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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相公罩我去宅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頓時沒了興趣,放下簾子依著車廂生悶氣。

    只是一會兒又聽外面人聲鼎沸,復又忍不住小女兒心性,掀開簾子去看,卻發(fā)覺已經(jīng)漸漸出了城門,往城郊走去了。

    心里愈發(fā)失望,像是有個小蟲子在心上爬,撓的癢癢的又抓不著,口中就堵了氣,面上現(xiàn)出來。黃嬸見了,面上帶了三分笑意,遞了水壺到她手邊:“喝口水吧?!敝话逊蛉私淮脑捜套]說。

    黃旺的墳立在燕州城郊外統(tǒng)一的墳塋堆中,青天大白日的何家賢并不害怕,只默不作聲的跟著進去,做足了一副賢良淑德地模樣。

    黃伯雖為男子,但是年紀挺大,倒也不用避諱。他一路話很少,此間也是暗暗欣賞,忍不住贊道:“委屈二小姐了,小兒有?!?/br>
    他雖然明知道何家賢純粹是出來跟著散心的,到底古代的尊卑觀念森嚴,在他眼里,何家賢身份尊貴,居然能來祭拜自己的兒子,實屬紆尊降貴。說著居然彎下身要跪拜下去,何家賢哪里受得起,急忙上前扶住:“黃伯說的哪里話,賢兒要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二小姐可別謙虛,咱們城上,讀書的姑娘小姐不少,能如小姐一般滿腹經(jīng)綸,知書達理,只怕也不多……說起來,讓您跟著來這么個地方,真是委屈了?!秉S伯說著又感動起來。

    黃嬸也跟著抹淚:“我們兩口子福薄,統(tǒng)共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早早去了……”一面哭一面拿出香燭紙錢貢品擺好,燒在炭盆里念叨。

    黃伯從馬車上搬下來一個小凳子,示意她就坐:“委屈二小姐了?!?/br>
    何家賢并不打算坐在旁邊等,她之所以愿意來上墳,出門透氣是次要,主要還是想給過世的自己,燒點紙錢。

    如今她的三魂七魄全都凝聚到這具身體上了,那想必前世的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m(xù)ama要哭成何種模樣。

    心下疼痛的抽搐,何家賢繞開凳子,伸手拿了幾沓厚厚的黃紙,又捏了幾枚金元寶,跟著在火盆里點燃了,挪到一邊燒起來,口中念念有詞。

    “媽,愿你在異世活的安穩(wěn),別在執(zhí)拗于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也別在為外公外婆舅舅付出,好好愛自己,多攢錢,早日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再嫁吧?!焙渭屹t想到此,禁不住淚流滿面:“女兒,女兒再不能盡孝于前,也再不是……再不是……”她哽咽起來,語不成調(diào):“再也不是你的拖油瓶了?!?/br>
    ☆、第八章 風流

    念到這里,越發(fā)思念mama。雖然離婚后,mama多次罵她出氣,逼迫她去糾纏爸爸要錢,她雖然厭煩,卻也能理解母親不舍得放手的不甘心。

    是啊,辛辛苦苦忙碌,cao勞成黃臉婆,到頭來,老公忘恩負義,一腳踢開,出軌離婚,娶了年輕貌美的小三,過上幸福的生活。

    而mama,則打著兩份零工,起早貪黑的為了娘兒倆的生計忙活。

    她不是沒有怨恨過mama的不爭氣。離婚就離婚罷,再也不要糾纏,再也不要癡望,再也不要自輕自賤去找他。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等她考上好大學,就跟媽一起搬離a市,去大學所在地,媽打工,她勤工儉學,賺了錢一起花,相依為命,從此好好過日子。

    若是能碰上合適的人,媽再嫁她也能接受,可是如今,好端端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知道m(xù)ama能不能接受這個打擊……

    何家賢愈發(fā)難過,眼眶都哭紅了,強忍著不出聲,默默悲慟。

    她驀地想起最近讀過的一句話:悔教夫婿覓封侯。

    mama的一生,不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愈發(fā)難受起來。

    黃伯黃嬸自顧自沉浸在悲痛之中,以為何家賢是在哭自己的兒子,并未留意。

    待將要說的話系數(shù)化為灰燼,燃在火苗之中。黃嬸起身道:“回去吧。”

    黃伯卻有些猶豫道:“可是黃缺還沒來,咱們……不等了么?他每年都會來的?!?/br>
    黃嬸臉上似乎有憾色,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嘆口氣,靠近黃伯道:“不等了?!彼龕蹜z地看一眼何家賢,將聲音降低:“二小姐上次差點命都沒了,昨兒個好不容易開口求咱們帶了她出來,今日又如此自降身份,為旺兒祭拜,我……我總不能真的讓她給旺兒上一次墳了就回去吧。”說罷聲音稍稍提高一些:“夫人私下叮囑過我,叫咱們牽著馬車慢慢街上走走,讓二小姐可以掀開簾子細細的瞧著外間的熱鬧。只是別聲張,怕老爺知道了生氣?!焙竺孢@句,卻是說了給何家賢聽的。

    何家賢瞧見他們竊竊私語,邊說邊朝自己望上幾眼,不由得豎起耳朵靜心聽著,隱約便明白他們的意思,心下了然,只暫且按捺了不表,心里對徐氏卻更為親近了。

    老兩口商量完畢,過來便收拾東西要走,何家賢順從的上了馬車。

    只是沒走幾步,馬車又停下來,一個清亮不羈的男子聲音傳進來:“大伯大伯母,今兒個怎么還駕著車來了?”

    聽著像是黃伯跳下車,有些熱切說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和你大伯母盼著你呀。”

    “我有啥好盼的。”男子話語帶著三分不屑:“盼我什么呀?我又沒有銀子孝敬你們二老,反而富貴的束脩還沒著落呢?!?/br>
    他頓一頓,大聲說道:“大伯,你不然跟你們家何夫子說一聲,免了咱們富貴的束脩吧。”

    何家賢知道束脩就是學費的意思,不由得對此人充滿厭惡。黃伯黃嬸又不是錢莊,怎么見了面就哭窮?

    再者,作為下人,開口就讓主人家減免這減免那的,未免臉也太大了,更遑論學堂是城里公家的,并非何儒年私人所開。

    黃伯果然為難,支支吾吾了半響,才道:“我家老爺一向公正嚴明,作風在城里是有口皆碑,斷不會徇私的。”

    何家賢只聽見那人冷笑了一聲,似乎滿是不屑。黃嬸急忙打圓場說道:“富貴的束脩沒多少,我跟你大伯手頭上還有一點積蓄,孩子上學也不能耽誤,你得空到城里來一趟吧?!?/br>
    那男子越發(fā)冷笑連連:“就你們那點兒銀子?富貴在城里上學,我要不要陪著吃?。恳灰o他買衣服?總不能讓人笑話了他去!”說著靠近黃伯耳邊說了幾句話。

    何家賢坐在馬車里看不見,黃伯的臉色因為這幾句話變得通紅,霎時急紅了眼:“你別瞎說?!?/br>
    “哈哈,我是不是瞎說,到時候你們就都知道了,紙是包不住火的?!蹦凶虞p松的笑了起來:“我的好大伯呀,真是忠心護主!”

    何家賢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看著黃嬸坐在身邊尷尬羞愧的神色,徑直掀開簾子說道:“身為奴仆,忠心護主豈不是應當。反而堂堂七尺男兒,背后說人閑話,向長輩伸手要錢,上不孝順老人,下養(yǎng)不活孩子,我竟不知道,居然還有臉在此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