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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寫哭了…… 世子最難的日子來了,可熬過了也就過了…… 最后,征集一下各位有沒有特別想看的,最近不知道該寫什么了(●—●) ☆、煙熏柿子煙熏記(9) 九幽臺上的喪鐘總是環(huán)繞在他耳邊,一聲聲尖銳刺耳的笑聲比迎面而來的箭雨更具殺傷力—— 為什么?為什么,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爐鼎四周都是他親人的亡魂,而那些振聾發(fā)聵的笑聲確是從何而來……一次又一次被踹下九幽臺,十年不見、再見為何又是永別! 他伸長了手臂想要將死后仍要受辱的親人擁入懷中,像小時候他們抱著自己一樣,為他們唱著童謠輕哄他們安心入眠……可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走不到他們身邊去? 哦,是因為身邊這些人啊。 既然如此,那就殺吧。 …… 他深陷殺戮,手上沾滿了不知是自己還是這些攔路人的鮮血,握劍的手因為鮮血的潤滑而緊握不住。他狂笑著看著周圍的人,手上姿勢一變改握為投,將想要偷襲自己的人刺了個對穿。蹲下身從死人堆里隨便撕出來一塊布條,將自己手上的鮮血擦凈后隨手扔掉。 暢快的看著因為自己的前進而怯怯后退的人,側(cè)過身子一用力從腳下一人的胸膛上重新拔出一把劍來,高舉過頂—— “燕洵……” 他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手上一頓,帶著疑惑地輕聲喃喃:“……阿染?” “燕洵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怕……” 醒來?他無比清醒,他親自手刃了自己的仇人,此時正站在九幽臺中央、站在那些人的尸體堆成的山上! 如果這是夢,那他……情愿永遠沉睡。 燕洵嘴角微彎,重新?lián)P起巨劍重重劈下。 …… 顧清染哭得撕心裂肺,宇文玥站在一邊看著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一絲擔(dān)憂——如果燕洵沒有醒來、顧清染也倒下了,那他帶她來這一趟豈不是毫無意義? 想到這里,他腳下一頓,將已經(jīng)邁出牢房的腿又收了回來,眼睛若有所思看向生死不明的燕洵。半晌,他站在顧清染的身邊彎下腰將她扶起來,回憶著往日燕洵對顧清染的作為,笨拙的抬手在她發(fā)頂拍了拍。 低頭對上顧清染眼角通紅卻驚恐望著她的眼睛,宇文玥不在意的放下手對她比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看她睫毛上雖然仍掛著要掉不掉的淚珠,但仍努力屏氣配合他將喉間的哭聲壓回去時,他贊賞地點了點頭將她扶坐在一邊,自己則臨著燕洵躺倒的石臺端正坐下。 顧清染不知道宇文玥到底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什么辦法才對。她用盡全力逼迫自己聽從宇文玥的命令,可聲音卻總是從指縫間溜出。 看宇文玥不咸不淡地掃視過來,顧清染雙眉緊蹙、聳這鼻子將哭音壓下—— 不行、她的眼淚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索性踉蹌著起身除了這個讓她無比壓抑的牢房,獨自找了一個漏光的角落坐下。將頭埋在膝蓋上,雙臂環(huán)著自己,以此來尋求安慰。 眼睛被手臂緊壓著,可淚水還是洶涌而出染濕了大半衣袖。 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直到感覺到有人輕拍自己的肩膀她才恍若隔世地抬起頭來。 “……玥公子。” 宇文玥輕點了頭算是回應(yīng)。 顧清染順著宇文玥的力道努力站直身子,許是因為蹲的太久的緣故眼前突然發(fā)黑讓她毫無預(yù)兆地向前倒去—— 腦袋直砸上寬闊的胸膛,顧清染虛弱地抬起頭來對他歉疚地笑笑然后從他的懷中退出來。 宇文玥:“把眼淚擦干進去看看,燕洵已經(jīng)醒了,不要讓他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br> “燕洵……醒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眼中全是渴望,渴望他的肯定?!把噤娴男蚜??!” 看著宇文玥小幅度的點頭,顧清染一把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珠,揉了揉自己哭僵的臉努力撐起一抹笑踉踉蹌蹌地向燕洵在的地方小步跑去—— “燕洵!” 原本了無生息的人此時卻半倚在墻上,沾滿血污的雙手捂著眼睛似像是在哭……她不知道燕洵怎么了,也不敢大聲,只能輕聲喚他的名字:“燕洵……”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一點點將手挪下,直到露出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那種用力的感覺讓顧清染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刻在靈魂上一般。她此刻如同被獅子含住脖子的獵物,獠牙近在眼前,卻不知什么原因遲遲不肯下口。 顧清染下意識地躲避燕洵的視線,腳下不自覺的后退…… 半晌,他終于開口,曾經(jīng)顧清染最喜歡的聲音此時像是被人用劍斬斷,嗓音沙啞仿佛說一句話都是在流失他的生命。 他說:“你現(xiàn)在……是在怕我嗎?!?/br> “不是!”顧清染立刻抬起頭回答,看著燕洵帶著血絲的雙眼慢慢走近,坐在他的身邊。“我不怕你,燕洵,我不怕你,我……” 有時候,有些話,當(dāng)用言語無法表達時…… 她只是撐起身子在他眼瞼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很輕、很短暫,但卻用盡了顧清染全身的力氣。 “燕洵,我喜歡你?!?/br> 她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顧清染矮下身子將燕洵尚懸在空中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臉上,柔聲抱怨道:“怎么手這么涼,若是大暑的時候這樣的溫度正好給我降溫,現(xiàn)在就有點凍人了。而且這地牢也鬼氣森森的,陰寒刺骨,你只有一件單衣要是……” 平時她的話不多,明明最喜歡她的聲音,可此時她的啰嗦卻讓他聽不進去。他反手一掙將手從她的手中掙脫,眼中的血紅悄悄隱去,如暴風(fēng)雨般的濃郁在他眼中蔓延開來。 顧清染眼神怔愣地看著自己被掙開的雙手,似是反應(yīng)不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指骨輕彎想要抓住什么卻只是撈了一把空氣。她一點一點抬頭看著燕洵冷淡的面容,努力讓自己像平時一樣彎著嘴角,可卻只能露出一個快要哭出來的笑容:“是、是我說錯話了嗎……燕洵、燕洵你別生我氣,我剛才是胡、胡說的。你別生我氣……你知道的,我總是愛亂講話、我……” “顧清染,坐過來。” 這是第二次、燕洵直呼她的名字。第一次,是他們十年前初見的時候。 她聽著燕洵聲音中的冷淡,心在一點一點下沉,明明想要站起來腿卻軟的不像話,幾次嘗試都無法站直。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上方燕洵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眼淚在低頭的瞬間大顆落下,染深燕洵的囚衣。 “我站不起來燕洵……”她低頭哭著,雙拳緊握撐在地上,素白的雙手隱約爆出幾條青色的血管。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那雙眼睛會流露出哪怕一絲的厭惡,她不敢、她真的不敢?!皩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