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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蒼白的許思年不知所措,他記得哥哥說過,她這個樣子就是生病了,要吃藥,還要量體溫,沒有溫度計就用手試……烏念的手停在了半空……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許思年再也忍不住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廁所吐了個肝腸寸斷,吐到再也吐不出來用涼水漱了口,才稍微好過一點(diǎn)。 文之在她身后一個勁兒的順背,“都說了讓你請假,都快高考了還差這一天嗎?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樣兒了?” 許思年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不在意的磕下眼:“文之,我沒事了。” 教室里掉在桌子里的手機(jī)嗡嗡的響個不停,正給許思年收拾書本的蘇以貓看了眼來電顯示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直接接了起來,開門見山直說許思年病了,在教室變掛了電話。 教室里本來還留了一部分人,聽蘇以貓一說全都默契的減慢了手下的動作。 烏念在教室門口等著烏柏,神情竟然帶了一絲不洗察覺的焦急。 許思年被文之帶回教室,已經(jīng)沒心思研究還有人沒走這件事了,她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幫她收拾東西的舍友,有氣無力道:“謝謝。” 蘇以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求你別說話了,看著特受罪,等你好了怎么謝都成!” 許思年:“我沒……” 只是她剛說了兩個字,穆然抬手捂著鼻子扭過頭連著就打了三個噴嚏,接著手還沒放下來,鼻子就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滴血。 蘇以貓驚呼:“艾瑪!你這樣不會貧血吧!” 許思年:“……” 而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卻盯住了門口,圖樓是跑著進(jìn)來的,這會兒除了呼吸稍有些快,額頭出了一點(diǎn)細(xì)汗誰都看不出這是跑著進(jìn)來的,但是后面正在大口喘氣的賀謝卻告訴眾人,人家就是擔(dān)心女朋友跑著進(jìn)來的! 許思年捂著鼻子忘了反應(yīng),圖樓無視所有人大步朝她走來,蘇以貓文之自動退開,許思年低著頭不能看他,只好一邊處理不再流血的鼻子一邊問:“你怎么來了?” 圖樓一聽她的聲音便皺起了眉,彎下腰單手抬起她的下巴,手心的溫度再次讓他皺了眉,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把她鼻子周圍的血擦干凈,再次看了看不流血之后,低聲道:“走吧,東西我來拿?!?/br> 許思年的書本不多,圖樓一手提著她的書包一手拉著她,走之前回頭看了眼蘇以貓和文之:“多謝,麻煩了?!?/br> “不用不用,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圖樓不在說什么,拉著許思年走到賀謝身邊:“賀子,你跟思年的舍友去宿舍拿下行李。” 賀謝點(diǎn)頭,圖樓彎下腰對著站著都快睡著的許思年問:“行李多么?” 許思年輕輕搖了搖頭:“不多,謝謝賀哥?!?/br> 賀謝哪里見過許思年這個樣子,趕緊擺手,出了門看到了烏柏兄弟倆,只點(diǎn)了下頭便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時,許思年站著不在往前走,毛茸茸的頭發(fā)低在圖樓的胳膊上,可憐巴巴的開口:“我難受?!?/br> 圖樓像被什么擊中似的,恨不得把她鑲進(jìn)自己的血rou里,彎腰抱起她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留下做苦力的賀謝,以及一群八卦爆棚的學(xué)生們搖頭換腦的嘀咕,這就是付啟鴻的外孫??!這就是許思年的男朋友啊! 果然,都是別人家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病的人禁言 許思年的東西不多,賀謝跟著蘇以貓回了宿舍,行李早已經(jīng)收拾好放在了床邊,被子褥子這些大件都是學(xué)校的,所以賀謝輕輕松松提著出了校園。 行李放到后備箱,賀謝到前面開車直接開去了醫(yī)院。許思年幾乎很少生病,除了偶爾打個噴嚏什么的,一年下來還真沒見她有什么頭疼腦熱。 可誰都知道,凡是這種人一旦生病來勢多半兇猛,許思年從小到大最發(fā)愁的就是過夏天,天越熱她越苦不堪言,可以說一個夏天都是焉頭巴腦的,整個人就跟脫水了似的! 這是第二次中暑,跟上一次感覺還不太一樣,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又是吐又是流鼻血,一個熱字把她折騰的脫了一層皮! 很快護(hù)士就給她掛了點(diǎn)滴,后天就要高考,明天就是好不了也不能跟現(xiàn)在似的眼皮都抬不起來。 賀謝在床尾坐著嘆氣:“老大,你媳婦兒這病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這馬上就要高考了,要是萬一……” “賀子,你先回去把齊錦羅要的資料給他送過去,先在我那兒住著,這兩天你先跟著他。行李先放臥室不用管?!?/br> 賀謝一聽要跟著齊錦羅頭皮都炸了,壓低嗓子跟圖樓急:“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綠毛怪的德行,我要是跟了他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圖樓從許思年臉上抬起頭:“你不去?” 賀謝搖頭:“我忙!學(xué)業(yè)忙!” 圖樓瞇眼:“所以,你這幾天跟著我跑是用學(xué)習(xí)時間換來的?你說的學(xué)業(yè)提前完成是……騙我?” 賀謝脊背一涼,瞬間萎靡:“好吧,我去。” 圖樓再次把頭移回許思年的臉上,聲音不高不低:“賀子,齊錦羅不是個簡單的人,不要把他定義在不務(wù)正業(yè)上。你有一句話說對了,如果齊錦羅要玩死你,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連一點(diǎn)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他的本事不是他身后的龐大商業(yè)帝國,有時候這些固然重要,可如果這個人沒有能力要怎么駕馭這諾大的齊家?” 賀謝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其實他什么都懂,只是自尊心有點(diǎn)作祟,不想以低姿態(tài)跟著齊錦羅,這輩子能讓他心甘情愿追隨的,只有圖樓一個。 圖樓多了解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起來!趕緊滾!把筆電給我送來?!?/br> 于是賀謝灰溜溜的起身跑了,兩秒后又探頭進(jìn)來:“老大,弟妹就拜托你了,走了,拜~” 眉峰忍不住跳動,他的女人什么時候用別人來拜托他照顧了?! 忍住想要動手的沖動,趕緊把目光移到許思年的臉上,沖動瞬間被平息。 許思年是掛了點(diǎn)滴之后睡著的,圖樓在她床邊守了一會兒,賀謝便把筆電送了過來,又急吼吼的離去。 期間接了幾個電話,都是打來問高考的,圖樓話不多只找了個借口應(yīng)付了幾句,接到宋淑芳電話時這個不能應(yīng)付了,得知未來丈母娘要來看女兒,圖樓從來沒有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過謊話,幾分鐘之后掛了電話,暗自松了口氣。 這幾天因為中暑住院的人多了不少,圖樓守在許思年身邊看一會兒筆電看一會兒她,有護(hù)士進(jìn)來量體溫都看了他好幾回。 半個小時后對面床上也住進(jìn)來一個女病人,是一對年輕剛領(lǐng)結(jié)婚證沒多久的小夫妻,女的也是身體不舒服本來喝點(diǎn)藥就能好,可人愣是死活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