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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國忠愣了,第一次見到閨女冷臉,看了一眼低眉的侄女,他是了解閨女的,一定是回老家鬧了不愉快。 田晴就直接的多,她是女人敏感又細(xì)心,她不喜歡秋花,客氣的點(diǎn)下頭,幫閨女下面條去了。 兄弟三人一直都是以沫沫馬首是瞻,互看了一眼,誰都不纏著連國忠講見聞,都跑回了房間,客廳空蕩蕩的,只留下尷尬的連國忠和秋花。 連國忠鎖著眉頭,心里暗罵這幾個(gè)孩子表面功夫都不做,對連秋花道:“你先坐會(huì),我去找沫沫安排下住處。” 連秋花乖巧的點(diǎn)頭,“麻煩大伯了?!?/br> 連國忠進(jìn)了廚房,壓低聲音,“閨女,到底乍回事?!?/br> 沫沫攪動(dòng)著面條,“背后說我壞話,被我聽了正著?!?/br> 連國忠不信,“我看秋花乖巧的很,是誤會(huì)吧!” 田晴是站在閨女這邊的,“她說什么了?” 沫沫將當(dāng)天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給爸爸打預(yù)防針,不要因?yàn)槭侵杜屯昧讼?,“爸,眼睛擦亮些,看人不能看表面。?/br> 田晴氣的直擰連國忠,“小小年紀(jì),竟然這么惡毒,這是人說的話嗎?” 連國忠嘶了一聲,他是信閨女的,閨女從小不說謊,而且過年才見到秋花,以前是沒矛盾的。 隨后點(diǎn)了顆煙頓下,吸了幾口,“既然來了我這個(gè)做大伯的也不能攆人,外人咋議論咱家?反正也住不了幾天?!?/br> 田晴哼了一聲,接受了丈夫的決定,可心里還是不得勁,“你侄女心里算計(jì)不少,她明明可以自己來家里,又不是沒有地址,可非要去鋼廠等你,你領(lǐng)進(jìn)門,誰也不能攆?!?/br> 沫沫對mama有些刮目相看了,一陣見血! 連國忠多看了妻子幾眼,“沒想到,我老婆還有這么睿智的時(shí)候?!?/br> 田晴邊撈面條邊翻白眼,“我聽著,你咋是在埋汰我呢?” 連國忠哈哈笑著,走過去幫著端盆,“哪能呢,我這是真心夸贊田同志?!?/br> 沫沫可不信連秋花來是來走親戚,要是走也應(yīng)該是小叔一家一起來,連秋花來是有目的的。 連秋花聽到連國忠爽朗的笑聲,臉部有些扭曲,直到連國忠出來才恢復(fù),緊忙起身,“大伯,我來幫你?!?/br> 連國忠客氣的攔著,“不用,你坐著就成?!?/br> 連國忠聽了閨女的話,心里到底有芥蒂,語氣有些生硬,連秋花咬了下舌尖,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她要忍著。 晚餐是白面條,又是臘rou鹵,家里多了個(gè)人,雙胞胎呼呼吃的飛快,還不忘照顧青川,深怕吃不飽。 連秋花吃了一小碗就自覺的放下筷子,她知道大伯家沒有人待見她,雖然白面條難得,她也很想多吃,可為了未來到底忍了。 沫沫一直看在眼里,心有些發(fā)沉,連秋花超常人的隱忍,這才是最可怕的。 晚飯后,沫沫是絕對不會(huì)和連秋花一起住的,她怕半夜夢游掐死連秋花,事情就大條了,拉著小弟回了房間。 連國忠張了張嘴,到底沒開口勉強(qiáng)閨女,誰叫人心都是偏的,連國忠分得清親疏遠(yuǎn)近,寶貝閨女和侄女不是一個(gè)層次的。 雙胞胎的房間炕很大,在中間拉個(gè)簾,雙胞胎住一頭,另一頭給連秋花住,反正是堂兄妹,沒那么多的忌諱。 連國忠安排好,雙胞胎臉臭臭的,沒給連秋花好臉子,在雙胞胎心里,連秋花就是闖進(jìn)來的外人,哼了一聲,找沫沫去了。 