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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未征和記憶中的Alpha擁有數(shù)不盡的相似之處,他有好幾次都想問未征,十八年前是否曾到過興城,可是礙于殿下和末末在,又沒敢把話說出口。他已經(jīng)不是剛成年尚且春情萌動的Omega,經(jīng)歷了十多年的折磨和苦悶的生活,他對某些事看得很開。可即便如此,當(dāng)他將這個問題說出口,得到了最終結(jié)果,又能怎么樣?如果未征真的是當(dāng)初的Alpha,他是該欣喜,還是心傷?矛盾間,光腦忽然閃爍起來。玉璋回神,就見投影中出現(xiàn)了未征的頭像,她猶豫片刻,按下接通鍵。“到家了?”未征正站在陽臺上,充滿戾氣的臉因為燈光柔和了許多。“是,你也到家了?”“嗯?!?/br>簡短的幾句對話結(jié)束,接下來便是沉默。玉璋低著頭,那個被憋在喉頭的問題幾欲脫口而出,卻又被他強行壓下。“有話想問我?”“啊?”玉璋很驚訝,沒想到未征竟然連這都看出來了!“我知道,你有話想問我?!蔽凑鞯穆曇舢惓:V定。“……”“說吧?!?/br>“……”“告訴我?!?/br>在男人的一再鼓動下,玉璋終于抬起頭,直視那銳利的雙眼,“你曾經(jīng)到過興城?”第138章下注未征有一瞬間的沉默。玉璋見他不說話,擺擺手,“別多想,我就是隨口問問?!?/br>他試圖揭過這個話題,可未征卻沒有給他回避的機會,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是?!?/br>玉璋驚訝地看著他,霎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我曾經(jīng)到過興城,大約是十八年以前。”銳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時我正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因為身份敗露被格里斯黑王星的特務(wù)追殺。我從南城一直往北逃走,到達興城時,已是彈盡糧絕,本打算在密林中的破房稍作休整再尋突破,卻沒想到,一個正處于生理期的Omega竟然進來了……后面的事情兩人都一清二楚。玉璋緩緩閉上眼睛,從未征的話中,他知道當(dāng)初兩人相遇就是個意外,他也知道男人離開是迫不得已??墒呛髞磉^了這么長時間,男人為什么一直不曾來找他?到現(xiàn)在,卻又以相親者的身份出現(xiàn)?“我曾想過帶上你一起離開。但當(dāng)時自身難保,帶上你必定會害了你。后來回到皇城,安頓好一切,本想去興城接你,父親……阻止了我。那時力挺皇黨的父親正處于內(nèi)閣黨的嚴密監(jiān)視下,如果我將你接回來……”“不用說了,我明白?!?/br>未征沉默了一會兒,“現(xiàn)在末末已經(jīng)站隊,內(nèi)閣黨勢必會對他下手。我希望能盡己所能保護你們……”“我明白。我這個做爸爸的保護不了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累了。”玉璋閉上眼睛,不欲多言。未征盯著他,看見投影中的人明顯的疲態(tài),軟下聲音,“我明天過來,可以嗎?”“再說吧?!庇耔爸苯雨P(guān)掉視頻,仰躺在大床上。他望著天花板上復(fù)雜的花紋發(fā)呆,滿心思都想著今天一天所接收到的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根本沒有注意到翕開的門縫外,那只充滿震驚的眼睛。夏末悄悄退開,回到客廳里。他剛才聽見了什么?!原來爸爸和未叔叔早就認識?原來他們之間有一夜情?原來自己就是他們一夜情的產(chǎn)物?!他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思緒紛飛。一時間,很多曾經(jīng)困擾他的問題都得到了答案。為什么Beta父親和Omega爸爸能生出是Omega的他?為什么父親總是對自己不聞不問?為什么父親這么討厭爸爸?一切困擾了他整個童年時期的問題都得到了回答。他忽然覺得坑爹的命運很喜歡窮折騰。他的爸爸是這樣,上輩子的他也是這樣。他對這個憑空冒出的父親沒有太多特別的感受。既沒有歷經(jīng)劫難親人終重逢的喜悅,也沒有被棄十七年于不顧的悲憤。可是爸爸呢?爸爸會是什么感受?孤單了三十多年,難道未來的日子還要繼續(xù)孤單下去?夏末在心底給出否定的回答。他慢慢握緊拳頭,是實話找機會跟爸爸好好談?wù)劻恕?/br>他輕輕走進臥室。玉璋聽見動靜,立刻翻身背對著他,悄悄地抹了下眼睛。夏末看見他得動作,心中隱隱作痛,他躺上床,抱著玉璋的腰,整個人貼在他的身后,玉璋似乎有些緊張,腰間的肌rou都繃得緊緊的。夏末輕聲說:“爸爸,我覺得未叔叔人還不錯,你有打算跟他繼續(xù)交往嗎?”“小孩子別問這么多?!?/br>“第一次生理期都過了,還能算小孩子嗎?”玉璋悶悶地不吭聲。“未叔叔很喜歡您?!?/br>夏末明顯感覺到玉璋因為這句話顫抖了一下,他繼續(xù)說:“如果您覺得未叔叔人還不錯,就考慮考慮他吧。愿意為您剝龍蝦的男人,都是好男人?!?/br>“你知道什么?!?/br>“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嗎?”“他……”玉璋起了個頭,后面的話卻又被硬生生咽進肚子里。“我們是親父子,有什么不能跟我說?”夏末能預(yù)料到接下來玉璋想說的話,可是他卻沒有坦白自己知道,而是引導(dǎo)玉璋將這些已經(jīng)成為心結(jié)的話說出來。“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夏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會恨爸爸嗎?”玉璋的身體很僵硬。“為什么要恨?我的生命是您給的,怎么會恨您?況且,那個男人對您、對我根本不在意。我又何需心懷愧疚?”玉璋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松弛,他握住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帶著些許欣慰地說:“末末,你真的長大了。爸爸有件事擱在心底很久了,卻一直不曾告訴你。其實……未征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彼D(zhuǎn)過身,眼圈紅紅的,眼里布滿水光,只一眨眼,便落下淚來。他是真的扛不住了。憋在心底整整十七年的秘密終于說出口,他釋然了,也安心了。看見這樣脆弱的玉璋,夏末忽然產(chǎn)生了一只自己應(yīng)該主動成長為家庭主心骨的想法。他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懵懵懂懂只知道給爸爸添麻煩的小蘿卜頭,他應(yīng)該讓自己強大起來,成為爸爸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