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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盲目排外,到后來深入了解后的敬重。甄廉有一個家,雖然妻子在很早前就逝世,但是甄釧組成了家庭的核心。姜畫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到了后來干脆搬出家住在宿舍,沒想到甄釧竟然跟著自己搬出去,還堂而皇之的和自己住在一起。姜畫一面欣喜有人陪伴,但是另一面卻暗自擔(dān)憂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讓甄釧離開。家是很可貴的東西。姜畫想要但是不敢要,甄廉多次的勸說還是沒有讓姜畫卸下心防,最終只能由著他去。而現(xiàn)在,性向這個問題,卻已經(jīng)演變成了甄廉和姜畫之間的主要矛盾。甄廉皺著眉,看向姜畫,想伸手觸碰他的頭發(fā),安慰他。卻還是抑制住了。比起甄釧活潑浪蕩的樣子,姜畫冷淡沉默的性格更像甄廉,不刻意提起,任何人都會覺得姜畫才是甄廉的親生兒子。甄廉生性內(nèi)斂,不愿意太過強(qiáng)求,以至于姜畫一直認(rèn)為他并不是家人,而甄廉卻渾然不知。兩人隔閡也越來越大。甄廉起身,嘆了口氣,在姜畫疑惑不解的時候,鼓起勇氣拍拍他的肩膀,說:“無論怎么樣,不要讓自己受委屈,家里……還有人會擔(dān)心。”說完自顧自的朝著屋子里走去,背佝僂著,略微低著頭,像老了十歲似的。姜畫眼睛睜大,一直以來深藏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家里……會有人擔(dān)心。家里。姜畫上前幾步,顫抖著聲音,說:“謝謝你,爸?!?/br>甄廉停頓,肩膀抖動幾下,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向姜畫說:“你叫我什么?”姜畫抹了把臉,擁住甄廉,說:“爸……”甄廉想到很久以前,他剛見到姜畫的時候,那個男生拿著手電筒從院子外頭回來,看到自己時像是小刺猬一樣充滿著敵意。明明是弱小的一方,竟然有不弱的氣勢。而現(xiàn)在,抱住自己的手在顫抖,一如姜畫發(fā)燒時,自己晝夜不分守在他床前,他吐露出的那聲爸一樣。終于露出他單純膽小,甚至怯弱的一面。甄廉生怕打擾到姜畫的情緒,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姜畫壓抑的哭聲在甄廉的耳邊無限放大,這個孩子承受了多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要的東西很簡單啊,只是一個家而已。☆、第87章等第二日甄廉起床,客房里的姜畫卻不見了。甄廉想了想,無奈的笑了。原本就是冷淡的性子,突然在自己從未預(yù)料的人旁邊哭成那個樣子,姜畫那小子,害羞了吧?了解姜畫的人,除了叢深就是甄廉了。一如甄廉所想,姜畫一大清早回憶起昨天哭成那個樣子,買了早餐后立刻坐車跑掉了。“先生,去哪兒啊?”出租車司機(jī)問道。姜畫想了想,說:“您帶我去郊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吧。”連續(xù)兩天,叢深給姜畫打電話都沒接,而且公司那邊說姜畫請了假沒上班,這就讓叢深摸不著頭腦了。這岳父是打算帶著姜畫去哪兒???這消息也沒有,連公司都請假了?該不會是軟禁起來了吧?!叢深越想越怕,立馬打電話給甄釧說:“甄釧!你哥被你爸軟禁了!”正溜進(jìn)陳佳蕓公司,在廁所里狂吃陳佳蕓豆腐的甄釧差一點(diǎn)就軟了,翻了個白眼后加速□□,射進(jìn)陳佳蕓嘴里后,看著他一副嫌棄的表情,心中對叢深的怨恨更加深切。“你說啥玩意兒?”陳佳蕓紅著臉吐出嘴里的白濁,看著甄釧接電話,臉色卻慢慢變黑。甄釧掛了電話后,嘆口氣,曖昧的親吻陳佳蕓的鎖骨,陳佳蕓推了推甄釧,問道:“怎么了?”“不知道……前兒我爸把哥帶走了,現(xiàn)在還沒消息?!?/br>“你爸?”“嗯,剛回來就直奔我哥家了,我爸老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于我和我哥喜歡你男人這事兒至今還沒松口說接受呢。我就怕他一氣之下把我哥帶回國了。我哥看著不喜歡我爸,其實(shí)對他可敬重了,是真要被我爸逼著走,我哥也不會忤逆他。要是回國軟禁起來可咋辦……展枕……咳……那前車之鑒還在呢?!?/br>“……那怎么辦?”甄釧腦子里思考著對策,看著陳佳蕓擔(dān)憂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說:“這件事交給我,別擔(dān)心了。我愛你?!?/br>陳佳蕓原本就是個老實(shí)性子,這冷不丁的被甄釧告白還紅了紅臉。“喂……爸?下午吃個飯唄?”“吃飯?好啊,在哪兒吃。”甄釧沒想到甄廉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還以為會軟磨硬泡很久呢,于是想想說:“就在老院兒門口的私房菜吃吧,到點(diǎn)兒我叫你?!?/br>得到肯定答復(fù)后,甄釧立馬聯(lián)系叢深,讓他穿沉穩(wěn)點(diǎn),準(zhǔn)備對付猛于虎的岳父大人吧。作者有話要說: 建立了一個讀者群(?>ω<*?)群號498314501進(jìn)來一起討論羞羞的事情吧(????ω????)☆、第88章離開老院兒后,姜畫坐出租到了郊外,隨便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發(fā)了短信給甄廉報(bào)平安后,便關(guān)了手機(jī),認(rèn)認(rèn)真真的散心。旅館是個四合院兒,姜畫的屋子在南邊,屋子里收拾得很整齊,隔壁屋子里住了幾家人,都是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兒的農(nóng)民,時不時有人來郊區(qū)散心需要住宿,便收拾了房間作旅店補(bǔ)貼家用。姜畫早晨起床和主人家阿榮去收割,累了就坐在田坎上休息,一來二去的皮膚還黑了一圈。“姜先生,累了就休息吧。你看你出來玩還幫著我做事兒……我怪不好意思的?!?/br>姜畫擺擺手,累得直喘氣,說:“叫我姜畫就行了,我也就是出來散散心。嫂子不是快臨盆了嗎,你這兒忙不過來。能幫就幫,當(dāng)積德了。”話音剛落,嫂子就挺著肚子,手里頭提著一壺老鷹茶,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阿榮急忙放下鐮刀,趕過去扶著嫂子坐在軟綿綿的稻谷里,關(guān)切的摸了摸她肚子說:“這娃子馬上就出世了,讓你擱家里頭呆著,咋這么不聽勸呢?”嫂子?jì)舌恋呐牧税s一下,說:“你以為我想???這天熱著呢,不給你送點(diǎn)老鷹茶,你中暑了可咋整?”兩人互相斗嘴,卻充滿著愛意,彼此都在為對方著想,姜畫心生羨慕,搖搖頭繼續(xù)幫忙收割。等忙完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夕陽余暉打在姜畫的臉上別樣溫暖。姜畫手里提著老鷹茶壺,讓阿榮扶著嫂子往家里走,自己則放慢速度,給他們一個空間。能像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輩子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