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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被推開,身形如柳條般消瘦細長的少年走了進來,面目表情地看著床上的人,聲音冷漠道:“你醒了?!?/br>顧言之:“……”忽然覺得十分委屈,有點兒懶得理他。少年慢慢地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袍,外罩對襟短袖長衫,冷不丁望過去,還真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與上一次來到這個世界,那個被原主打斷雙腿的少年氣質簡直天差地別。如果不是長著一張同樣的臉,和擁有一雙相同的眼眸,顧言之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找對了人。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方才少年精壯的身體……顧言之喉頭滾動了一下,又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哼了一聲。這時候姜欽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一撩衣擺坐在旁邊的小凳上,面對青年這幼稚的舉動不由一怔,猛地想起之前他在山洞中聽他跟他手下武將撒嬌時的情境,臉倏地就黑了。眼見姜欽進來后沒多久面色就變了,顧言之覺得更無辜。他覺得內心憋悶,十分生氣。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能準確地找到他,他卻從來就不記得自己?如果他記得,還會如此對待自己、甚至不讓自己將話講完嗎?如果他記得,那這些世界的美滿度不就很快就會刷滿了嗎?!時至今日,嘗試了這第四個世界的目標的技術和體力以后,顧言之已經(jīng)完全相信他的前幾任“老攻”都是同一個人了。但知道了以后,感覺反而更加cao.蛋。曾幾何時他的目的還只是很單純地要完成世界進度,指望著收集完那九九八十一顆星星就回到自己原有的世界,結束這一切。所以他才能夠抱著萬事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恣意行事。可現(xiàn)在的他似乎無法像從前那般目的那么單純地完成世界進度了。他總要忍不住去想,這個屢次成為自己目標的人究竟是誰,他跟自己的穿越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是他?為什么,他跟著扮演了這么多的角色,無論什么樣的脾氣性格,到最后自己都會心甘情愿地陪著他、與他一起完成美滿度?最重要的,為什么每一次他都不記得自己?!顧言之越想越氣,干脆扭著頭完全不看人了。如果是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會這么冷臉對人,而是會抱著早日完成任務的態(tài)度拼命巴結目標。但只要一想到這個人曾經(jīng)與自己結緣了好幾世,每一世都相伴到老直到死去,如今卻還要自己的熱臉貼著人家的冷屁股,他就無法做到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諂媚地笑。于是顧言之這副置氣的樣子,落在姜欽的眼中,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事后的逃避和不愿,以為他是在后悔。“……”姜欽差點兒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他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句話;“是你主動勾.引我的?!?/br>顧言之:“???”這位又想哪兒去了?他根本就不是為了那件事在生氣好么!忽然看出來直男與純gay之間的差距,雖然已經(jīng)習慣前面老攻的奇葩和別扭,但顧言之的心情仍舊不爽利。雖然明知道錯不在姜欽,他其實在氣的是大寶鑒和天道的安排,卻又忍不住將這氣撒到姜欽的頭上。是以顧言之仍舊扭頭不看他。而這一幕落在姜欽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挑釁。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大力逼迫著被束縛在床上的人扭回頭來看他。他要他看,顧言之便大大方方地看。對上一雙情.事過后眼尾依舊有些發(fā)紅的濕潤眼眸,姜欽心中一顫,忽然明白了自己朝思暮想惦記著的,正是這樣一雙眼睛,以及他的主人。他失神,不由下意識地伸手撫上了青年的眼角,力氣有些大。只要稍微一想到昨晚他們做過的事,以及青年是誤將他認作別人的……他便恨不得捏碎眼前的人,將他的一切都融進藏入自己的血rou之中,誰也看不見最好。單是這樣想著,姜欽手上的力氣不由變得更大。顧言之覺得自己眼角都要被人給扒開了,雖然不疼,但考慮到可能會被毀容的風險,他還是哼了一聲。姜欽回神收回自己的手,那只被他蹂.躪過眼側皮膚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淚眼婆娑,叫青年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無辜又楚楚可憐……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的一面。姜欽看得眼睛都直了,下一瞬他再伸手,目標已經(jīng)不是青年臉上的皮膚,而是伸手去剝他的衣服。“……”顧言之立即掙扎起來,“喂,你別亂摸!”“好吧,其實我是想要小解……”“窩草你聽沒聽到?我要去廁所!”“不行!快出去,我真的要尿了啊窩草……”……顧言之一.絲.不.掛地癱在床上,他雙手雙腳的束縛都被解開,自己卻動也不動,一臉的生無可戀。晨間運.動固然能夠起到鍛煉、叫人身心舒暢的作用,但夾著股尿就不那么美了。幸好姜欽沒有變態(tài)到想要給他cao.尿在床上,可見上輩子的潔癖還是稍微延續(xù)下來了點兒。但顧言之發(fā)誓他尿尿的過程也絕不美好。——被人小孩兒一樣抱著把尿,他活了幾萬年都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還不如cao.尿。姜欽將自己重新打理好、去給他倒夜壺回來,就見青年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大刺刺癱在那里,手腳因為布條拉扯的緣故皆被勒出了一道紅痕,給這個低矮簡陋的船室都添上了一抹艷色。眸光一暗,他好像又覺得渾身一熱。拉過被子把猶不自知的青年給蓋了個嚴嚴實實,姜欽叫人送來了一盆熱水。等熱水送來他重新關上的船艙的門,拉開被子坐在床邊,不由分說地開始給青年擦洗身體,就好像他小時候那么對他一樣。顧言之任他施為,開始考慮自己剛才跟他一通置氣的行為到底有多么幼稚。……畢竟姜欽他也不記得了。也許他也是這一切的受害者也說不定。回想一路走來跟目標的交流方式,每一次都是因為他自己怕麻煩,所以干凈利落地坦白從寬,不僅沒掩飾過重生,甚至連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都交代了。而每一次當他坦白的時候,目標都能沒有無條件地相信他。所以如果自己早點解釋清楚,是不是就能早日言歸于好?顧言之將視線落到姜欽臉上,對方這會兒正一絲不茍地為他擦拭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那認真的態(tài)度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本精而玄妙的兵書一樣。……其實自打認出了對方,將對方看成是與自己共同經(jīng)歷了前幾個世界的人之后,顧言之再看少年就怎么看怎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