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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是我爹負(fù)責(zé),我并不曉得半點?!?/br> 容神將一張圖紙遞到白池面前,道:“此次負(fù)責(zé)與許下愿望之人交談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白池不滿道:“為什么給我?” 容神道:“千獸山一行你受傷最重,不宜再多勞累,所以把此次最輕松的任務(wù)交給你?!?/br> 白池按了按纏著血布的左手臂,蒼白著臉接受了任務(wù)。 這天夜里,花無修抱著嘿咻睡得正熟,屋里突然晃進(jìn)一襲白衣人影。無修劍陡放光芒,劍靈天蓁從劍里飄出來,看著躡手躡腳走向花無修的神醫(yī)淵列,打著哈欠道:“又是你?” 淵列轉(zhuǎn)身上下打量了會天蓁,摸著下巴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天蓁道:“你很自來熟嗎?快說,你這么晚擅闖民宅有什么目的?這里好像沒什么值得偷的東西?!?/br> 淵列抬手舉出一團(tuán)粉紅色的火焰,道:“我可不是來偷東西的,相反,我是來還東西的。” 天蓁再想說話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生生壓回了劍里,眼睜睜看著淵列將那團(tuán)粉色火焰按入了花無修的腦海里。 花無修正睡著覺,突然想起自己確實缺了一段記憶。 記憶的開始,是在她得到七彩靈石后通過修煉成長為二九風(fēng)華的女子。那時的她,還沒什么偉大的抱負(fù),雖然得了靈石,依舊是個渾渾噩噩四處流浪的人。 直到,她意外得到華容墨被困魔窟的消息,毅然前去營救。那魔窟十分詭異,里面不僅藏匿著巨大可怕的魔怪,還隱隱有種神秘不可測的力量。 她與那四不像形如山的魔怪大戰(zhàn)了數(shù)日不眠不休,最后將那魔怪?jǐn)貧ⅲ瘸隽巳A容墨。只是由于魔窟內(nèi)神秘力量的影響,她竟失去了再生的能力,一連昏迷數(shù)日。 數(shù)日后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不是華容墨,而是神醫(yī)淵列。 淵列告訴她,是華容墨將她交給他,并請他代為殺了她。殺她的理由是,她是滅了華容一族的兇手。 就結(jié)果而言,那個時候,淵列沒有如華容墨所愿殺死花無修,反而為她治好了傷,助她恢復(fù)了再生了能力。 淵列作為神醫(yī),給人治病要的卻從不是錢,而是交易,以及他的高興。 花無修以一雙眼睛為代價,治好了身上的傷。又用三天扮演他的妻子博得他的開心,教他幫她恢復(fù)了身體的再生能力。 淵列說,他要的不是一個女人的身子,而是一個女人的心。花無修活了這么久,什么大的本事沒學(xué)會,唯獨學(xué)會了怎么哄人開心。那三天,她雖然沒有與淵列同床過,卻哄得淵列時常大笑,她也跟著笑。好像,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花無修雖然身體毀了可以再生,眼睛毀了卻不能再生一雙眼睛。只能由那一雙眼珠子如不死身那般活在另一處。 三天過后,花無修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淵列,因無法適應(yīng)沒有眼睛,又漫無目的,故而行得很是狼狽。不久,她遇到一個自稱商人的男子。那男子以各種借口纏在她身邊,哄她,照顧她。 男子偽裝得再好,花無修還是在他一開口就認(rèn)出他就是神醫(yī)淵列。他改變了身體的氣息,改變了聲音,可那種傲慢不羈的語氣卻改不了。她不戳穿,只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待察覺到他只是想照顧她,她也不戳穿,想盡法子讓他把眼睛還給她。 她如之前假裝他妻子那般哄著這個假扮商人的他,哄得他心中蕩漾,最后哄得他真把眼睛還給了她。 得到眼睛后,她曾動過殺念想殺了淵列,卻最終選擇了悄無聲息地離開。 之后,她曾活得醉生夢死過。她原本四處流浪是想找到解除華容墨身上詛咒的辦法,可如今華容墨想殺了她,就因為她殺了一群吃人的人。所以,她不想再去找?guī)腿A容墨解除身上詛咒的辦法了,也不至于想殺了華容墨,生活就這么沒了目的。 醉生夢死了半年后,花無修再次提起了精神,決心滅了那些吃人的貴族,讓天下人人平等,然后再光明正大地站在華容墨面前,告訴他,他沒有資格殺她,甚至連想殺她的資格都沒有! 之后她便開始了她的征途。 花無修不明白,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她怎么就把這一段記憶給忘了。 直到此刻,她睜開眼,看到了床頭站著的白衣公子。 淵列笑道:“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已經(jīng)是凌晨,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來,將淵列的臉龐襯得有幾分詭異的艷麗。 花無修一掌推開了淵列,起身道:“你怎么在這里?” 淵列道:“還你記憶啊?!?/br> 花無修恍然明白,道:“你什么時候拿走我這段記憶的?” 淵列道:“我想想,大約是在蓮花鄉(xiāng)的時候。” 花無修道:“你為何拿走我這段記憶?” 淵列道:“你一聲不吭地離家出走后,我找你找了大半年,最后總算找到你,卻看到你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男子有說有笑。我很生氣,所以就悄悄拿走了你與我的那段記憶。我可不想一個如此花心的女子有著與我相關(guān)的記憶。我還編了個故事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才教自己好過些?!?/br> 花無修汗顏,原來那個小人書上寫的神醫(yī)換眼的故事女主角竟然是自己,真是萬萬沒想到。“你為何現(xiàn)在又把記憶還我了?” 淵列道:“是那個自稱是你jiejie的人告訴我,一百年后的你回到了這里,還教我把從你這里拿走的記憶還給你。我沖著好奇來找你,順道把記憶還給你,看看有沒有機(jī)會與你再續(xù)前緣。” 花無修堆起一臉壞笑,“如果你不在乎繼續(xù)被我騙,我倒是不介意與你再續(xù)孽緣。” 淵列嘆了口氣,道:“罷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一百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吧?” 花無修道:“我那個jiejie那么厲害,不如讓她把你送到一百年后,你便可以親眼看看?!?/br> 淵列道:“好辦法!我怎么沒有想到!” 花無修:“……” 淵列道:“我要去找你jiejie了,咱們后會有期!” 花無修看著淵列縱身從窗戶跳出去,愣了會,拿起無修劍,轉(zhuǎn)身從正門走了出去。她沒有驚動其他人,隨手牽了客棧后院的一匹馬,快馬加鞭地趕往華容書院。 回華容書院找華容墨,花無修沒多想,只是想回去問問他,他曾經(jīng)既然那么想殺她,為何還要把受傷的她交給一個神醫(yī)。 他既然曾經(jīng)那么想殺她,為何后來又到處找她? 她想知道他真實的想法,就算真實的想法還是想殺她為華容一族報仇也好,至少不用這樣被騙。她雖然曾經(jīng)為了生存騙過很多人,可無論騙人還是被騙,她其實都不喜歡。 ☆、禁錮 一般沖動的人,最容易后悔?;o修屬于前者,也屬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