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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知道說了什么,祁老爺子差點摔倒。 沫沫看了一會,收回了目光,會議要開始了。 會議開了一上午,下午有個交流會,其實類似酒會一樣,給一些不認識的企業(yè)家認識的機會,促進發(fā)展和交流。 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沫沫惦記家里的孩子,雖然松仁和安安能照顧好七斤和自己,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有問題的米米。 沫沫到家,得,白擔心了,松仁和安安正陪著米米認字呢,就連七斤都湊過去,幾個孩子特別有愛的趴在茶幾上。 松仁見mama一臉疲憊,“媽,你吃飯了嗎?” 沫沫,“吃過了,你們呢,晚上吃的什么?” 七斤臭著臉,“面條。” 沫沫抱起七斤,捏著七斤的臉頰,這小子,不怎么喜歡吃面條呢! 沫沫覺得七斤很有意思,喜歡吃一切面食,就是不喜歡吃面條! 安安放下書,“媽,你一直按頭,我給你按按吧!” 沫沫今天精神一直高度集中,頭現(xiàn)在有些疼,“好啊?!?/br> 安安活動了下雙手,這才給mama按摩,安安的按摩手法是和向旭東學(xué)的,以前力氣小沒覺得,這兩年長大了,按摩起來很舒服。 米米羨慕的看著阿姨和哥哥們的互動,她想上前,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沫沫見米米低頭,招招手,手邊的電話響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糟糕 松仁搶先接了起來,“爸,我就知道是你的電話。” 莊朝陽聲音透著沉痛,“把電話給你媽?!?/br> 松仁愣了幾秒,忙把電話遞給mama,“媽,爸的電話?!?/br> 沫沫接過來,笑著,“喂,朝陽,怎么了?” 莊朝陽坐在椅子上,目光往窗外看著,緩了幾秒,聲音沙啞的開口,“我在軍醫(yī)院,帶米米過來吧,她爸爸要見她?!?/br> 沫沫腦子轟了一聲,沫沫太聰明了,一下子猜從莊朝陽的情緒中猜到了緣由,她雖然不過問莊朝陽的工作,可也是有感覺的,李正執(zhí)行任務(wù),一定是危險的,就像起行一樣的兵種,還沒到一個星期回來了,而且在醫(yī)院,可想而知,李正的情況有多危險。 沫沫見孩子們都在看著她,吸了口氣,“好,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莊朝陽,“快點。” 沫沫心里咯噔一下,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好?!?/br> 沫沫掛了電話,抱起米米,對著松仁道:“你在家里照顧好弟弟們,mama帶米米出去一趟,如果晚上沒回來,帶弟弟們睡覺。” 松仁知道一定出事了,見mama已經(jīng)穿上鞋,拿著外套裹住了米米,忙喊著,“媽,你開車慢點。” 沫沫,“知道了?!?/br> 沫沫把米米安置好,啟動了車子,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米米。 米米從阿姨抱住她一直都是懵的,雙眼中滿是迷茫,她聽不見,只能從阿姨和哥哥們的表情上分析,她知道一定出事了。 米米的胸口很難受,有些慌亂,剛要開口問阿姨,可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明亮的雙目,染上了霧氣,淚水像是斷了弦一樣,不斷的滑落臉頰。 米米傻了,她是有些難受,可也沒難受到哭,她好久好久沒有哭過了,她都要忘了眼淚的味道,可今天無緣無故的哭了,她不想哭,擦干了,眼淚還是流,巨大的恐懼充斥著內(nèi)心。 沫沫見到米米的眼淚,心里難受的緊,米米一定是預(yù)感到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哭泣,沫沫抬起手擦了眼淚。 米米慌張的抬起頭,“阿姨,我怎么了?” 沫沫張著嘴,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你爸爸出事了?對一個把爸爸當成依靠的五歲孩子,是相當殘忍的。 沫沫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米米沒事的?!?/br> 米米因為殘疾的原因,有著超乎常人的成熟,她是敏感的,阿姨在說謊,米米垂下眼睛,余光看著街道,她認識,這是去軍醫(yī)院的路。 米米雙手攥緊了胸口的衣服,心口疼,張著嘴,像是缺氧的魚,最后喊出一聲,“爸爸?!?/br> 米米眼淚流的更兇了,一定是爸爸出事了,一定是。 沫沫沒時間安慰米米了,已經(jīng)進入了人流區(qū)了,她要保持著速度,還要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流,現(xiàn)在可沒有交通法,也沒有紅綠燈,更別說什么交警了,特別的考驗開車者的技術(shù)。 沫沫的技術(shù)不錯,車子很快到了醫(yī)院,沫沫一下車,一眼看到了吉普車,好幾輛,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 沫沫抱起米米,抬腳進了醫(yī)院,剛進大廳,莊朝陽的警衛(wèi)員已經(jīng)等著了,想要接過米米,米米沒讓抱,沫沫道:“我來吧,你在前面帶路。” “好,這邊?!?/br> 沫沫跟著上了五樓,五樓是重癥監(jiān)護的地方,樓廊里都是戰(zhàn)士,有的還穿著便裝,頭發(fā)凌亂,有的受了傷還沒處理,都在注視著重癥監(jiān)護病房。 這個年代的重癥監(jiān)護病房是簡陋的,沒有隔離窗,沒有精密的儀器,只有簡陋維持生命狀態(tài)的儀器,高高的氧氣管是最顯眼的。 病房外,扒著小窗戶的戰(zhàn)士,聽到走路聲,看向沫沫,見到沫沫懷里的米米,同情,憐憫,各種復(fù)雜的眼神集中在孩子的身上。 米米一直哭著,沫沫的衣服都被打濕了,父女連心,米米已經(jīng)知道爸爸出事了。 莊朝陽走過來,沫沫問,“情況怎么樣?” 莊朝陽望著米米,聲音更沙啞了,“人醒了,讓米米進去吧!” 沫沫手僵住了,莊朝陽心里很不好受,米米抽著鼻子,從阿姨的身上滑下來,五歲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前,雙手放到門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著米米,米米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推開了門,小小的身影僵住了,猛的跑進去,“爸,爸爸?!?/br> 沫沫眼眶紅了,眼淚滑下,米米的喊聲,撕碎了在場人的心。 沫沫不受控制的來到病房窗前,米米撲在病床上,李正已經(jīng)醒了,正包含歉意的看著米米。 沫沫也見到了手上的李正,李正臉上青紫,胳膊都抬不起來,包裹著紗布,這是受過虐待的。 砰的一聲,有戰(zhàn)士的拳頭打在了墻上,低吼了一聲,“狗娘養(yǎng)的?!?/br> 可再多的傷痛和謾罵,也救不了李正,李正的眼神已經(jīng)迷離,守在窗前的醫(yī)生默然的站著,這是沒救了。 米米不哭了,抬頭看著爸爸,只能看到爸爸嘴在動,她聽不見,她聽不見。 沫沫受不了了,推開門,聽到李正在說,“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米米要照顧好自己,爸爸會在米米的身邊陪著米米的。” 李正的話前后矛盾,可他沒時間了,沫沫大聲的在米米耳邊傳達著,米米無聲的哭著,她不敢去碰爸爸的手,爸爸的手上都是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