對樹木這種東西有天生的親近感,烏白羽看到樹干就渾身舒服,就是頭頂那樹上留下的其他鳥類的味道實在不怎么樣——麻雀啊,布谷啊,城市里所有可能生活的鳥兒,還有殘存在樹木附近的人類的氣息,這里多少都留下了一些味道。 烏白羽吸氣,淺淺一聞,暗自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可這么多味道里,它突然聞到了一股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