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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 顧清染:“沒事,只是剛才有些晃神沒看清路,還請七哥帶路吧。剛才我家世子走時臉色太難看了,若是今日不能學(xué)個一招半式回去讓他檢驗檢驗明天你怕是就見不著我了?!?/br> 看顧清染還能和他打趣,月七也不再多問,將她帶去訓(xùn)練場囑咐了她幾句就回去了。 明明知道這一定不是宇文家最精密的訓(xùn)練場,可看到這配置顧清染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她還不懂這些都是什么,只是暫且還能分出來東邊是射箭場、西邊是梅花樁、北邊是武器庫、南邊是試煉臺、中間是個類似擂臺的演武場…… 還不等她腦補出自己青絲盡退,金雞獨立的站在梅花樁上對武林英豪道一句‘不要再浪費時間,諸位一起上吧’的情形,就被訓(xùn)練場上一派和諧的景象給嚇到了。 沒有想象中汗水在陽光下閃爍,也沒有孔武有力的雙臂交疊著擊拳上前,只有一個身型瘦弱的少女站在秋千上上下蕩著…… 顧清染有些搞不清楚情況,猶豫一下便上前問道:“敢問姑娘,這里是青山院的訓(xùn)練場嗎?” 她不感興趣地看了她一眼,在秋千后蕩時身體下蹲,小腿猛地發(fā)力向前蕩去。在秋千到達最高點時她才冷淡地開口道:“是啊,你有事嗎?” 看她反應(yīng)淡淡,顧清染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聽她問話便答道:“是月七將我送來這里的?!?/br> 聽到月七的名字她才給了她一個正眼,在秋千還有余力時腳下輕點站上了秋千上的橫梁,從側(cè)邊跳下來站在她面前。 “我叫星兒,你的陪練?!?/br> 顧清染:“……” 陪練什么?她還沒開始學(xué)呢陪練什么?醉拳版的小拳拳捶你胸口嗎? 雖然不知道宇文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總歸不是什么好藥就對了。顧清染試圖對星兒展現(xiàn)自己最甜的笑好讓她把握拳的手松開時,卻見她雙拳拉開,腳下微張已經(jīng)擺出了架勢。 星兒:“公子的命令是要我在你手下至少過二十招,來吧。” 顧清染:“……” 這主仆兩個,可能真的是怕自己在青山院死得不夠干凈吧。 顧清染本想將話解釋清楚,可看少女已經(jīng)動作了起來,右拳帶風(fēng)的直沖自己面門咋來。顧清染下意識咬緊牙閉上眼,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哪料到那陣拳風(fēng)僅掃開了她耳邊的碎發(fā),便堪堪停了下來—— 顧清染偷偷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面色明明慘白可還是努力撐起一個笑容:“……星兒姑娘我認輸,打人不打臉,不然我晚上回去不好對世子交差?!?/br> 星兒收回拳頭,冷淡的語氣中難得一見地多了些驚異:“你不會武功?” 顧清染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主動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太容易被誤傷的距離。微微睜大眼睛回望著她:“我就是來學(xué)功夫的。” 因為這一場誤會兩人倒是罕見的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聊了好久,一起吃了午飯又回了訓(xùn)練場。顧清染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星兒站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問她干什么她說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也是第一次站著蕩秋千還沒悟透這是要干嘛。 又是一下午的閑聊,顧清染玩著玩著就過去了,星兒練著練著也就過去了。 最大的收獲就是顧清染知道了星兒的原名:荊小六。 到了晚上,顧清染和星兒揮手作別,還沒出青山院就看到燕洵無聊地騎著追風(fēng)在原地轉(zhuǎn)圈。 顧清染:“……再轉(zhuǎn)恐怕今晚就是追風(fēng)騎著我倆回府了?!?/br> 聽到顧清染的聲音,燕洵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和追風(fēng)是好兄弟,我可以帶他回去?!?/br> 顧清染:“我的意思是,你還要帶著我回去。” 燕洵聞言有些為難地看著她,猶豫著開口道:“你不能這么為難我,你上個月又重了很多?!?/br> 顧清染眨巴著雙眼,抿了抿唇,轉(zhuǎn)身擺手:“燕洵世子,我們從今往后江湖不見?!?/br> 燕洵大笑著勒直了馬韁,讓追風(fēng)一躍跳到顧清染身邊,俯下身子一個懷中抱月將顧清染攔著腰抱進懷中,還不等她坐穩(wěn)大喊一聲‘回家嘍’就控制著追風(fēng)轉(zhuǎn)身在街道上瘋跑起來。 追風(fēng)似影,獨留顧清染驚恐地聲音尚留在長安街道上。 回到府后,顧清染顫顫巍巍伸出一只手指,用盡僅剩的力氣把燕洵湊過來扶她時的笑臉給戳開,雙腿像篩子似的直打顫。她仰靠在追風(fēng)身上,雙手扯著馬鞍才勉強沒把自己膝下的黃金給跪丟。 “風(fēng)眠……扶我一把。” 一旁站著看戲的風(fēng)眠忙板正了臉,大步上前一手撐著她的胳膊一手繞過她的后背摟在她的肩上。 顧清染:“先把我扶回進去,這副樣子太丟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世子殿下給打廢了雙腿了?!?/br> 燕洵小心翼翼地湊近,看她蒼白如紙的臉一時之間也只剩下心疼了。 燕洵:“對不起阿染,我沒想到會嚇到你……” 顧清染:“……”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是青山院主仆二人組怕她死不了,是青山院和世子府要聯(lián)合起來懲惡揚善。 一頓雞飛狗跳下來,三個人、哦不、三個人和一匹馬都折騰得不輕。 讓風(fēng)眠先回去休息,燕洵獨自一人留在了顧清染的小院子里。院子前面的一小塊空地是他和顧清染兩人親自動手給辟出來的,原來這里長滿了雜草,只是顧清染嫌夜里響賞月時蟲子太多就把草給除了。 更深露重,他怕顧清染身子弱會著涼,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接下來披在她身上,又蹲下、身子為她攏好才坐下來。 燕洵:“怎么樣,今天過得開心嗎?” 顧清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的燕洵一頭霧水。顧清染似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矛盾,笑出聲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并肩而坐,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過了一會兒,顧清染雙眼已經(jīng)有些朦朧,感覺腦袋越來越沉,耳邊的呼吸聲像是催眠咒一樣誘她入眠。顧清染從原先的堅決拒絕到自我蒙騙的誘敵深入,最終腦袋一歪砸在了燕洵肩上。 燕洵被肩上的重量打斷思緒,看顧清染掙扎著要坐直身子最終還是兵敗如山倒的慘狀不禁輕挑起嘴角。 他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讓她不要亂動,感受到手下的掙扎索性一個用力將她‘暴力’按壓下去。 “睡吧,我在?!?/br> 顧清染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口齒不清的下意識回道:“不吃萵菜,我吃rou。” 燕洵:“睡睡睡,吃吃吃,現(xiàn)在睡著都能吃,你可真是省事。” 顧清染沒再回答,掙扎到最后到底還是輸給了周公。燕洵則任她靠著,過了很久才抱起她將她送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