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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來到了一棟復(fù)古的大別墅前,謝意才收回了思緒,下了車,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穿著嚴謹?shù)陌踩唬@時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氣,至少他猜得是對的。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逼近,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向他猛然砸來,這是謝意第一次見到安然的父親,那名叱咤風云的國之將領(lǐng)——安倍侯。 沒有誰見到這樣一位手握大權(quán)氣勢散開的高位者而不害怕的,謝意也不例外,他再怎么看著老成也不過三十而已,而這眼前的居高者卻已到了花甲之年。 然而,他雖然怕但卻不會表露出一分一毫,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收納在了冰冷的眼鏡下,順著脈絡(luò)繞至唇齒,也不過是帶著書卷氣溫和淺笑的小輩一句簡單的問候。 “您好,安叔?!?/br> 不是首長,不是上將,更不是什么亂七八糟體現(xiàn)身份的代名詞,只是安叔,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故意獻媚也沒有刻意低頭,這是謝意最真實的自己。 自古文不與武斗,這是一種結(jié)成了固體的書面語,總有漏網(wǎng)的時候,比如今天這一場無形的較量,直到很多年之后,每當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謝意總會扶額嘆笑自己的膽大妄為,但又同時慶幸自己沒有露怯服軟。 安家沒有普通人家里的歡聲笑語,上至安倍侯下至傭人,都是嚴謹?shù)男袨樵捳Z以及相互交談,謝意在這里看不到過年的氣氛,如果不是玻璃上貼的福字,以及外面的大紅對聯(lián),他都不會相信這是在過年。 但是很快謝意就發(fā)現(xiàn),這種家庭環(huán)境下熏染過的人,都是處事一絲不茍,認真嚴謹,且彼此有相當高的默契,安然的家庭成員也不多,除了父母下來就是安蕭和他的的妻子以及一個小男孩,保姆一名,管家一名,以及一條有著狼一樣瞳孔的大型犬。 對于陌生人的氣息這條狗最直接的表現(xiàn)出了它高超靈敏的嗅覺,從胸腔發(fā)出的低沉吼叫帶著對待敵人一樣兇殘,直到安然一個擺手,叫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了討好的嗚咽聲,叫的人心癢。 這一頓年夜飯是謝意下廚做的,老爺子不發(fā)話沒人敢去幫他,即便倔強如安然,因為他們彼此都清楚,這個年一過,就是一片嶄新的藍天。 他的手藝雖然不怎么樣,但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已經(jīng)算是合格了,安倍侯話很少,安家兩兄弟顯然都隨了他,倒是安然的母親卻是個溫柔到連說話都慢慢的人,每當安倍侯扇了他一巴掌這個溫柔的女人就會用溫溫的聲音給他一顆甜棗。 所以,這個家從來沒有簡單的人,包括才上小學的小男孩……甚至連一只狗都像通了人性一樣狡猾。 他像是被孤立在外的陌生人,每一個行為話語他都要小心再小心,這是擺在他和安然之間的最后一個機會,而決定權(quán)在他。 就這樣過了兩天,到了小年夜…… 晚上要熬夜,他雖然做好了準備但依然沒想到他會在大廳待了整整一夜不曾合眼,而安然意料之中的忤逆長輩而陪了他整整一晚,從天邊落幕到大學紛飛,所見之處都被這白雪覆蓋,猶如一張不曾沾染過的白紙,美好而純潔。 而謝意在這一天早上,終于被安家人接納,并且得到了安倍侯一封厚厚的新年紅包,以及小男孩的一大包牛奶糖。 而后又被安倍侯叫去在書房待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出來,誰都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即便后來安然幾次想從他口中得知,謝意依然閉口不言,不透露一點。 吃了早飯,安然帶著謝意來到了被大雪覆蓋的雪地里,狼狗一見安然就歡快的搖起了硬條一樣尾巴,把雪地掃了的到處飛,安然獎勵似得撓了撓它的下巴,回頭跟謝意道:“你要不要來摸一摸?” 謝意有點憷這條狗:“你確定我摸完之后還是完整的嗎?” 安然被謝意逗笑,心里早已藏不住的喜悅瞬間爬滿了整張臉,快速的擼了幾把狼狗的下巴,回身攔腰把謝意拉了過來,抓著他的手放到了乖乖等著被摸的狼狗身上。 鏡片下的一雙眼一瞬間笑開了眉眼:“阿然,你還會訓(xùn)狗?我剛進來時它還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 安然賣了個關(guān)子,胳膊依然挨著他的腰側(cè):“因為它有靈性?!?/br> “真的?” “恩,真的?!?/br> 仰起頭就能看到的一個窗戶內(nèi),安倍侯站在窗前一直看著他們,小兒子臉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深深的抓著他的心,他就是再強勢也是有著軟肋的! 罷了,罷了,男兒媳就男兒媳吧,兒子開心就好,人老了,再也經(jīng)不起下一個十年,能護多久就多久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嫉妒使人丑陋 圖樓對s市談不上多喜歡,但因為他爸在這兒,也因此湊合著能待下去,但是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座繁華的都市會跟他不對盤,不僅不對盤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克星。 從斷了肋骨到注射毒品,再到這個年發(fā)生的事,沒有一樣是脫離s市的! 謝意被接走之后他便被付啟鴻接到了s市,跟家里的冷清不同,在這里是實實在在的熱鬧,只一個付家的全部人員都夠吵翻天了。 圖樓不知道這邊過年的習俗,今年付老爺子的子子孫孫全都聚集在了付家,付簡一家四口也早早的回到了付宅,再加上付遠一家三口,付嚴跟孕婦阿飄,以及付老爺子,也算是兒孫滿堂了,付管家和李阿姨放了三天假,所以這次的年夜飯都要全家親自動手。 小輩中只有圖樓一個男生,完全沒有共同話題可聊,圖樓本就是不怎么跟女生說話的人,便也是樂得清閑,逗一逗持續(xù)往橘貓方向發(fā)展的楚夢,剩下的時間除了陪老爺子下棋就是跟付嚴討論商場形式。 即便圖樓再怎么聰明,他跟付嚴的差距也有著一定距離,所以跟付嚴聊一聊可謂是有利而無害,而付嚴更是毫不保留的傾囊相授。 越跟這個外甥相處,付嚴越是感覺心驚rou跳,想想他二十歲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兩廂對比高下立見,他不得不承認,他那從沒見過面的大姐真的生了一個不得了的兒子。 今年的年夜飯是圖樓掌勺付簡當下手,付老爺子滿意的直寫大字,付啟鴻的心思幾乎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面對家人時他從不會隱藏心思,圖樓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期待? 一頓飯而已,他的手藝雖比不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等一桌子菜擺上桌之后,圖樓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一群人的夸獎,轉(zhuǎn)身去了二樓洗澡,滿身的油煙味兒實在難受的緊。 洗了澡出來換了一身居家服,滿身的水汽頓時撲面而來,踩著拖鞋來到窗戶旁看著黑漆漆的夜色,以及路燈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有點出神,往年每一年的年夜飯幾乎也都是他在做,只是同他守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