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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名的消息不可避免地被傳到國內(nèi),樓逸之這個名字也再次回到眾人的視線中。現(xiàn)在人們再談起樓逸之,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會是一年多前的出柜事件,唏噓感慨一番后,話題又轉(zhuǎn)到了樓逸之在中的表現(xiàn)。樓逸之在這部電影里飾演的也是一個同性戀,這難免大大地激發(fā)了人們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知道這個角色與樓逸之本人是否有共通之處。所以人們一邊關(guān)注著電影節(jié)的消息,一邊瘋狂搜索的資源。沈重先前憑借在亞洲地區(qū)最權(quán)威的電影節(jié)上成功斬獲最佳導(dǎo)演一獎,在這次的世界性電影節(jié)上卻遺憾地沒能獲得提名,不過這一結(jié)果對于他這個從演員身份轉(zhuǎn)戰(zhàn)導(dǎo)演,而且是初次指導(dǎo)電影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前無古人,足以讓他傲視大多數(shù)同行了。楚遠相繼在兩個國內(nèi)知名電影節(jié)上分別獲得了最佳新人獎和最佳男配角,這讓他立刻超脫出了“花瓶”、“偶像”等身份標簽,一躍成為頗具實力的年輕演員。要知道楚遠是模特出身,一張冷峻的冰山臉曾俘獲無數(shù)顏狗,那時候他無論是在采訪中還是節(jié)目中都表現(xiàn)得高冷而不近人情,臉雖然好看,卻永遠面無表情。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楚遠不會演戲,一旦演戲,會像所有年輕小明星那樣面癱尷尬,如今這種情況著實讓人們大跌眼鏡。自從播完,楚遠在國內(nèi)就幾乎沒再有一點動靜,幾乎讓人以為他要退出娛樂圈了。直到現(xiàn)在他又接新戲的消息傳出來,人們才漸漸回過味來。只拍電影,不跑任何活動,這作風簡直跟樓逸之如出一轍。楚遠這是要徹底走實力派路線嗎?難得他外形條件這么好,又年輕,居然不去當流量偶像圈粉圈錢,引來不少人的感慨:如今娛樂圈里這么腳踏實地的年輕人真是太少見了!外人只以為楚遠有多么敬業(yè)高尚,殊不知他做這一切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哪里會管別人怎么看他呢?時隔一年多,楚遠將要出演的這部電影名為,講述的是末日之后,男主角在一座混亂無序的廢城中艱難生存的故事。導(dǎo)演是林巖,一位出了名的嚴厲的老牌導(dǎo)演,獲獎無數(shù),沈重的第一個最佳男主就是憑借他的電影拿到手的,林巖這個招牌就已經(jīng)是質(zhì)量的保證。楚遠這次能當他的男主角著實費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林巖的認同。兩周之前楚遠就進組了,到了一座略偏遠的山城中,他甚至推掉了來自國際電影節(jié)的邀約,只為了專心拍戲。這樣一來,雖然獲得了多項提名,卻只有沈重一位主演能出席活動,許多人本來還希望能借此機會再見到闊別一年的樓逸之,現(xiàn)在難免滿心遺憾。不過大家依舊對最佳男主角花落誰家期待無比,畢竟樓逸之和沈重都獲得了提名,這對“老對手”又將在這個最閃耀的領(lǐng)獎臺上爭雄。楚遠雖然人不能去,但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屆國際電影節(jié),那天晚上甚至還專門同導(dǎo)演林巖請了個假,打算全程守著直播。傍晚時分,他就已經(jīng)在酒店里等著了,他比所有人都更期待樓逸之能再拿一個影帝。楚遠半躺在床上,大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時不時瞄幾眼,注意力卻主要放在手機上。他蹙著眉頭,面色有些不安。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他肯定是想跟樓逸之一邊通訊一邊一起等評選結(jié)果的,然而奇怪的是,他從今天上午開始就聯(lián)系不上樓逸之了,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雖然兩人平時礙于時差,消息的回復(fù)難免有延遲,但極少會失聯(lián)這么長時間。楚遠焦灼地重復(fù)著打開又關(guān)上各種通訊軟件的動作,心里越來越慌亂。正當他打算打電話給張景然問一下情況時,樓逸之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楚遠心下驚喜,立刻接起,“喂,前輩?你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我……”樓逸之匆匆地打斷了楚遠喋喋不休的關(guān)心,“開門?!?/br>楚遠登時愣住了,半天沒能言語。樓逸之的聲音壓得很低,“快來開門啊,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br>楚遠僵硬地扭過頭,死死瞪著自己的房門,大腦里一片漿糊,“你……”樓逸之終于忍不住失笑出聲,“你怎么傻了?”他的聲音又輕又軟,像根羽毛一樣搔在楚遠的心上,“你不想我嗎?開門啊。”“想……想!”楚遠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心里涌上一個猜測,這個念頭那么迷人而甜蜜,可他卻猶疑著不敢觸碰,生怕只是鏡花水月,會讓他落入更絕望的深淵。楚遠一把掀翻腿上的電腦,拖鞋都顧不上穿,踉蹌著向房門處跑去。當握住門把的那一刻,他居然開始感到深深的恐懼。他真的在門外嗎?如果……如果門外什么都沒有,他該怎么辦呢……楚遠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擰開了門。門剛開了一條縫,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靈巧地從門縫中擠了進來,而后關(guān)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那人環(huán)視屋內(nèi),見到周圍并無旁人,而且門也已經(jīng)關(guān)好,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胡亂將鴨舌帽口罩和墨鏡全都脫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令楚遠魂牽夢繞的臉。楚遠只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渾身僵硬,眼睛死死釘在這個人身上,他的心跳得厲害,撞得他胸口發(fā)疼,都快喘不過氣了。樓逸之一邊笑著一邊和他對視,眼里的溫柔仿佛能溺死人。他也眨也不眨地望著楚遠,像是要將這一年多的空白努力補回來。不過很快,樓逸之就不太笑得出來了,他神情有些苦惱,手忙腳亂地捧住楚遠的臉,為他細細地擦去淚水,輕柔地哄著,“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楚遠愣愣地眨眨眼,他感受到樓逸之的手掌撫摸在他臉上后,下意識地抬手握住了,而后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臉,不期然觸到滿臉的濕意。楚遠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他只覺得太高興了,可又有點難過,那么多的情緒交纏翻滾著,令他手足無措。樓逸之把他按進懷里,不斷安撫著,楚遠那么高大的身軀就委委屈屈地縮在他懷里。楚遠偷偷地在他肩膀上蹭干了眼淚,心里又甜蜜又懊惱。明明他暗自下過決心,要讓樓逸之看到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成熟穩(wěn)重的、堅強可靠的……反正絕對不會是以前那個幼稚不懂事的小年輕。可是他今天又在前輩面前丟臉了……羞恥感只折磨了楚遠一會兒,很快他就被純粹的驚喜和滿足淹沒了。楚遠用了極大的力道勒著樓逸之的腰,激動得聲音沙啞,氣息都不穩(wěn)了,“前輩,你怎么……怎么來了?”樓逸之被勒得有些疼,但他還是笑瞇瞇的,“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起看電影節(jié)的直播嗎?所以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