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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宗笑答:“不在話下?!?/br>唐逢春于是笑道:“那就看吧?!?/br>不知不覺都走到大漠肅僻處,沙匪橫行,專門劫掠往來客商與獨(dú)行人。今朝沙匪剛好瞧見了一只肥羊,看來是不會(huì)武,卻還膽敢在這漠里獨(dú)行,衣著不俗,包裹里還隱透出絹匹形狀來,看來是這一單生意,可保兄弟們半年吃穿不愁。尋常人見了沙匪怎會(huì)不逃,這小兄弟便也是慫得很,見沙匪圍來便連走不快的駱駝都舍了,跳下地來摔了一個(gè)狗□□,再爬起來便拔足狂奔。沙匪都是騎了矮馬,兩條腿怎么跑得過四條,雖這小子跑得不慢,叫他們追了一會(huì)兒,還是免不了給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頭散發(fā),不束不冠,有見過世面的沙匪道:“大哥,像是萬花谷的。”小子倒是耳尖,聽到了便問:“你知道萬花谷?”那沙匪頭子大手一揮:“什么萬花谷百花谷的……給我把錢財(cái)都取了,把他扒光了丟在漠里等死!”話音一落,便有三個(gè)沙匪下馬要?jiǎng)邮郑切⌒值車樀帽ё“みB連后退,奈何前后左右均是沙匪鎮(zhèn)路。那三人要走到正前,忽然一道人影飛出,三聲慘叫,便成了三具血rou模糊尸體。第九宗站在那小兄弟面前道:“以多欺少,不是英雄作為啊?!?/br>“他奶奶的,敢殺老子的人!”那沙匪頭子怒道,“把他給我剁成rou泥!”“呀,忘了,你們本就不是英雄,是匪賊?!钡诰抛谛π?,回頭同這小兄弟道一句,“自己躲好了。”便雙手持重劍殺上前去。受劫的小兄弟驚得謝字都不說,趁他們殺做一團(tuán),趕緊躲出戰(zhàn)圈。一味后退,退著退著,忽然背脊靠著一堵熱墻,伸手一摸,是一只蹄子,轉(zhuǎn)頭一看,駱駝沖他打一個(gè)響鼻,驚得他一記便坐到地上。“膽子真小。”坐在駱駝上的大和尚聲音洪亮,又將他一震。定下心來一看才發(fā)覺這一行竟站了五頭駱駝,除去還在廝殺那一人,這里還有四人坐在駱駝上,不過……其中一匹卻坐了兩個(gè)大男人。也能推出一二了,那小兄弟便道:“謝……謝過幾位大俠相助……”姜百里開口道:“等助你的人回來再謝吧。”“……也是?!蹦侨艘幌?,竟坐在這沙土里不動(dòng)了,要等第九宗過來,不怕燙一般。第九宗殺得痛快,沙匪又無幾個(gè)把式,只會(huì)胡亂揮砍,連他一根頭發(fā)都傷不著,殺這些人比吃飯喝水還容易些。清了路,便將面上血隨意抹一抹,飛身坐上駱駝。“怎么慢了這許多?”唐逢春?jiǎn)柕馈?/br>“唐大哥不曉得我有傷么?”第九宗反問道。“多謝大俠相助?!蹦亲诘厣系娜舜丝陶酒饋?,拍一拍衣服道。“要謝我心怎么還這般不誠?”第九宗看他道。“??!”那人似是想起什么來,將包袱自肩上放下,就地一敞,取出一匹細(xì)絹來,便向駱駝上的第九宗遞過去,“謝過大俠?!?/br>第九宗便笑道:“同你說笑呢,快走吧。這處沙匪可不止一窩,你這肥羊可不少人要叼?!?/br>說罷便牽了駱駝繩,無人要繼續(xù)趕路。“幾位大俠且慢!”那人大叫道。“怎么?”第九宗回頭問。“在下有一不情之請(qǐng)?!?/br>“說?!碧品甏簠s開口了。“我的駱駝方才驚走了……我靠雙腿恐怕走不出這大漠……見你們有余的駱駝,所行又是與我同向……不知可否帶我上路?”那人吞吞吐吐道。見五人都不答,又急補(bǔ)道:“我是萬花弟子,會(huì)醫(yī)術(shù),像……像這位兄弟?!?/br>他指的卻是唐逢春。唐逢春略一皺眉待他說下去。“這位兄弟……此癥雖不能痊愈,在下卻可替你調(diào)理,也是八九不離十的?!?/br>仍舊無人應(yīng)他,再慌忙道:“不收一文!定會(huì)盡心竭力,經(jīng)我調(diào)養(yǎng),大俠定可以……定可以……體壯如牛!”姜百里笑出聲來,小聲同唐逢春道:“你怎這么招萬花喜歡?”唐逢春未理他,只看著那萬花弟子道:“你叫什么?”那人眼睛一亮,答:“在下良疇,萬花門人,行醫(yī)來此,與師兄弟走散了……”他還要說下去,唐逢春打斷了:“騎上駱駝,走吧。”“你真要叫他給你調(diào)理?”姜百里依舊附到他耳邊問。“要不要叫他調(diào)理另說……”唐逢春好歹回他,“我只知道,你若不離得遠(yuǎn)些,恐怕他先要給你治傷。”姜百里便知趣退后些了。良疇彎腰將地上包袱收拾了,背到肩上,便大步跑去,雙手一攀坐上駱駝。“謝這位……唐大俠。”良疇笑道。唐逢春未看他,牽一牽繩,五人變六人,重又上路。☆、十七良疇不會(huì)武,在正當(dāng)中走,倒是個(gè)不怕生的,邊走便同阿宗談天。“大俠這么好的功夫,是練了多少年?”“童子功。”第九宗道,“自小練起的?!?/br>“啊,怪不得看你年紀(jì)輕輕……你是藏劍山莊的人?”良疇問。第九宗便笑:“是啊?!?/br>“那你們五人到這漠里是做什么?”良疇又問。第九宗看一看唐逢春,笑道:“人皆道大漠風(fēng)光壯闊,自然是來賞景的?!?/br>“哪來的什么景好賞……”良疇笑道,“大漠風(fēng)沙狂,要說景,哪里有你身邊這位姑娘好看?!?/br>郭霖未說話,第九宗開口道:“小兄弟,這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啊呀,失禮……”良疇自知失言,慌忙道。郭霖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看一眼第九宗,仍是未說什么,只紅了一張帷帽下遮著的臉。良疇面孔白凈,又著一身灰白袍,看來便是個(gè)弱書生模樣,說話時(shí)語帶笑意,倒不是個(gè)討厭的人。第九宗這邊無話了,又去搭別的話。“這位唐大俠也生得好看。”良疇道。姜百里看唐逢春未有應(yīng)答意思,便替他答了,還學(xué)第九宗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逢春乃是我未過門的……”唐逢春道:“不如現(xiàn)在便過一過門。”“……未過門的夫婿?!苯倮锔目诘?。良疇面上神色變幻一番,精彩萬分。良久再開口:“果然是大俠風(fēng)范,不羈……那個(gè)什么?!?/br>姜百里便不說話了。漠里不容易尋一處落腳處,六人走了許久才尋到一處客棧,便要在此處暫歇一晚。姜百里將駱駝前去拴好,拍一拍唐逢春那頭道:“辛苦你了?!?/br>那駱駝不理睬他,低頭喝水。姜百里連駱駝處都討個(gè)沒趣,便只無奈笑笑,回客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