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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染熟練的把托盤壓在燕洵正在看的竹簡上,不顧他不快的神色將書案上其他東西統(tǒng)統(tǒng)放在地上,然后一把打開他還捏著竹簡的手將托盤下那張竹簡卷好放在自己身邊。 指尖敲了敲擺在書案上的瓷盤,看燕洵抬起頭來顧清染順勢將一雙筷子塞進他手中:“趕緊吃,我都快餓死也不見你來只好把飯菜端進書房了?!?/br> 相處的時間長了,顧清染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有時這人的行為熟悉的就像是她平日里和燕洵的相處一般,兩人第一次一起吃飯時看到雞rou便順手將盤子挪遠一些,出府回來時也會不時為她帶些淡青色的布料讓她做衣服……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 或許,他就是燕洵。 她也曾私下里偷偷找過大夫問過,只說自己的朋友有了這些病癥。大夫思來想去也沒能給她一個答案,后來隔了許久說是翻遍醫(yī)書才篤定說這是腦疾。無需治療,短則數(shù)月,長則幾年便會自動痊愈。 心知此事急不來,顧清染索性也開始慢慢將他當做得了腦疾的燕洵。用了一些時間適應他的冷言冷語,安慰自己不過是又重溫一遍九幽臺事變后的燕洵。 “今日小廚房的阿朱回家探病了,所以是我做的飯。” 燕洵端起碗晃了晃軟趴趴躺在碗中的白面條,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人:“這叫飯?你這最多叫浪費糧食?!?/br> 顧清染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人有病、腦子有病’將火氣重又壓回肚子,皮笑rou不笑的白了燕洵一眼:“愛吃不吃,不吃餓著?!?/br> 他最苦的日子是在鶯歌小院,可即便是在那樣的日子里都有阿精在照顧他們幾人的飯食,如今他東山再起到底是為什么還要受委屈吃這種東西…… 越想越不甘心,燕洵索性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拉著嘴里還叼著半根面條的顧清染往外走。 “干嘛干嘛干嘛,我飯還沒吃完呢?!?/br> “你那東西吃完了我可能下半輩子就不想再吃飯了,今日正好無事我來做飯,你替我燒火?!?/br> 顧清染狐疑的看著他:“你會做飯?” 到了廚房,燕洵放開她的手去查看廚房中的食材,在她以為他不會回話時才幽幽飄來一句:“我總不能讓你餓死?!?/br> 顧清染尷尬的咳了幾聲,不再接話,撓了撓后腦勺左看右看小小聲嘟囔:“柴呢,我記得還有柴啊,放哪兒了……”直到燕洵將視線移開她才后知后覺的抱起自己腳邊的一堆柴火。 …… 若說兩人倒是算是恩愛夫妻還是水火不容,王府內(nèi)倒是各有各的說法。負責他們就寢院落的灑掃侍女信誓旦旦的說王爺王妃兩人定是恩愛不再了,兩人雖是同房,可有一日她收拾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有兩床被褥,想必夜里定是一人在床上睡一人在榻上睡。 可廚娘的丫鬟小魚卻說王爺王府恩愛如常,王爺若是無事定會到小廚房為王妃做上幾道可口的小菜,有日夜里她還看到王爺牽著王妃的手給她做夜宵吃! 一時之間兩人成了紅川城內(nèi)家家戶戶茶余飯后的談資,顧清染頭疼的壓低了紗帽將自己的臉全隱在陰影之中,咬牙切齒的看著優(yōu)哉游哉品嘗糕點的人:“你能不能抽出點時間把這些流言解決一下?!?/br> “我沒時間,我忙。” 天知道顧清染多想把自己眼前這杯茶潑在他的臉上,她壓下火氣好言勸道:“你每天閑著沒事非要給我做夜宵讓我胖的下巴都沒了怎么就是沒時間……” 嗓音越來越大,看周圍有人隱晦的看過來顧清染忙壓低嗓音道:“沒時間解決一下流言!” 燕洵姿態(tài)優(yōu)雅的放下筷子,抽出顧清染手中攥著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殘渣:“我又不是魏帝那樣的暴君,我無法干涉紅川城百姓的思想?!?/br> 顧清染:“……” 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家伙的腦疾要是再不好,那遲早不是他瘋就是自己傻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很久,直到顧清染已經(jīng)開始慢慢適應這樣有腦疾的燕洵了,卻在一日清晨突然被一個炙熱道要灼傷她的吻吻醒。 顧清染掙扎著推搡他的肩膀,尖叫聲被又一輪猛烈的攻勢封在口中。顧清染驚恐地睜開眼看著燕洵發(fā)紅的眼眶,拼命搖頭拒絕。 “……阿染?!?/br> 被這陌生又熟悉的稱呼喚醒,顧清染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不確定的開口:“燕、燕洵?” “阿染,我終于找到你了……” ** 數(shù)百年后,有野史流出,燕皇燕洵失蹤數(shù)月后,再回宮時以雷霆之勢不容勸說的廢除了選拔秀女填充后宮的舊制。據(jù)人傳說,有大監(jiān)曾無意闖入過燕皇的密室,里面掛滿了畫像,細細看來全是同一個女子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 落款:吾友 清染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對燕洵來說這算是HE還是BE…… 番外補全,無論好壞,這次燕洵傳算是真的完結(jié)了,第一次寫番外希望各位喜歡。 給糯米團子一個熊抱,感覺地雷支持: 芝麻糯米團扔了1個地雷 ☆、你是我的眼精(1) 龍番市法醫(yī)工作室—— “死者女,19歲,父母離異,和外婆一起居住在麗華小區(qū),就讀龍番市第一中學高三A班,死亡時間粗略估計為二十四小時以上四十八小時以內(nèi)?!贝髮殞⒒举Y料介紹后將文件夾合上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余光瞥見自家科長正對著尸檢臺閉目養(yǎng)神。“那什么,用我換衣服不,不用的話我就出去了?!?/br> 秦明毫無挽留的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沒有說話但嫌棄之意卻溢于言表。 大寶撇了撇嘴,摘了手套往自己的柜子里一扔。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還在對著尸體閉目的秦明,身上突然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從脊梁骨竄上來的涼氣趕忙搓了搓手從外面帶上了門。 出門正好碰到取完報告要下樓的林濤,林濤看著大寶一身便裝馬上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臉壞笑調(diào)侃道:“是不是又被你的秦大科長趕出來了?” 大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用鞋跟磕了磕地面低頭不說話。 見大寶實在頹靡的厲害,林濤拿著報告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副怪蜀黍誘拐小姑娘的口吻:“我這邊有新線索了,想跟我出現(xiàn)場嗎?” 大寶聞言眼前一亮,仿佛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存在的價值,以差點把自己腦袋晃下來的力度忙不迭聲的應‘好’。 “就不帶你去?!闭f完林濤就笑嘻嘻的高舉著報告一扭一扭的下樓去了。 大寶剛被秦明趕出來又被他的好兄弟林濤欺負,把自己口袋里的幾張?zhí)羌埓瓿梢粓F直朝林濤腦袋上飛去,笑罵一聲‘你個賤人’就趕緊追了上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