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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聰慧伶俐,大方寬厚,雖有調(diào)皮的時候,可心胸開闊,運籌帷幄,非一般女子可比。” “那倒是判若兩人了?!睆陌松贍斅犕旰螅菩Ψ切Φ恼f一句:“心胸開闊的女子多,能運籌帷幄的女子少,不知道玉珠小姐是哪一種運籌帷幄呢。” 何家賢用這個詞,本來是想說她能夠不參與事情之中,便能猜想事情經(jīng)過,得出一個結(jié)論,找到可行的辦法。現(xiàn)下被從八少爺這么一問,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方玉珠跟她接觸出主意的,都是些后宅之事,跟從三夫人倒是還講得,跟一個男人講什么呢? 況且這男人看起來還像個書呆子。 從八少爺?shù)哪抗夂挽?,卻不挪開半分,瞧的何家賢實在無法,只能硬著頭皮撿上得了臺面的說:“我問從八少爺一句,您生平,見過女子退婚的不少吧。” “聽說過一些。”從八少爺挑挑眉,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在心里默默的猜測。 “那你可曾見過一個女子,夫婿一定要自己挑選,待千挑萬選看中了,下了小定,走了過場。卻突然發(fā)覺對方非良人,當(dāng)機立斷,立刻退婚?” “那……不曾?!睆陌松贍斒锹犨^方玉珠退婚的事情的,只覺得這女人膽大。如今聽了何家賢口中的前半句,起了興趣:“父母定的,不同意退婚的多。自己定的,發(fā)覺錯了能退婚的,倒是……倒是……” “家賢私以為,女子,舉止粗鄙固然可恥,說話嗓門大也不雅觀??上啾扔谶@些,能夠擁有殺伐果斷的勇氣,及時認(rèn)錯的胸懷,不畏流言的主見,更為重要?!焙渭屹t笑著:“君不見多少女子所托非人,閨閣中自怨自艾……想必從八少爺也見過不少吧。您是愿意一番忙碌回來,瞧著你的妻子坐在房內(nèi),桌上擺好了飯菜,卻哭哭啼啼跟你訴苦,惹的胃口全無;還是她雖然不會做飯,可是開開心心,等你一起回來,說說話聊聊天,再一同吃飯?” 從八少爺聽到此處,挑挑眉毛,有些無奈:“方二奶奶這是在為我和玉珠小姐做媒?” 何家賢聽見這話才發(fā)覺方才一急之下,辯解說過分了,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嗎?再說我們家玉珠,舉止并不粗鄙,說話嗓門也不大,肯定是你惹急了她,她才會如此的?!?/br> “是嗎?”從八少爺笑笑,突然嘴角揚起,抱拳向前一步,對著何家賢拱手:“既然你的玉珠meimei這樣好,那么請夫人回去和她說一聲,我隔日便遣媒人上門提親,如何?” “你……”何家賢沒料到他突然會說這話來,一時口塞,不知道如何接話。 “老六,胡鬧?!睆娜棠搪犓藢υ捰腥?,本想著不過是聊天而已,見居然扯到談婚論嫁上面來了,也是唬了一跳,忙出聲呵斥,對從八少爺?shù)溃骸澳欠郊摇?/br> “方家怎么了?”從八少爺笑瞇瞇的,一改方才的書生氣,顯示出幾分張狂來:“我死了未婚妻,她臨出嫁退婚了。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彼韺娜蛉耸┒Y:“三嬸費心了!” 從三夫人怒道:“沒個正經(jīng),還以為梁小姐死了以后,你改了性子呢!卻原來都是裝模作樣,瞧我不跟你母親說了好生收拾你。”說完氣沖沖走了。 “那就正好,免得我還要親自去說?!睆陌松贍斷止疽痪?。 瞧瞧何家賢,心情大好:“還請方夫人仔細(xì)給小生講講玉珠meimei的光榮事跡?!敝虚g特別輕佻的咬牙叫著“玉珠meimei”。 “沒有了,講完了。”何家賢沒想到替人辯解,卻惹上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魔王,這么大的一個簍子,她怎么圓的回來,磕磕巴巴的臉都紅了:“我孩子醒了,我要走了。” 說完一溜煙就跑掉,留下從八少爺傻愣愣的,半響才道:“有趣,有趣。那個玉珠小姐,只怕也真如她所說,是個妙人?!?/br> 何家賢被從八少爺?shù)脑拠樀剑厝ジ鷱乃哪棠桃晃逡皇恼f完,臨了合十道:“八少爺不會是開玩笑嚇唬我的吧?!?/br> “我瞧著呀,十有**是給你meimei做了大媒了?!睆乃哪棠桃娝惑@一乍,也是有些頭疼:“老八的性格執(zhí)拗,別瞧這一股子書卷氣,不僅不迂腐,還陰險的很。哎,你這個meimei呀,自求多福吧?!?/br> 何家賢越發(fā)緊張。 從四奶奶瞧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瞧把你嚇的。他想娶,也得過了從家長輩們那一關(guān)呀,他雖說話三五不著調(diào),可性子不壞,為人也孝順,只是偏喜歡逗人罷了。我這八弟,不是我自夸,性子是輕浮了些,可人品學(xué)識沒話說的。年紀(jì)不大,已經(jīng)是進(jìn)士,只等著入殿試皇上欽封了。從家的后輩子弟里面,他呀,算不著頭一份兒,也算前三。若是加上年紀(jì),那就是頭一份兒的拔尖了。” 何家賢一聽愈發(fā)嚇得不行:“這樣一個好兒郎,咱們方家實在不敢高攀……” 從四奶奶笑著道:“如今只怕想拒絕也不能了!” 何家賢一聽更是緊張地不行,趕緊告辭回去跟方玉珠通風(fēng)報信。 方玉珠聽完柳眉倒豎:“他敢!書呆子一樣的家伙,我不信他還真能成事!” 從八少爺描述方玉珠時,那些形容詞,何家賢聽了就覺得他們之間有故事。 如今見了方玉珠的反應(yīng),更加坐實了猜想,忙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別搞得我云里霧里的,成了你們打架的炮灰!” 方玉珠想了想,才道:“上次從京城回來的時候,我不是因病耽擱了心情不好?他也是去選了媳婦回來的,因咱們都是到燕州城,那城門前一條小路下了雨泥濘不堪,馬車輪子就陷在里面,車夫往前推,我站在路邊等……你知道我的,哪里忍心坐在里面讓別人推?空馬車都夠吃力的了?!?/br> “誰知道那個家伙騎著馬也不減速,沖過去,泥漿雨水濺了我一身。我自然是怒罵他。他說,他只看到有人在推馬車,沒想到誰家小姐會站在路邊上的。”方玉珠氣呼呼的:“你說我氣不氣!” “我就罵他趕著去投胎!”方玉珠說到這里不好意思的笑笑,吐吐舌頭:“他居然下來跟我理論,掉書袋。不是書呆子是什么?我懶得理他?!?/br> “既然沒有互通身份,他怎么知道你是方家小姐的?”何家賢納悶。 “還用互通身份嗎?后來去從家,又見到了。當(dāng)時男女有別,不好罵他,我只能扭頭就走?!狈接裰榈溃骸八隙ㄊ菑膭e人那里打聽到我的身份了。” 原是如此。 何家賢笑笑,突然明白過來一件事:“完了完了,若是真的從家上門來提親,那咱們都著了他的道兒了!” 方玉珠略微一想也立時明白了,氣得臉色通紅:“小書呆子他敢!算計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