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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是青城派的禁忌,確切來說這里是整個修真界的禁忌之處。山里布滿禁制,這些禁制傳聞是從上古便遺留下來的,雖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封住了這座山,上面的禁制也因日積月累的腐蝕,威力大不如上古時期,然而在此時大多上多秘法都失傳的修真界,已經(jīng)是無上殺器。上古的東西總是震懾人心,引人覬覦,不然青城派也不會將山門設(shè)在此處,青禾派也不會因一本上古修仙功法而被全修真界阻殺。顧瑜選擇的這條路,看似出路,實際上卻是前路難行,后有追兵。顧瑜一頭扎進山中卻沒受到什么阻攔,仿佛冥冥中正好避開了這些錯綜復(fù)雜的禁制。楚風看著耳旁匆匆而過的景物,心里暗想:或許霄泠身上帶了什么東西,這些禁制才對他沒有作用。對比顧瑜元嬰期的修為,楚風的修為已是渡劫期,度過劫便能達到大乘期,如今修真界的大乘期不過一兩人,若是楚風能到達那境界,也不會落得被人追殺。正是因為青禾派已經(jīng)近三百年沒有一個高于渡劫期的高手,才被所有門派阻殺。楚風距離大乘,也不過一步之遙,他若不是因為早些時候就受了傷,也不會被東門門主逼到此種境地。顧瑜對陣法的造詣不深,遠遠觀不透陣法的奧秘,而這上古陣法,不發(fā)動的時候連一絲靈力波動也無,顧瑜便自然而然地將此山看做了平常的山峰。他看不出,楚風卻能看出,他可以感覺到那些禁制還在,卻意外的避開了顧瑜,顧瑜從上而過卻一個都沒有觸發(fā)。身后青城派的一派門徒在山腳駐足,收了劍,彼此站著,面面相覷,誰也不肯上前一步。這地方的兇險平日里他們沒少聽自己師父講,當下自然誰也不敢上前,踏入這山的范圍。隨后而來的鶴發(fā)童顏的東門門主沉著臉,冷冷掃了一眼在場的眾弟子,眾弟子紛紛避其目光,小心不已。東門門主長袖一揮,御劍而起,沖入了山中。青城派研究這里的禁制已有數(shù)千載,一代一代地心得傳下來,雖不說能瓦解這些上古禁制,但是避開一些禁制還是能做得到。這也就是為什么東門門主看著顧瑜逃進了此山,卻還是依舊追入其中的原因。只要小心不觸碰到大型的連環(huán)禁制,此山東門門主皆可行。他運氣極好,一進山中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從自己門中帶走人的青禾小賊,遂一邊避開禁制一邊御劍而去。此山有兩大主峰,四大小峰,顧瑜進來之后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總感覺這樣的景色十分熟悉。直到接近其中一大主峰,才發(fā)現(xiàn),這不便是青霄派的青霄山嗎嗎?雖然這里一片荒蕪,原本該是演武堂的地方是空蕩蕩的一片平地,純陽峰上也沒有師尊所住的那幾間竹屋,峰頂也是荒蕪的一片,但作為第一卷目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顧瑜清楚地記著這里的每一寸,他可以肯定,這絕對就是第一卷目的純陽峰。可是這里卻沒有青霄派。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是青霄派之前還是之后的顧瑜不由悲從中來。不禁想到自家?guī)熥鹣吹羯弦痪砟恳约氨恢匦买?qū)回第一卷目的事。現(xiàn)在的這場景若是青霄派建派之前還好說,若是之后,此般蕭瑟之景,師尊的去向就更讓人擔憂。就在顧瑜心中略有感嘆之時,忽聞身后的師兄說道:“師弟,東門門主追來了。你把我放下吧?!?/br>聞言顧瑜回頭看,果然有個鶴發(fā)童顏的青衣道士模樣的人御劍在千米開外,御劍而來。按照他奔來的速度,不過幾盞茶的時間就能追上自己。顧瑜提劍再次加速飛行,按照自己對青霄派的熟悉,左拐右拐間暫時避開了那個青衣道士。他略微思索,在純陽峰上練劍時發(fā)現(xiàn)的一個隱秘山洞中放下自家?guī)熜?,喂了楚風一顆隱秘氣息的丸子,末了還是不放心,又用麻痹的針扎了楚風,點上楚風的啞xue。站在自家?guī)熜峙赃?,想了想,又從懷里掏出那朵從西域帶回的雪蓮,輕輕放在楚風的旁邊。做好這一切,顧瑜才提劍繼續(xù)往外走。楚風頓時明白顧瑜要做甚,他瞪大了眼,努力地張口,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顧瑜點住他啞xue就是為了防止他發(fā)出聲音,如今他連最后一句話都無法對顧瑜述說。“師兄,青禾派還需你發(fā)揚光大?!弊吡藘刹?,顧瑜停頓了一下,輕輕落下一句,顧瑜走出洞xue,設(shè)下禁制,掩蓋住這個洞xue的入口。再次御劍而起,才飛至純陽峰頂,當頭就是道殺意凜然的劍氣猛然而下。顧瑜心里一驚,忙喚云泠,反手一轉(zhuǎn),橫于頭頂,阻擋這道凜然的劍氣。失去了劍的支撐,再加上由下接了凜然的劍氣,顧瑜的身形不可控制地像一顆炮彈一般猛然向下射☆去。“轟隆!”一聲巨響,顧瑜重重地落于純陽峰之上,塵土飛揚。那一劍很霸道,雖然用劍的并不是劍修,但修為高出顧瑜數(shù)倍,雖比不得顧瑜記憶中自家?guī)熥鸬膿]劍,但也不是現(xiàn)在的顧瑜能夠承擔得下的。如今被一劍打落在初陽峰上,背部撞擊著堅硬的土地之上,深陷進去,土地裂開幾條縫隙,露出里面暗色的土壤。顧瑜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像散架了一般,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難受異常。喉頭一甜,輕咳一聲,鮮血立刻從口中溢出,沾染了白色的衣袍,看上去艷麗非常。頭頂?shù)陌咨l(fā)帶早已不知去了哪,額前垂落一縷亂發(fā),額間淡紫色的仙印鮮明。還沒等顧瑜從土坑爬出,那人就從天上翩然而下,長劍猛然落下,顧瑜艱難地用云泠去檔,卻是避無可避,兩劍相擦間,那柄向著顧瑜心臟而來的長劍偏離了軌道,狠狠地刺入顧瑜的肩膀,本來微微起身的顧瑜,再次被一劍定在地上。那人翩然而下,鶴發(fā)童顏,端得是一張好面貌,可惜一雙眼睛顯得狠毒非常,浪費了這張仙人似的好容貌,氣質(zhì)也是仙風道骨,卻和顧瑜記憶中的師尊一對比,立刻這仙風道骨就變成了道貌岸然。他長袖一揮,顧瑜肩頭長劍猛然拔起,鮮血飛濺出來,沾染了顧瑜半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