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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謎?!?/br> 「其實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有些時候,明明知道是錯的,也要一意孤行。我 做過的那么多事,只有一件事,讓我后悔了,就是向晚。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 你給不起她愛。我能給她愛,可是她卻不要。你看,這人心,是多奇妙的東西。」 「老板,我再也不會打嫂子的主意了,以前是我混蛋,老板我對不起你!」 黎天戈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不過是我自作孽而已。楊瑞,你可知,我 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么喪心病狂地去傷害向晚?」 楊瑞自然搖頭,這個疑惑困擾了他很久,想問卻又不敢問,有幾次他去問安 曼,安曼只是嘆氣,卻并沒有說什么,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煙霧繚繞在黎天戈修長的手指上,他其實很少吸煙,他時刻保持著一顆清醒 的頭腦,只有在心情非常煩躁、無法調(diào)節(jié)的時候,他才會去吸煙。 黎天戈吐了一口煙霧,緩緩道:「在十三年前,我跟你一樣,是一個被人扔 在街邊,人人唾棄的乞丐!但是在十四年前,我還是被人高高捧起的大少爺,這 一切的變化,都只因為向晚的一句話?!?/br> 楊瑞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哪里想到,光輝如老板,也會有不堪的過去,他 是知道當(dāng)乞丐的滋味的,那是令人厭惡的,就算是施舍,也不是同情,而是厭惡。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接著說下去,「華宇原來并不是一間公司,而只是一個 幫派組織,我的父親就是首領(lǐng),跟我們做的生意差不多,不過我們現(xiàn)在做的手法, 比他高明就是了。那個時候,我年紀(jì)還小,父親對我很好,組織里的事情,我知 之甚少,他將我送到了國外?!?/br>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幫會里有叛徒想要叛變,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 對方當(dāng)時正在和買家交易,父親帶著人趕去了。誰想這一切被一個小女孩看見了, 她那天不知道為什么會去那個倉庫,神奇的是,父親當(dāng)時處理幫派事物,也沒有 發(fā)現(xiàn)那個小女孩。」 「后來有一天,記憶中似乎是母親的生日,父親難得在家,一家人剛準(zhǔn)備吃 一頓團圓飯的時候,警察就沖進來了,將父親抓走了。」 「再后來,幫派里的人就對我們一家趕盡殺絕。我的母親為了換我一條命, 死了。而我像一條狗一樣,生活在美國的貧民窟里。」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小女孩,有一個高官的父親,她的舉報,讓警方一 舉拿下了父親。再后來,我回國,用同樣的手段,讓那個女孩家破人亡,折磨她, 報復(fù)她。我的喪心病狂,如今已經(jīng)有了報應(yīng),讓我愛上那個我親手毀了的女人, 這就是我的報應(yīng)?!?/br> 黎天戈的話,無疑是一枚炸彈,殺傷力太過嚴(yán)重,以至于楊瑞久久無言。良 久才有些結(jié)巴地道:「當(dāng)年的那個女孩就是向晚?」 黎天戈點點頭,「很戲劇化嗎?」 「我不敢想象,你是怎么爬到今天的這個位子的?!?/br> 黎天戈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楊瑞你在島上休息幾天,黃金花的事 情還要你親自看著。最近華宇要起風(fēng)了,那些老家伙,似乎開始有動作了?!?/br> 楊瑞點點頭,「我知道。黃金花的事情,老板請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定在地里給您種出黃金來!」 「辛苦了。還有一件事,以后你要躲著點向晚,還有今天聽到的話,你要全 部都忘記,絕對不能讓向晚知道?!?/br> 「放心。我走了?!?/br> 楊瑞走后,黎天戈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的煙灰缸已經(jīng)滿了,他還在一根 接著一根地吸煙。那些過去,掩藏著背后的秘密,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 是安曼陪著他,只有安曼知道,他為了奪回父親的產(chǎn)業(yè),做過多少羞恥的事情, 他那個時候,根本就沒當(dāng)自己是個人,而是毫無尊嚴(yán)。