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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了骨子里,哪怕一開始并不那么接受這段感情,到現(xiàn)在他的心也已經(jīng)完全被張利占滿。看見張利暈倒的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呼吸都被強(qiáng)行遏止了?;盍丝?0年,他只有過兩次相似的感覺,一次是張利替他擋住炮彈;另一次,就是十分鐘之前。他把毛巾疊成方塊,放回托盤內(nèi),隨后伸出食指,在張利的眉頭處來回按壓,試圖將那礙眼的褶皺碾平。張利皺起眉頭,左右搖晃腦袋,想把頭上煩人的東西甩掉,可是不管他怎么折騰,那東西始終甩不掉,就跟生了根似的。緊接著,他夢見陳鍥攥著Omega對他說分手吧,他要跟Omega結(jié)婚!不,不行!他們說好了要對彼此忠誠,他怎么能愛上別人?!“不要@”他忽然大喊著坐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滿頭大汗。陳鍥看見他醒來,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猛地?fù)渖先⑺麚нM(jìn)懷里,啞聲說:“我很擔(dān)心。”張利終于回過神。男人的懷抱依舊那么寬闊、結(jié)實(shí),男人身上的味道依舊那么讓人心醉,可是他卻不敢回以擁抱,因?yàn)樗ε孪乱凰查g,陳鍥就會對他說“我們分手吧”。陳鍥一直沒有得到回應(yīng),被喜悅沖昏的頭腦慢慢冷靜下來,他強(qiáng)迫自己收起所有情愫,看著張利的眼睛,說:“你終于醒了?!?/br>張利依舊沒有回應(yīng),只盯著手上的戒指沉默著。這枚戒指是8年前,兩人正式對外公布感情的時候,陳鍥親手給他戴上的。樣式很簡單,甚至可以說得上簡陋,但因?yàn)槭顷愬涀约鹤龅模运恢鄙岵坏萌∠?。可如今再看著這枚戒指,他竟然覺得有些難受。陳鍥握住他的手,盡量放柔聲音,“都怪我沒有早點(diǎn)察覺,否則也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么多罪.”張利覺得他的話莫名其妙,可是他現(xiàn)在不想跟陳鍥說話,也懶得刨根問底。陳鍥并沒有因此打住,他在張利的手背上親了幾口,盡量溫柔地說:“這段時間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養(yǎng)著,哪怕你不工作,我也能給你和孩子提供很好的生活環(huán)境……”孩子?張利覺得這話說得過于離譜了,他打開陳鍥的手,冷漠和刻薄武裝受傷的內(nèi)心,“你是不是弄錯了,哪兒來的孩子?就算有,不也應(yīng)該待在那個Omega肚子里嗎?”陳鍥并不介意張利這番話,他激動地說:“瞧我,居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彼箘排呐淖约旱哪?,清脆的聲響讓張利心里疼得發(fā)慌,“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醫(yī)生說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呵呵……張利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能,隨即諷刺地想:陳鍥想孩子想瘋了吧?心里雖然這么想,可是當(dāng)他看見男人清澈的眼睛,又不得不自問:是真的嗎?他真的懷上了孩子?Alpha和Beta在一起,基本等同于絕后,。人們常說,Alpha和Beta孕育后代的可能性相當(dāng)于買彩票中頭獎的機(jī)率。他向來是個理智的人,可是在后代這件事情上也有幾分偏執(zhí)。正因?yàn)檫@樣,在他和陳鍥的感情公開的頭三年里,他曾經(jīng)想盡辦法引誘陳鍥跟他zuoai,除了對戀人天生的占有欲之外,更多的是隱藏在心底的對孩子的渴望——他渴望有一個屬于他和陳鍥的孩子。現(xiàn)實(shí)總是如此殘酷。他努力了三年,終于學(xué)會了放棄,學(xué)會了認(rèn)命。如今陳鍥竟然又告訴他,他懷孕了?陳鍥見他還是不肯相信,略顯慌亂地打開光腦,調(diào)出醫(yī)生的診斷書,“吶,你看看,快看看。”張利將信將疑地看著陳鍥,視線緩緩轉(zhuǎn)移到診斷書上,短短百來個字,他看了足足三遍。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可就是這樣簡單明了的幾句話,卻讓他不得不懷疑陳鍥的用心。可能嗎?不可能。他一巴掌揮開陳鍥的手,兩手環(huán)抱膝蓋,垂下眼瞼說:“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孩子,可以去找那個叫朝陽的Omega。他長得既年輕又英俊,不是正適合你?”陳鍥愣了一下,反問:“朝陽?”張利冷笑:“你不是還約了人家吃午飯嗎?怎么,這會兒就把他忘了?”陳鍥聽明白了,不由得皺起眉頭。張利誤以為他和朝陽有關(guān)系?他跟朝陽見面,只是為了讓他幫忙參考送給張利的生日禮物,絲毫沒有其他心思,但張利顯然想歪了。事實(shí)雖然如此,他卻沒有對張利的話表示否認(rèn),而是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帶出病房。“做什么?你做什么!”陳鍥驟然加大力度,緊緊握住他的大腿和肩膀,威脅道:“再動我就扒開你的褲子狠狠干你!”張利被這話嚇住了,頓時不再有動作,腦袋卻固執(zhí)地偏向一邊,不看陳鍥。夏末他們候在門外,聽見開門聲,都興奮地圍上去。金屬門朝左右兩邊分開,陳鍥板著臉抱著張利,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讓夏末等人立馬收住腳步。夏末抬頭看著蘭德爾,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了。蘭德爾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管。陳鍥大步跨出病房,誰也沒理,直接將張利帶上飛船。看著飛船消失,夏末擔(dān)心地說:“他們真的不會出什么問題?我看陳鍥和張利的表情都……”“陳鍥有分寸。因?yàn)椤碧m德爾頓了頓,低聲說:“他真的很愛張利,盡管他很多時候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br>————張利被陳鍥抱上飛船,安置在cao控室的副駕駛上。飛船向皇城以東飛去。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張利偏著腦袋,神情恍惚地盯著可視窗外飛速閃過的各種飛行器。他自以為對陳鍥了如指掌,如今卻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道陳鍥到底在想什么。心很累。大腦更是一片混沌。他靠在cao控椅上,偏著頭,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直到飛船停下。他沒動。陳鍥走過去,小心地解開他的安全帶,“到了。要我抱你嗎?”張利沒吭聲,避開和他的接觸,站起身走下飛船。他本來是抱著毫不在意的心態(tài)隨意地看了一眼,卻沒想到竟然瞧見那佇立在湖畔的二層木質(zhì)小樓。碧湖翠樹,花影綽約。他整個人都怔住了,緊接著猛地扭頭盯著陳鍥,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五官冷硬的男人闊步走上來,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站定,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