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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訟,單方面的只是警方訴訟是不夠的,所以這個案子還是 有勝算的。」 「拜托了,我一定要贏,不管付出什么代價?!?/br>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寧知然想要叫醒向晚,可是看她睡得太香了,怎么也沒 忍心,抱著她進(jìn)了房間。 向晚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著身子,原來女人的身體可以這樣的弱軟,那么小 小的一團(tuán)。寧知然坐在一邊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洗手間,擰了 條毛巾進(jìn)來,小心翼翼的抓過她的手,輕柔的擦拭著,她的掌心手紋有些凌亂, 修長的手指,指甲修的尖尖的,素白的一雙手。 凈手之后,他又給她潔面,同樣擦的很仔細(xì)。其實這還是寧知然次服侍 別人,他的指尖無疑的劃過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又帶一點(diǎn)酥麻的感覺。寧知 然一個人傻笑,要是能夠一直這樣的看著你,為你做這樣的小事,那該多好。 向晚在睡夢中感覺有人碰她,她皺了皺眉,并沒有醒,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等到她睡意全無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的擺設(shè),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 這里是寧知然的公寓,這個房間就是她上次住過的。 環(huán)顧四周,窗簾和床單似乎是新?lián)Q的,柜子的門是打開的,里面掛滿了各式 各樣的衣服,向晚挑了件真絲的睡衣,然后去浴室洗澡。 她已經(jīng)快要發(fā)霉了,看守所的那件衣服,被她扔進(jìn)了垃圾桶,又想了一下, 覺得只是扔掉還是不夠的。洗完了澡,她將那件囚衣?lián)炝顺鰜怼?/br> 出了房門,向晚就聞到一陣香味,她的確餓了,順著香味走,就看見寧知然 系著圍裙,手里翻動著鍋鏟。樣子有些滑稽,可是讓人覺得有些溫暖。 寧知然聽到身后的聲響,回頭見到向晚,笑了笑道:「你終于醒了!」 向晚一愣,「我睡了很久嗎?」 寧知然點(diǎn)點(diǎn)頭,「不多,才三天而已。餓了吧,再等等飯就好了?!?/br> 三天?難怪自己覺得前胸貼后背了,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樣。連忙從冰箱找了 兩罐牛奶喝了,這才覺得好一些。 餐桌上一盤已經(jīng)炒好的竹筍百合,竹筍被炒得癱軟了,百合也沒了原型,賣 相真的不怎么樣,向晚鄙夷的盯著這碗菜,然后伸出手抓了一點(diǎn)嘗嘗。 「不許偷吃!」寧知然榮窗子里探出半個身子,手里揮舞著鍋鏟,這樣子別 提多好笑。 向晚癟癟嘴,「誰偷吃了?」 「呀!你還不承認(rèn)?你把手伸出來,上面還有殘汁呢!」 「你是千里眼??!」 寧知然從房間里出來,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香薰,還有人間煙火的味道混雜 在一起,他抓過向晚的手,舉起來,盯著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你看看,我說有 殘汁吧!你還說你沒偷吃?」 向晚理虧,但是死鴨子嘴硬,「你做的菜這么難吃,睡稀罕偷吃!」 「哎呀!偷吃還嫌不好吃?向晚不帶不這樣的??!你沒偷吃你怎么就知道不 好吃?你這還是偷吃了?!?/br> 「我就是嘗嘗!」 「那你等一會兒再嘗,菜馬上就好了?!?/br> 向晚用力吸吸鼻子,然后一臉茫然的問:「寧知然,你聞到什么味道沒有? 燒焦的味道。」 寧知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直跺腳,「我的魚?。《际悄?!」 他一溜煙的跑回廚房,鍋里正冒著煙,連忙關(guān)上天然氣,墊著抹布,將鍋?zhàn)?/br> 進(jìn)水池,擰水龍頭,刺啦一聲。 廚房弄得一片狼藉,他也懶得收拾了,挫敗的摘下圍裙,回到餐廳。 向晚忍著笑意看著他,「怎么了?我的菜呢?什么時候開飯?。俊?/br> 寧知然白領(lǐng)他一眼,「換衣服,咱們出去吃?!?/br> 「不去,你就糊弄我吧,讓我等這么久,就是出去吃。」 「你不去?那好,我自己去?!箤幹徽f完轉(zhuǎn)身就走。 向晚連忙拉住他們「那個,你自己吃飯會寂寞的,我陪你去?!?/br> 寧知然忍住笑意道:「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吃習(xí)慣了,不麻煩你了?!?/br> 「寧知然!」 寧知然呵呵的笑起來,露出白癡的貝齒,「快去換衣服?!?/br> 向晚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寧知然你有打火機(jī)嗎?」 