有誰會知道,一個少年, 從天之驕子,變成落魄的乞丐,又勢單力薄地去為父親平反,他所經(jīng)歷的,有誰 知道? 他以為那些不堪的過去自己已經(jīng)忘記,沒想到如今還是歷歷在目,所有傷害 過他的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他自己亦是如此。 第二十五章看似平靜的生活 淡淡香味蔓延在房間里,有點像檀香的味道,又類似香薰,總之是很好聞的 香味。向晚越聞這味道,就越是想睡,睡著的時候,竟然無夢,整個人舒服極了。 姚戚覺身上重重的,睜開眼睛,看到一條手臂壓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身邊躺 著一個赤裸的男人。盡管她不是次見到黎天戈的身體,也不是次和他同 床共枕,可是這樣的情形,還是讓她皺眉,她不習(xí)慣極了,雖然以前,她每日醒 來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一張臉,她連死都不在乎,更何況這rou體的糾纏。她只是不 習(xí)慣身邊躺的人是黎天戈而已。 她厭惡的動了動身體,企圖擺脫他的束縛。 黎天戈翻了個身子,竟然又將她牢牢地抱在懷里,他的唇邊有一抹的笑意, 眼睛也不睜,囈語一般,「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也沒什么事情要做?!?/br> 「你!」向晚氣結(jié)。 黎天戈聽到她微怒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輕聲笑道,「我怎么了?」 向晚突然軟了下來,微不可聞的聲音,「黎天戈,你能不能讓我去看看我奶 奶?她雖然不是我的親奶奶,可到底是看著我長大的,她去世那么久,我連她葬 在哪里都不知道,連一個頭都沒去給她磕過,能不能讓我去看看她?」 黎天戈抱緊了懷中的這個人兒,柔聲說道:「你放心,老人家走的時候很安 詳,她的后事安排的很風(fēng)光,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去?!?/br> 「我奶奶不會想見到你的,她如果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會生我氣的。黎天 戈,你能不能不跟著我,讓我自己去?」 黎天戈皺了皺眉,「向晚,不要任性,我陪著你,會很安全的?!?/br> 她輕笑出聲,看著他的眼神滿是不屑:「原來我連一丁點的自由都沒有了, 黎天戈你這是在囚禁我嗎?你為什么不干脆判我死刑?」 「你是不是餓了,還是沒睡醒,怎么開始說胡話了啊?向晚,別鬧?!?/br> 「黎天戈,我從沒見過像你這么惡心的人!你要么就把我殺了!要么就徹底 的放任我的死活!別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不需要你的關(guān) 心,也不需要你的照顧!我就算是死,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我就算是死,也比每天 對著你要好!」她從他的懷里掙出來,憤怒的看著他。 黎天戈皺了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說這些傻話?我們現(xiàn)在不是 很好么,向晚,不要總是發(fā)小孩子脾氣?!?/br> 「言下之意是我再發(fā)脾氣的話,你就要發(fā)怒了?黎天戈,我只是想去拜祭一 下我的親人,你為什么就要阻攔我?我死去的家人,連骨灰都找不到了,現(xiàn)在你 還不肯讓我去見見我奶奶,黎天戈你還算是個人?」 黎天戈苦笑一聲,「在你眼里,不是從來沒把我當(dāng)作人看么。你可以去看你 的奶奶,不過要等你的傷好了以后,還有我是一定會陪著你去的,我可以遠(yuǎn)遠(yuǎn)的 看著你,我保證絕對不靠近,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 向晚挫敗的看著他,如同xiele氣的皮球,她知道這是黎天戈所作出的最大讓 步了,只要能出去,就還有希望,只要她能從這座島出去。 長久的對視沉默之后,黎天戈打破了死寂,「我們出去走走吧,總悶在屋子 里,你會煩悶的?!?/br> 向晚不點頭,也沒搖頭,黎天戈就自作主張,抱她去了浴室。然后叫了朱珠 和秦青進來,服侍她洗澡。 溫?zé)岬乃従彽牧魈蔬^她的皮膚,細(xì)胞一個個的被打開,舒適極了。她躺 在浴缸里,打著石膏的那條腿被抬起來,朱珠仔細(xì)的擦拭著她的腿,向晚也就一 動不動的任由她擺弄,洗了澡之后,她們兩個人將她扶出來,坐在梳妝鏡前,秦 青慢慢的梳理她的頭發(fā)。 上次車禍,她的頭上了留下了一塊疤痕,導(dǎo)致那一圈沒有頭發(fā)了,秦青每次 給她梳頭的時候都特別的謹(jǐn)慎,向晚的頭發(fā)很長,十分的濃密,海藻一樣的大波 浪,禿了這么一塊,總讓人覺得可惜。女人對自己的頭發(fā),向來都是寶貝的,她 怕向晚發(fā)現(xiàn)這塊禿發(fā),所以每次都弄一個小花樣在她的頭上,來掩蓋這塊斑禿。 