連秋花等連國忠拉了簾子出去,忙叫住,“大伯,我有話想跟你說。” 連國忠停下,“什么話?” 連秋花雙眼積滿了淚水,“我想承認(rèn)錯(cuò)誤,我因?yàn)榧刀侍妹?,詛咒了堂妹,是我不好,我已經(jīng)知道錯(cuò)了?!?/br> 連秋花邊說邊哭,抽泣著肩膀,連國忠嘆了口氣,到底是后輩,能認(rèn)識到問題就好,“行了,別哭了,你也走了一天的路,好好休息。” 連秋花就是拿準(zhǔn)了連國忠當(dāng)過兵的性子,當(dāng)過兵的都喜歡敢作敢當(dāng)?shù)?,等連國忠出去,她忍不住笑了,只有拿下連國忠,才能在城市留下來。 雙胞胎臉色很差的坐在炕邊,連青義直嘟囔,“糧食本來就緊巴巴的,這又來個(gè)大活人,好不容易吃幾天飽飯,又要餓肚子了?!?/br> 連青仁,“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走?!?/br> 沫沫抿著嘴,這的確是個(gè)問題,要想辦法趕走連秋花才行。 第二日一早,田晴剛起來,連秋花特意起了大早要幫忙,田晴推了出去,“你是客人待著就行?!?/br> 田晴是打心眼里不喜歡連秋花,田晴雖然不是很聰明,爺爺也未教過她多少文化,可她跟著爺爺一路來了東北,見過的人也不少,心里明亮著呢!連秋花心思太深沉了,一點(diǎn)都不像小叔兩口子,雖然貪便宜,可啥心思都在臉上。 連秋花站在客廳,陰沉著臉盯著廚房。 吃過早飯,田晴要上班,連國忠雖然不跑運(yùn)輸,可是也要去廠子上班的,兩口子一起走了。 沫沫收拾屋子,連秋花討好的上前,“沫沫上次是我錯(cuò)了,我也是氣急了才會(huì)胡說八道的,我這里給你賠不是,你原諒我好不好?!?/br> 沫沫沒吭聲,連秋花湊上去拿過掃帚,“你放著,我來收拾?!?/br> 沫沫直起身,丟下抹布,“好,客廳收拾完了,記得把門外的雪也清了?!?/br> 連秋花恨恨的盯著走遠(yuǎn)的沫沫,她不是來當(dāng)保姆的,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沒摔掃帚。 第二十二章 連國忠式教育 連秋花來了已經(jīng)十天,沫沫郁悶的不行,她一直想找連秋花的岔,趁著爸爸不在家,借著機(jī)會(huì)把她趕走。 可連秋花根本不給她機(jī)會(huì),每日收拾好屋子,準(zhǔn)點(diǎn)出去狂街,直到飯點(diǎn)回來,晚上吃過飯獨(dú)自回到房間獨(dú)自待著,不上廁所絕對不出來。 今天是連國忠出車回來的日子,沫沫思前想后,還是讓爸爸開口最好。 晚上五點(diǎn),兩口子一起回家,沫沫守在路口等著。 田晴見沫沫,“你這丫頭,不在家里待著,黑燈瞎火的站在路口做什么?” 沫沫摟著田晴的胳膊,看著連國忠,“我找爸說點(diǎn)事?!?/br> 連國忠摘下帽子戴在沫沫頭上,“啥事不能在家說,非要出來,凍著了吧!” 沫沫撇嘴,“還不是因?yàn)槟阒杜??!?/br> 連國忠驚訝,“還沒走?” 沫沫翻著白眼,“我看是沒有走的意思,要是咱家糧食富余我也就不說了,可咱家啥情況爸也知道,真承受起多一個(gè)成人?!?/br> 連國忠摸出上衣口袋的煙,點(diǎn)燃吸了一口,“的確是問題,咱家條件在這,我和秋花說。” 沫沫還是不放心,“爸,到時(shí)候你可不能心軟?!?/br> 連國忠輕輕敲了下沫沫頭上的帽子,“爸心里有數(shù)?!?/br> 連秋花當(dāng)了十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