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錢嗎？“楚霄云又問了一遍。

楚霄云重復了第三遍，然后說：“我可以給你錢。“

女人一愣，看楚霄云的眼神有了些變化，楚霄云還不懂這樣的眼神，只覺得原來看到的真誠都不見了。

顧瑜倒是知道，不過鑒于楚霄云剛才沒有回答自己，他現(xiàn)在不太想提醒。

這才不是別扭呢。

游戲君提醒顧瑜：“作者桑，要是楚霄云對任務對象產(chǎn)生同情，你就完了，這章卷目絕對完不成了?！?/br>
說道這點，顧瑜才糾結(jié)，現(xiàn)在少年到底是冰冷還是熱情，他完全拿不準，總覺得少年完全不在意，但是又總覺得少年很在意這件事。

顧瑜覺得，現(xiàn)在煩惱的不是任務對象，而是自己吧。

這年頭，系統(tǒng)都不好當了。

“惡心。“女人最后把錢塞給了楚霄云，咬牙切齒地留下一句，”剩下的一定會給你的！“

說完踩著高跟鞋走了。

楚霄云拿著錢，表情迷茫，側(cè)頭問顧瑜：“霄泠，為什么她討厭我了？明明已開始很熱情的?！?/br>
顧瑜不知道怎么說，人性太復雜，說多了怕影響少年的心緒。

他摸了摸少年的頭，只能說：“盡快完成任務就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br>
楚霄云也明白顧瑜的冷漠，有時候他暮光瞥見顧瑜，都覺得這人像是獨立在這個世界之外一般，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看著這個世界。

顧瑜的模樣很好看，第一次顯形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和現(xiàn)在的人類，機械都不一樣，那種氣質(zhì)是沒辦法比的，顧瑜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很暖，很像是上古詩句里寫的“三月春風“。

他能摸到他，他雖然是系統(tǒng)，但是身上卻有溫熱的溫度，摸著很溫暖，不是人造的那種溫暖，是真的可以暖到心的那種。

這種溫暖像是最美好的毒藥，沾上一點點就戒不掉。

霄泠說他屬于自己，那會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吧。

一輩子有多長？

楚霄云不知道，但是覺得那應該是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

女人的事情暫時急不來，顧瑜應楚霄云的要求，帶著他去了書店。

“霄泠，這個是什么？“

顧瑜正飄到書架上方，找找有沒有楚霄云需要的書籍，忽然聽到楚霄云的問話，反射性地側(cè)過頭，俯視著楚霄云。

楚霄云手上拿著一本包裝精美的和漫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封面是兩個男人，還比較露骨。

憑著多年作者經(jīng)驗，以及本身彎的經(jīng)驗，這兩本絕對是21禁！

顧瑜的臉不自然地紅了一下，他手握拳放到唇邊咳了咳，寬大的袖袍在空氣中翩飛，衣袂微微掀起：“這個不太適合你。“

楚霄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把書放回去。

等兩個人挑好了書，結(jié)賬的時候，顧瑜赫然發(fā)現(xiàn)兩疊高高的書里面有基本21禁的書尤其醒目。

顧瑜嘴角抽了抽，少年原來你還是拿了嗎？

未來這方面的書籍相當少，人們的欲/望也不高，高科技的發(fā)展，帶來的是各方面需求的減淡。顧瑜覺得其實他們挺可悲的，也不知道高科技的發(fā)展，帶給他們的到底是好是壞。

回到惡魔的屋內(nèi)，顧瑜拿著系統(tǒng)面板，觀察著任務對象的一言一行，楚霄云還是在看書。

等顧瑜敬業(yè)地觀察完自己要看的對象，在系統(tǒng)面板上記錄下來需要注意的點，然后伸了伸懶腰，望向楚霄云。

楚霄云還在看書，腳邊已經(jīng)堆了基本拆過，看上去已經(jīng)翻過了的書。

顧瑜晃悠悠地飄過去一看，連表情都僵了。

21禁楚霄云竟然全部都看、完、了！

因為楚霄云碰過了，書上有他的氣息，顧瑜也能把書拿起來，他看了下書的簡介，人都不好了，這些書里赫然就有系統(tǒng)文。卻不是一般的系統(tǒng)文，而是系統(tǒng)x主角的文。

楚霄云正好側(cè)過臉，正巧看著顧瑜拿著那本書，他的記憶很好，屬于過目不忘型，眼睛一掃就知道顧瑜拿的哪本。

少年忽然笑了，略帶白皙的臉龐上綻放一個清淺的笑容：“霄泠和里面的系統(tǒng)很像呢?！?/br>
少年說完垂下眼，繼續(xù)看書，他回想起書里的情節(jié)，眼眸深沉了幾分，這個時代的書真的能學習到很多東西呢。

原來霄泠還有這樣的作用嗎？

在未來，所有的配對幾乎都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配對，挑選出最適合的伴侶，性格和能力都很相配，幾乎不存在自由戀愛，這樣的配對很精確，一般都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當然也有自由戀愛的，只是容易出現(xiàn)問題，爭吵，出軌……后來大家就都默認了系統(tǒng)的配對。

書里的內(nèi)容倒是顛覆了楚霄云對戀愛這件事的想法。

和霄泠……楚霄云心里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不排斥。

再一想，自己還有三年就成年了，那個時候就能比霄泠高了把。

只有自己能碰到霄泠，少年唇角忍不住帶了一絲笑意，看來霄泠只能選擇自己呢。

顧瑜竟無語凝噎，少年，你這種調(diào)戲式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顧瑜竟然一瞬間把現(xiàn)在的楚霄云看成是現(xiàn)實世界的楚霄云。

我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竟然產(chǎn)生了幻覺。

“叮！叮叮！“屬于系統(tǒng)身份的那個面板響個不停，顧瑜打開一看，立刻猛然拉起楚霄云：”快走，任務目標出了狀況！“

楚霄云丟下書，被顧瑜牽著走。

一直穿過街道，直到黃燈區(qū)的一個偏僻小巷，顧瑜才慢下來。

現(xiàn)在是夜晚，處處鄧紅柳綠，偏偏這里光亮少得令人發(fā)指，這里就像是黑色地帶中的黑色地帶，也不知滋生了多少罪惡。

白天見過的女人此時躺在地上，衣衫破爛，地上滴著血液，整個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跡，顧瑜飄過去仔細檢查了，女人的傷勢很重，外傷先不說，腹部和胸腔被多處打傷，肺附也受到了上傷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她仰躺在地上，聽見楚霄云過來的腳步聲，頭偏了偏，目光順著楚霄云的腳往上移，看清了楚霄云的臉，臟兮兮的，完全花了妝容的臉，忽地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