向晚看著鏡子里的那兩個女子,忽然笑了,抓住秦青的手,柔聲說道:「你 別費心了,反正我的頭發(fā)很多,少了一兩塊沒什么的?!?/br> 記憶中這還是秦青次見向晚笑,笑得這樣的真誠,她笑起來,極其的好 看,甜美中帶了一點俏皮,俏皮中又不失一絲的嫵媚,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 一張臉,似乎飽含了千言萬語。秦青似乎有點明白,為什么老板這么癡迷她了, 換作她是男人,也會對這么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動心吧。 「小姐,我會給你梳最好看的發(fā)型,保證誰都看不出來?!?/br> 向晚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言語,容貌美丑,對她來說,還有意義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是有那股淡淡的味道,讓她迷戀。 「這是什么味道?是空氣清新劑?聞起來不像,那么是檀香嘛?」 秦青將她的頭發(fā)綰了起來,頗有幾分古典美,聽到她問話,這才將梳子放下, 回答道:「這是安寧香,和檀香也差不多,房間里點上這個,可以幫助睡眠。」 非凡手打 「哦?!瓜蛲睃c了點頭,「難怪我現(xiàn)在這么嗜睡,而且還一夜無夢,原來是 有人不想讓我清醒?!?/br> 「不是的,小姐你不要誤會,這香對人沒有害處的?!骨厍嗉绷耍览?/br> 板緊張向晚,不想她誤會老板,尤其還是因為自己的話,那樣老板知道了,還不 殺了自己。 「在說什么,這么熱鬧?」黎天戈不知何時進來,蹲在向晚的面前,仔細(xì)的 打量她,「這么打扮很好看?!?/br> 向晚扭過頭去,看著窗外,「在說你的香,你應(yīng)該給這香改個名字,叫醉生 夢死。你不就是想讓人聞了這味道就睡覺么,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叫醉生 夢死最好不過。」 黎天戈心情似乎不錯,展顏笑道:「也不錯,那就改這個名字吧。朱珠你去 告訴一聲,以后這種香再生產(chǎn)的話,就叫醉生夢死?!?/br> 朱珠聞言轉(zhuǎn)身出去,黎天戈將向晚抱起來,放在輪椅上,秦青拿過一條披巾, 披在了向晚的身上。 「我們走吧,秦青你不用跟著了?!估杼旄昕戳艘谎矍厍啵悄抗庹f不出的 可怕,雖然不是發(fā)怒的樣子,可是卻讓秦青膽戰(zhàn)心驚,她忽然明白,看來自己真 的說錯話了。 向晚以前是很喜歡海邊的,因為林幕夕喜歡海,而她喜歡林幕夕,所以就間 接的喜歡上了大海。一望無際的樣子,似乎什么都可以包容,卻又什么都容不下。 黎天戈推著她,走在沙灘上,微醺的海風(fēng)輕柔的襲來。海浪一個跟著一個的 爬上了岸邊,打濕了沙灘,輪椅陷入了沙子里,黎天戈索性就將向晚抱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他將她放下,環(huán)抱著她,讓她依靠著自己站立。黎天戈指了指 海面,然后道:「這整片海都是我們的?!?/br> 「我只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她無心去理會他的興奮。 「我說過,這是我們的家?!?/br> 「我想知道的是,這里離K市多遠(yuǎn),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地圖的哪個部 位!」 「給這座島嶼取個名字吧,自從買下來,也沒有個名字,就等著女主人來取 呢?!?/br> 她眼見黎天戈所答非所問,喪氣道:「隨便你!」 「那就用你的名字來命名吧!」 「你土不土?!」 「急了?讓你取名字,你又不取,我說了你又不滿意?!?/br> 「懶的理你!」 「叫佳期吧。長門事,準(zhǔn)擬佳期又誤,娥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 脈此情誰訴。就叫佳期好了。」 「少在我面前附庸風(fēng)雅,黎天戈你是天底下最大的俗人!」 黎天戈笑了笑,更加用力的擁抱她,當(dāng)他知道向晚懷孕的時候,毫不猶豫的 認(rèn)定那是自己的孩子,他興奮的睡不著,然后想了幾十個名字,全都是女孩的名 字,他希望他們有個女兒,女兒的話,就可以平安一生了,他不會讓女兒走上自 己的這條路。佳期,佳期又誤,他是不希望,他們兩個再錯過了。 「向晚,你看這片海岸,我會將這里打造成夢幻的國度,我們會擁有全天下 最大的財富。你是這里名副其實的女主人?!?/br> 「你要做什么?黎天戈,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為什么你這么有錢?」 「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就訂婚,然后去看你的奶奶。我將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