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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帶我來好地方,你根本不管我!”慕容殷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對,心里產(chǎn)生幾分愧疚,揮揮手請姑娘們退到一邊自己玩,湊到姬無斗身邊撫著他的臉道:“剛剛忽略你是我不好,我現(xiàn)在來啦,你想要做什么?”姬無斗想做的事情可多了,但他也只敢想象,不敢孟浪,最多只是要像現(xiàn)在這樣靠在慕容殷懷里。他腦里把各種美事全做一遍,欲求不滿地抱著慕容殷的手,哼哼道:“我豈敢要求什么??ぶ靼。疫€在考慮大陳的命運啊?!?/br>慕容殷奇道:“怪哉,大陳于你不過一棟房,這棟住不下去,換一棟也無妨。你怎地如此上心?”姬無斗幽幽道:“別的房子再好,我只有進這間才舒服。”慕容殷點頭稱是道:“可不,這間雖然又小又緊,但也有又小又緊的妙處?!?/br>姬無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臉慢慢從四周到中間地紅了,他結結巴巴小聲道:“你耍流氓!”慕容殷無辜道:“我哪說錯了?大陳這房子你當真覺得寬敞適當?”姬無斗說不過她,只能長長嘆息一聲,覺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哄老婆真是難。隔壁,慕容白一進房間就鄭重其事豎起手指放在嘴邊,讓無爭安靜,自己豎起耳朵仔細聽。這些房間與其說是用墻壁圍起來,不如說是用隔板隔開,相鄰兩間之間只有一層厚厚木板,若是客人需要甚至連這層木板也可以撤掉。理所當然的,這些房間隔音不好,傳進來的不光是郡主那屋的聲音,還有另外一邊的yin詞艷曲,樓上的云雨聲,還有樓下大廳的歌舞聲。縱使慕容白把耳朵貼在墻上,也沒法聽清晰隔壁的聲音,只能抓到只言片語。片刻后,慕容白臉色烏青,抬起頭冷冷道:“竟然敢跟meimei開黃腔,真是不想活了?!?/br>無爭的耳朵比他好,把隔壁的對話聽了七七八八,心知開黃腔的是慕容殷才對。像姬無斗那種正直過頭的小頑固哪里敢在心愛的女孩面前說葷話?他好奇慕容白究竟聽差了什么,問道:“我哥說什么了?”慕容白道:“你和你哥也是一丘之貉?!?/br>無爭無辜中槍,一臉迷茫。慕容白道:“我meimei哪里會主動說那些話,定是被人教壞了?!?/br>無爭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聽差了,而是想差了。他瞧著慕容白氣鼓鼓的樣子,想起上個世界的小白,頓覺十分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慕容白被他撫摸后吃驚地盯著無爭,似乎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會這么做。他剛剛話說得雖重,但心底里知道無爭和會拐騙自己meimei的生物不是一個物種,對這個動作也完全沒往情/色的方面去想,只當做是小動物的本能。他斟酌了一下簡單說:“不要摸我?!?/br>無爭道:“抱歉?!彼D了頓,忍不住道,“小白,其實我哥和郡主應該是情投意合……”慕容白臉色頓變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今天就是要棒打鴛鴦!”無爭傻了眼,沒料到慕容白突然變得不講道理了。他小聲道:“這可不像你?!?/br>慕容白道:“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會姑娘,不顧對方名節(jié),這樣的男人不仁不義,殺了也罷。”無爭道:“你明知道朱雀郡主不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人。你平時也不是,為何這次如此執(zhí)著?”慕容白暴道:“這是我meimei!”無爭沒有明白,小心翼翼問:“所以?”慕容白嘆了口氣:“這是我meimei,我怎么忍心讓她去走那些艱難的路。說實話,我有的時候希望她更乖巧一點,不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這樣就不會有人把她當成眼中釘。這樣即使我失敗了,完蛋了,她也可以作為皇權的象征嫁人,一輩子做她的公主。她那樣的姑娘,有誰會為難她呢?”無爭明白了對方想說什么,輕聲道:“所以你不希望她喜歡上我哥哥。”“我不希望她愛上任何人,最好連我也不要愛。這樣當她失去的時候,就不會感到痛苦?!蹦饺莅讚u了搖頭,自嘲道,“但這些都是我的愿望而已。貴妃案的時候,她和我一樣,都感到了失去的滋味……”無爭看見慕容白臉上不自覺的痛苦,不由動容。他問道:“你母親……”“我母妃死前把我和meimei放在花瓶里,她緊接著就被人帶走,再也沒回來。我們宮里的人來來去去,死了好幾波,有的就死在我們面前?;ㄆ可嫌幸粋€破洞,大概這么高,我從那里偷偷往外看,到處都是紅色,我的一個要好的小太監(jiān)在那里被孫家的人一劍砍死,血剛好濺到我眼睛那里。我在那之前是不怕血的,那之后不知為何,怕得要命。”慕容白敘述得十分平靜,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臉色卻越發(fā)蒼白。“我運氣很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以為我們失蹤了。父皇三天后來我們的宮殿,恰好發(fā)現(xiàn)了半昏迷的我們倆,這才撿了一條命。之后我們就被發(fā)配到柳州,那里雖然窮山惡水刁民遍地,但我在那里交了好運。自始至終,我和小殷相依為命,她是我的珍寶,卻被你哥哥偷走了?!?/br>慕容白一邊說一邊拿出離亂劍,緩緩把劍從劍鞘里拔出。無爭心道不好,忙去攔他道:“冷靜……”小白不是練武的人,萬一弄傷自己就不好了。慕容白道:“別攔我!你已經(jīng)攔得夠多了,這次跟你沒關系吧!”無爭抱著他的手道:“萬一弄傷郡主怎么辦,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隔壁房間完全不知道慕容白已經(jīng)瀕臨極限,還在慢悠悠地你儂我儂。姬無斗一臉愁云慘淡道:“哎……”慕容殷拿著一個葡萄在他面前晃了半天,丟進了自己嘴里,吐出兩顆葡萄籽,問道:“姬大爺,還在想國事???”“不行?!奔o斗想了半天下定決心,“我得找個法子去探探孫家的口風。搞不好他們也不盼著大陳好,那我就得再想別的辦法。我就不信偌大的大都沒有半個忠臣了。”慕容殷道:“那很危險的?!?/br>姬無斗沮喪道:“所以我不找你幫忙了,我自己去。你好好過日子,找個位高權重的嫁了,說不定還能撈個女王當當……”慕容殷道:“如果他對我不好呢?”姬無斗幽幽道:“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br>慕容殷大驚,想了想又問:“那如果你不小心沒變成鬼,還混得比他好呢?”姬無斗想也不想說:“你跟他和離,我娶你?!?/br>慕容殷這才滿意,笑嘻嘻道:“別禍禍那倒霉夫君了,你不要當鬼,現(xiàn)在就娶我吧。這個給你。”她從腕上解下一樣東西,系在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