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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過孫閣,該知道他是個什么人?!闭?wù)撈疬@個人,花錦浩仍然不怎么順暢,但比起過去的避之惟恐不及,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拿出直面的勇氣?!八⒉皇歉F兇極惡的人,甚至大部分時候都文質(zhì)彬彬。但他的精神長期受困在身體殘疾的泥潭里,一天天腐爛萎?dāng)?,稍一不慎就會發(fā)瘋。我有時候想,我跟他其實也沒多大區(qū)別。一樣地自囚原地、懦弱無能。他靠強權(quán)和虐待他人來發(fā)泄,我則靠躲避和自殘身體來隱藏?!?/br>王達(dá)厲很想說一聲你跟他不一樣,你善良,有溫度,你只是被傷得太狠。你只是在遭遇這些的時候還太年輕、太稚嫩。但什么都說不出口。比起糾結(jié)在心口的疼,這些安慰之詞過于淺薄,表達(dá)不了他萬分之一的憐愛與疼惜。“那把刀是那個看我可憐的家庭醫(yī)生給的。刺傷孫閣的同時,我其實就準(zhǔn)備結(jié)果自己。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把我?guī)Я顺鋈?,最后卻被孫閣的手下亂棍打死在家里。那時候我就被他藏在通往閣樓的樓梯板里,看著他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在那之前,他讓我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吭聲。還讓我循著他給的指引,去找龍哥。他說他當(dāng)孫閣的家庭醫(yī)生多年,看了太多殘忍冷酷,做了太多惡孽,遲早會要遭受報應(yīng)。而在報應(yīng)來臨前還能遵從本心做一件善事,讓他冷透了的良知再見一回天日,他心已安。從那之后,我一直帶著這把刀,這是我在冰冷殘酷里收獲的唯一一份溫暖,也是唯一一份安全感。但我也知道,我一天不敢摘掉它,就一天擺脫不了對過去的恐懼。所以,如今應(yīng)該是時候摘掉它了?!?/br>“不?!蓖踹_(dá)厲搖頭,捉住了花錦浩放在桌上的手,“你應(yīng)該帶著?!?/br>花錦浩表情有幾分詫異。“在我看來,這刀就是你的福星,它幫你渡過了好幾次難關(guān),也是另一個人對你的最大善意,你不僅應(yīng)該帶著,還應(yīng)該好好帶著。再說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哪能沒有害怕的東西。但害怕可以,不能被它控制?!?/br>花錦浩似有觸動,忽地一笑,“我應(yīng)該早點跟你熟識起來才好。為什么會眼睜睜浪費這么多年。太蠢了。”“現(xiàn)在熟識也不遲,剛剛好。我說過,有什么過去不去的我陪你一起,不急,咱們慢慢來?!?/br>花錦浩微微點頭。“我知道你不想我再見陳海昌,你覺得上次的事會讓我有陰影。但如果這是我必須要去克服的,那就必須由我自己來。我跟你說這么多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逞強,因為有你在,我并不恐懼?!?/br>花錦浩說完,探過身將額頭抵在王達(dá)厲的額頭上,近距離看他?!澳銜臀业模瑢??”感情這人繞這么遠(yuǎn)路,最終的主意還在這里。王達(dá)厲心底哀嘆,這人跟自己處久了,也學(xué)壞了。許老三沒了。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突然到讓人一絲緩沖的時間都沒有。直到那輛瘋狂逃竄的車子爆燃著沖進(jìn)河里,追襲的眾人還茫茫然似在夢中。原來這人一直藏匿在H省,從來就沒有走出去過一步。據(jù)總幫追襲回來的人報告,這人一直蝸居在一處民宅,似是在等什么人,然而久等不到,這才露出馬腳。按理但凡是道上混的人都明白,狡兔三窟,這么傻缺的舉動,要么是許老三腦子突然進(jìn)水,要么就是他等的那個人很重要,讓他不能隨意離開。總幫的人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開始在郊外的這條河里打撈。但H省近來普降暴雨,河水上漲,水流湍急,哪里還找得到尸身的半點痕跡。“等等吧,等天放晴,到下游找找,指不定就浮上來了。走走走,收工!”堂堂一門大佬,死得連點水花也沒濺起來,甚至連一個多余的人都沒驚動就被悄沒聲息地抹掉了。也許有人悲憤、也有人慟哭,但對于一個死人而言,都不重要了。王爍正坐在自己辦公室里,準(zhǔn)備好好放松一下。誰知一會兒就有下屬來報,有位客人鬧著要點這里最好的調(diào)教師K,而剛好今天K沒空,來人便在底下鬧得不可開交。王爍跟著下去,看到來人也忍不住要搖腦袋。他想自己的八字一定跟這位許大少爺犯沖,不然他好好地開自家的店,怎么老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位腥風(fēng)血雨的大少爺大駕光臨?“我說要南柯最資深的S王總告訴我沒有。既然如此,那不如王總你自己來好了。你既然有本事開這家店,自己總得有兩把刷子,不然豈不是自砸招牌?”許競暉說這話時已經(jīng)呷著紅酒,翹著腿坐在他辦公室里。王爍看著墻上的掛鐘,心想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自家老大怎么還不來收這只妖孽。不過另一方面他還是挺佩服這位許少爺?shù)?。如今上至嘉豐總幫,下至第一分堂,甚至連四海幫都在全城搜剿這位少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人耳目偷偷溜到這兒來的。而且不要怪他王爍愛說大實話,算起來這人目前絕對算得上是四面楚歌吧?怎么還能擺出幅這么體面的樣子逍遙作樂?王爍沒打算接許競暉的腔,他的主要任務(wù)就是看好這個人等自己老大上門。其他旁枝末頁的事非,還是不要多生才好。對上只鋸嘴葫蘆,許競暉顯然也提不起興致。實際上,他有點不耐煩。他跑到南柯來,也自然不是為了尋什么快活。花錦浩來得不早不晚,剛好在許竟暉即將暴走的邊緣,王爍總算是松了口氣,趕緊消失。許竟暉從長長的額發(fā)間抬起那雙貓似的眼睛看著花錦浩,諱莫如深。“花哥,頭一次在這里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我是一類人。不知道我看沒看錯?”“我以為許少爺來第一分堂是來打聽你父親的遺體的。”許竟暉聽了這話瞪著花錦浩看了一陣,眼底略帶著酒醉后的紅。良久才道,“你們找到尸體了?”“一部分?!?/br>許竟暉深吸一口氣,眼睛看似更紅了。就在花錦浩以為他要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對方忽然轉(zhuǎn)了個彎。“一個死人,也沒什么好打聽的。要不這樣吧花哥,咱們也不來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相互都坦誠一點,做個交易如何?”“什么交易?”“我這人就有個毛病,心心念念的東西不吃到嘴里總是不甘心。要不你把王哥讓給我,你們第一分堂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樣?”花錦浩也不著惱,“許少爺就這么篤定我們第一分堂有求于你?”“你們龍哥還在嘉豐總幫扣著,別說你們一點都不想救他?!?/br>“許少爺這話我不懂。龍哥再怎么也是嘉豐的人,他是顧念舊情替許老三說過幾句話,但如今許老三人都死了,難道總幫還非要揪著他不放?還是說許少爺心里清楚,許老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