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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白癡! 脖子上被圖樓圍了條黑白色的圍巾,晚上確實有些冷,但是兩人并沒有要打車的準備,穿著一模一樣的情侶裝,圍著同色系的圍巾開始在學(xué)校周邊溜達覓食,吃辣口牛蛙純粹是騙人的,許思年承認她在聽到有人追圖樓時,心里有一瞬間是不舒服的,之后瞎編亂造什么圖樓愛吃辣也是她的私心,現(xiàn)在想來,她真是一遇到他的事就變得特別怪! 學(xué)校附近的小飯館很少,有也是離學(xué)校比較遠一些的地方,可能兩人確實無聊了一點或者都在享受這樣的清閑時刻,愣是走了半個小時才吃了晚飯。 之后又一路消食溜達著在冷厲的夜晚中慢慢探索,圖樓好幾次想開口說什么,最后還是以沉默收尾,想到還剩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走,圖樓便拉著許思年一路朝沒關(guān)門的照相館走去。 許思年不解:“大晚上的照相?” “恩?!眻D樓指了指衣服:“你不覺得現(xiàn)在正合適嗎?” “哪里合適?誰大晚上來照相?” “我們。” “請把們?nèi)サ??!?/br> “我倆?!?/br> “……” 最后拗不過圖樓的執(zhí)著,許思年陪著大晚上抽風(fēng)的某人走進了照相館。 照相機的白光在眼前一亮,畫面被定格。 照片中,男生站在女生后面,兩人穿著同款衣服,女生安安靜靜的站著,男生展開黑色的風(fēng)衣兩手把人裹進了風(fēng)衣里,女生只露出了一顆毛絨絨清秀笑著露出一對梨渦的五官,男生沒有看著鏡頭,而是注視著懷里的女生,因低著頭撘啦下來的發(fā)梢遮擋住精致的眉眼,也同樣遮擋住了那雙深不可測的雙眸,只看到了長而濃密的睫毛和嘴角微微彎起的一點弧度。 這是一對相愛的戀人,這是攝影師最直接的感受,把印出來的照片給了兩人,又給開了口的男生發(fā)了底片,兩人才離開。 訂了一套雙人間,許思年在前臺曖昧不明的目光中被圖樓拉進了電梯里,電梯門剛合上,圖樓就湊過來跟她說了一句話:“還記得最后筆記本上你寫的話嗎?” 許思年一愣,“恩?” 圖樓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沒動,熱氣噴在許思年的耳廓:“我?guī)湍慊貞浺幌?,你寫‘繼續(xù)什么?咬你嗎?’,想起來了嗎?” 許思年下意識的退后半步:“我沒忘?!?/br> 圖樓緊隨其后,不容她躲閃:“那你想不想聽我的答案?” “不想!”許思年果斷搖頭:“你肯定憋著壞呢!圖樓,你騙了多少人?” 圖樓笑著直起腰,電梯門正好打開,他道:“只騙了你,沒別人。” 兩人出了電梯,許思年故意落后了半步,圖樓瞥了一眼只當(dāng)沒看見,房間門‘?!囊宦曧?,圖樓握著門把‘咔擦’一聲打開房門,許思年把半張臉藏在圍巾下,不知為何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 圖樓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看她,笑道:“思年,進來,我有那么可怕?” 許思年看他笑就腳癢,真想給他來一腳,進了門側(cè)過身站在墻邊沒動,圖樓背靠著門向后一靠,門被關(guān)上,依然抱著雙臂笑著看她:“你在緊張?在想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緊張了?”許思年掩飾性的彎了彎眼角,向里走去,圖樓伸手快速的把她拉回來抵在墻上,他繼續(xù)笑:“可是怎么辦,我好像在緊張。” 許思年不說話,耳朵卻漸漸變紅,圖樓磕下眼睛取掉她的圍巾順帶撤掉自己的,微微彎腰用抱小孩兒的姿勢抱過她向里走去,許思年嚇了一跳,這樣的姿勢她就像坐在他的胳膊上似得,這讓她惱羞的連眼睛都有些泛紅。 圖樓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坐到床沿把圍巾仍在床上,拖著她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穩(wěn)穩(wěn)的固定著她的后背,許思年不知道他要干嘛,眉眼開始染上了迷茫。 圖樓扶著她后背的手猛地收緊了一些,靠近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用許思年最不能抵抗的聲線輕聲問:“思年,要不要碰碰我?” 許思年像被蠱惑了似得,滿腦子就只剩下了他這一句撩人誘哄的話,張了張嘴嗓子都發(fā)干了,圖樓彎著嘴角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結(jié)上,讓她感受皮膚下的滑動,繼續(xù)哄:“要不要碰?恩?” 手指下傳來的觸感讓她鼻尖冒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她被自己的想法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個人是她的,整個人都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準碰,可是要怎么樣才能證明是她的呀,腦海中一閃而過鎖骨上被蓋上的吻痕,讓她困惑的雙眼頓時一亮。 側(cè)過頭離開和他抵在一起的額頭,身體微微彎曲向前靠了過去,張嘴啃咬上了他的喉結(jié),溫?zé)岬目谇幌裰藷岬膸r漿一樣燙的他一僵,眼中的深邃逐漸染上了濃烈的情欲,扶著她脊背的手也開始細微的摩擦。 喉結(jié)上猛然傳來一股吸力,圖樓呼吸一窒,險些就此失去理智,翻身把她按在身下,在她的嘴唇上用力一咬,利落的起身去了浴室。 許思年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一臉的生無可戀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差點失控的人 房間黑乎乎一片,外面的霓虹繁華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只能隱約從縫隙間窺探到一絲薄弱的微光,昭示著窗外的幽暗喧囂。 許思年側(cè)身背對著對面床上的圖樓,睜著眼失眠,因為她做了一件驚世駭俗且不能挽回的事,這讓她有了失眠的理由,腦子里一刻不停的回想著兩個小時之前發(fā)生的事,當(dāng)閃現(xiàn)在腦海里不顧一切一口咬下去的畫面時,許思年放棄了掙扎,準備失眠到天亮。 對面床上早已經(jīng)沒了任何動靜,想必是睡著了,她哀嘆不已,難道該睡著不是她嗎?被內(nèi)個啥的不是他嗎?結(jié)局怎的反過來了?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后傳來了輕微的響動,接著就是床的一側(cè)開始下陷,許思年瞪著眼準備翻身,腰上就多了一條手臂,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身形,后背挨上了一片結(jié)實的胸膛,因為緊張身體開始發(fā)熱,她不敢亂動,只輕聲喚道:“圖樓?!?/br> “恩?!?/br> 低沉且?guī)е唤z沉悶鼻音的一個字從脖頸處傳至脊背直低緊縮的心臟,手心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jié)n,她閉了閉眼問:“怎么了?” 圖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頭埋在她光裸的后頸用鼻尖輕輕摩擦,許思年怕癢的往回一縮,帶著得意的悶笑聲就在耳邊響起,她有些惱,大半夜不睡覺竟折騰人:“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不!” 這次倒回答的干脆,許思年朝黑乎乎的空氣翻了個白眼,胳膊肘往后杵了兩下泄憤,不過很快就被某人禁錮的不能動彈,她被鬧的沒了脾氣,只好當(dāng)一只人形僵尸。 良久兩人都不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