寧知然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他,他沒問干什么,向晚自然也沒說。向晚進(jìn)了 房間,直奔洗手間去了將那件囚衣一把火燒了。 焦味撲鼻而來,向晚捂住鼻子,靜靜的看著那件衣服華為灰燼。 就在快要燒完的時候,突然傾盆大雨,淋在向晚身上,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寧知然聽到她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就沖了進(jìn)來。 向晚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濕透,睡衣黏在身上,將她的身材暴露無疑。 寧知然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未全部燒完的囚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起來。 向晚怒視著他,「寧知然你還笑!居然在洗手間里裝了滅火的設(shè)備!太過分 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種設(shè)計其實很平常,寧知然就是警惕這一點(diǎn),除了廚房,幾乎每個房間都 裝了,只要有比較大的煙,就會自動放水熄滅。他哪想到向晚跟他要打火機(jī)是要 干這個的,他要是知道,就會讓她去院子里燒了。 「你還敢笑!你再笑?我讓你笑!」向晚將身上的水甩向?qū)幹?,自覺不夠, 干脆擰開熱水器,按著淋浴頭往寧知然身上嗞水。 「你玩真的啊,我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你了?!箤幹灰贿叾汩W著,一邊去 搶她手里的淋浴頭。 向晚當(dāng)然不火給他了,但是力氣又不敵他,再加上沒吃飯,這反抗的能力就 越是微乎其微了。寧知然將她抱住,伸手去搶她手里的淋浴頭,好不容易搶到了, 剛要對她反攻,身后就想起一個聲音。 「這是演的哪出戲?。盔x鴦戲水呢?」 寧知然和向晚同時愣住了,他們剛才搶的激烈了點(diǎn),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有 人進(jìn)來。寧知然扭過頭去,笑了笑:「媽你怎么來了?」 寧夫人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從包里還掏出一袋瓜子,一邊磕一邊說:「別 管我,你們先玩,我在一邊看著?!?/br> 向晚連忙推了寧知然一下,他才想起自己還抱著向晚呢,兩個人觸電一樣的 彈開。 寧夫人不由的又笑了:「這是干什么,我又沒說你們什么,莫不是我打擾你 們了?那我走吧?!?/br> 寧知然最是了解他mama的個性的,她這是等著自己開口留她呢,他今天還不 配合她了呢,于是道:「那我不送了啊,媽您慢走。」 寧夫人瞪著寧知然,她哪想到兒子今天不給面子,剛要開口訓(xùn)斥,向晚突然 就說:「伯母,您先別走,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您不要誤會?!?/br> 寧夫人笑了笑道:「既然留我,那我還是不走了?!?/br> 「媽您還是走吧?!?/br> 寧夫人一聽這話,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要不是有人在,她包準(zhǔn)去揪住兒子的 耳朵,當(dāng)下只能怒吼,「你這個臭小子!你敢我走?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干什 么從醫(yī)院里跑出來?這么多天了也沒回去,你還不知道自己什么身體嗎?」 「你生病了嗎?」向晚詫異道。 寧知然對她笑了笑,「沒事,就是不太舒服?!?/br> 寧夫人差點(diǎn)氣死,需要進(jìn)行換膚手術(shù)的人,居然只說是不太舒服,自己這個 兒子,腦袋是不是真的缺根弦?看來當(dāng)年送他到他爺爺那里參軍時對的??!都怪 自己一時婦人之仁。 「兒子啊,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動手術(shù)了?」 「媽!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寧知然有些不悅,他不想讓向晚知道自己生病, 不想用這個來牽絆什么。 「你不是說只是不舒服嗎?動手術(shù)?寧知然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沒事,我媽就喜歡大驚小怪的?!?/br> 寧夫人深呼吸,再深呼吸,不能發(fā)飆,自己怎么也是貴婦,發(fā)飆是潑婦才做 的,她盡量心平氣和的說:「兒子,跟我回醫(yī)院去。還有這位小姐,我們一起去 醫(yī)院,有什么話,咱們?nèi)メt(yī)院再說,也順便檢查一下身體么,看看你們兩個鬧得, 怎么還跑到浴室里面去了呢?房間里不好嗎?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br> 寧知然搖頭苦笑,很顯然她mama是誤會了,看來有的鬧了。 第十二章懷孕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這句話一點(diǎn)都沒有說錯。 寧夫人找了寧知然三天了,她幾乎找遍了這個K市,經(jīng)常和兒子一起鬼混的 人,她是一個都沒有放過,挨家挨戶的去找,可就是沒找到。她哪想到,兒子居 然會來自己的公寓,今天她去碰碰運(yùn)氣,還真就找到兒子了。 并且,兒子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場面,足足讓她呆愣了幾分鐘,太香艷 了,簡直就是牛郎織女啊,絕配。寧知然是她自己生的,她當(dāng)然覺得,自己的兒 子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事實上寧知然長得也很好看,是斯文人中最粗曠,粗曠之 中最斯文的。而,兒子懷里抱的那個女人,長得也很好看,屁股圓圓的,一看就 能生兒子,沒準(zhǔn)三年抱倆呢。 看兒子的樣子,也是很緊張那個女人,要是女方的條件還說得過去,那她就 做主了,也不講究什么門當(dāng)戶對,把日子定了,然后兒子好款心的動手術(shù)。她越 想越覺得豁然開朗。 寧夫人還是個很開朗的女人,她本身就是小戶人家出身的,寧知然他爸爸, 之所以喜歡她,就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很快樂,每天嘻嘻哈哈的。那個時候?qū)幹?/br> 他爸爸事業(yè)剛起步,寧家的老爺子,也開朗,經(jīng)歷過文革的人,門第觀念早就沒 了,看著女方人還不錯,兩家就結(jié)親了。寧知然他爸爸自從娶了他mama,這生意 蒸蒸日上,她簡直成了他的招財貓。 所以這會兒,她自然也不會反對兒子的自由戀愛,只要是兒子喜歡的,家是 清白,她也就能夠接受。 向晚差不多是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剛才又只喝了兩罐牛奶,所以這會兒在 車上,聞著汽油味,時間久了竟然覺得反胃,干嘔了幾下。 寧知然連忙拍拍她的背:「沒事吧?!?/br> 寧夫人一聽到這話,立馬就轉(zhuǎn)過身來,驚呼道:「什么沒事??!肯定是懷孕 了,幾個月了?你看看你們,這么大的事,怎么還瞞著呢,今天要不是我來,你 們這還打算瞞多久?等到四五個月,婚紗就穿不上了??!」 向晚和寧知然目瞪口呆,寧知然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肚子,向晚竟然 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兩個人的目光再次對上之后,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寧知然更是哭笑不得,「媽她是暈車,怎么到你眼里就變成懷孕了呢?!?/br> 寧夫人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向晚望穿了,直勾勾的盯著她 的小腹。 向晚被她看的得心里發(fā)毛,有些不自然,扭頭去看窗外的景色。 寧知然見狀,連忙將自己母親的身體搬過去,「媽,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根本就沒有的事!」 「有沒有你能比我清楚?我懷你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你媽我的眼觀準(zhǔn)沒錯, 肯定是懷孕了?!箤幏蛉诵攀牡┑┑模秃孟袼掷镂盏牟皇瞧ぐ?,而是醫(yī)院的 病歷單一樣。 寧知然搖頭嘆氣,對向晚笑道:「別聽我媽胡說?!?/br> 向晚笑了一下,胃里翻江倒海的,臉色也蠟黃的。 寧夫人瞧見這樣子更是心疼,「一會兒讓江嫂燉點(diǎn)雞湯送送醫(yī)院來,這身子 可不是一個人了,應(yīng)該好好補(bǔ)補(bǔ),瞧這孩子瘦的。」 「那就多做點(diǎn)好吃的送來?!?/br> 寧夫人含笑,「知道心疼人了啊,懷孕啊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br> 寧知然有些無可奈何,「這都哪跟哪啊!我們還沒吃飯呢,您來的那會兒, 我們正準(zhǔn)備出去吃飯呢!」 到了醫(yī)院之后,寧知然就被帶回病房,規(guī)規(guī)矩矩的換上病號服,躺在床上。 不多時寧家的阿姨送飯來,四菜一湯,寧知然一看不禁皺眉,都是女人補(bǔ)身子的 菜,看來寧夫人是徹底的忽視自己了。 對于補(bǔ)身子這一塊,向晚自然沒有寧知然懂得多,他是從小被母親給培養(yǎng)的, 誰讓這寧夫人重女輕男呢! 吃過飯,幾位醫(yī)生來給寧知然檢查身體的狀況,為首的老醫(yī)生是這家醫(yī)院的 院長,姓劉,也是寧知然父親的老朋友了,對到寧知然就像對待自己的兒子,當(dāng) 然這教訓(xùn)起來也是絲毫不留情面的。 劉院長是天津人,來K市十幾年了,可是說話的時候仍然帶著一丁點(diǎn)的天津 口音。他給寧知然檢查過后,皺眉道:「我說然然啊,你這是干嘛???!誰讓你 從醫(yī)院偷跑出去的?好么,你身體好了是嗎?你不要以為你是小病!你小子再不 聽話,我可就讓護(hù)士給你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