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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咱們兄弟都叫起來,有岳大師幫我們壓陣,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韓長生抬手制止:“哎,不著急,下午再去也行,你們家少爺趕路累了,讓他多睡幾個時辰。我再問你一件事?!?/br>易老三忙道:“岳大師快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岳大師?!?/br>韓長生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湊到易老三耳邊小聲道:“你知不知道老莊主的墓下在何處?我想去給他墳頭燒柱香?!?/br>易老三忙道:“吃了早飯我就帶你去!”韓長生擺手:“哎,不必了,你告訴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我有些話想對老莊主說,不想太多人在場。”易老三忙道:“好,好,是我唐突了?!彼o韓長生指了個方位,“那里有片墓地,山莊歷代莊主都葬在那里?!?/br>韓長生點頭,看了眼易老三的鍋:“你的粥快煮糊了。”易老三手忙腳亂地把鍋子從火堆上卸下來,韓長生微微一笑,趁著天色還早,悄無聲息地拐出了山莊,使出輕功朝著易老三所指的方向奔去。那個老管家興許也像易老三那樣什么都不知道,在救老管家之前,他想先去開棺驗個尸。若是能從尸體上找到線索,那就再好不過了,旁的事也都能省去了。不多久,韓長生就到了墓地,正如易老三所說,此地乃是皇甫家的家墓,安元的父母都葬在此地。韓長生根據(jù)墓碑找到了皇甫土根的墓,墓是皇甫土根死后天緣山莊的下人幫他建的,彼時山莊已經(jīng)倒了,因此墓地很簡陋,而且是個夫妻合葬墓,皇甫土根被葬在了安元母親的旁邊。韓長生說干就干,撩起袖子拿著刀鞘刨了起來。畢竟是夫妻合葬墓,韓長生也沒有那么細(xì)致的功夫去保護(hù)什么,索性將安元父母的墓地全都侵?jǐn)_了。很快,他就刨到了棺槨,用力把棺材拖了出來,一掌推開了棺材蓋。棺材里露出的是一具白骨。人已經(jīng)死了十五年了,自然不可能像剛死的時候那樣,血rou早已化為了塵土,剩下的只有一具白骨。為了檢查清楚,韓長生爬到棺材邊上,翻動這具白骨。很快,他在白骨上找到了傷口。傷口在背后,是一道很深的傷,從左邊的肋骨一直到右邊的肋骨,貫穿脊椎,傷是用刀造成的,整個傷連起來是一道弧線。用刀的兇手?江湖上用刀的門派還真是不少,就說這附近,這些個山賊土匪們不也都是用刀的么?韓長生繼續(xù)檢查,發(fā)現(xiàn)另外一條肋骨上也有傷。后方的肋骨上的刀口比前方的深,也就是說兇手是從背后捅刀子進(jìn)去,貫穿了皇甫土根的身體,這一刀是致命傷,應(yīng)該是兇手砍得第二道。第一刀,背后下手,那道弧線的橫劈,傷到脊骨,讓皇甫土根失去行動力,第二刀,一刀致命。韓長生閉上眼睛,努力想象十五年前的場景。皇甫土根站在書房里,有人從背后砍了他一刀,然后搶奪他的秘籍。他倒在地上,燭臺也許在他倒下的時候也被翻到在地了,他拼盡最后一口氣把百花齊放的下冊用燭火引燃,兇手惱怒之下手起刀落……一道凌冽的殺氣從身后襲來!韓長生下意識地躲開。難道是想的太入戲了,竟然連那兇手的殺氣都感受到了?韓長生睜開眼睛,看見了站在他面前、雙眼通紅,殺氣滿滿的安元!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芷芷、cxf_80、月銘雅的地雷☆、第四十六章韓長生嚇了一跳,安元這家伙的龜息功簡直是,什么時候靠近的自己竟然再一次沒有察覺!“你干什么?”韓長生怒道。背后偷襲,要不是他躲得快,剛才那劍是真的會刺中他的!狗仙君瘋了嗎,居然想殺他?安元氣得渾身都在抖。韓長生低頭看了眼大咧咧暴露在空氣里的棺材和棺材里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骸骨……啊咧,好像有點理解狗仙君現(xiàn)在的心情?安元二話不說,拔劍再度攻了上來,韓長生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好徒兒,你聽為師解釋,我真的是為了查出兇手是誰才開棺的……”安元根本不聽他說的話,招招凌厲,直逼要害。韓長生教安元練劍已經(jīng)教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里,韓長生可沒有什么藏私的心思,他教導(dǎo)安元武藝的最終目的是要讓安元在武林大會上能夠出人頭地,而且原本應(yīng)該屬于安元的那一身內(nèi)力都被他半道截胡了,他還怕時間不夠不能夠讓狗仙君變得足夠強(qiáng)大,因此凡是他自己悟出的,他都悉數(shù)教給安元,至于過程中因為他們撕逼掐架導(dǎo)致拖慢了進(jìn)度的事并非他的本意。安元的天賦原本也不在韓長生之下,只不過至今為止的機(jī)遇不如韓長生,先前才會一直籍籍無名罷了。如今得了韓長生的指點,他簡直是進(jìn)度神速,一鳴驚人。這么長時間以來,韓長生和安元還沒有正式的交過手,即便交手,也只是出于指點的目的,可是這一次,安元是認(rèn)真的,他的劍沒留一絲情面。韓長生一開始只是躲閃,可以安元現(xiàn)在的劍法,根本不是他隨意閃躲就能躲過去的,漸漸地,他也認(rèn)真起來。“快住手!你再胡鬧老子就生氣了!”韓長生一邊跳腳躲閃,一邊試圖讓安元冷靜下來。安元哪里聽他的,一劍朝他下腹刺去。韓長生躲閃不及,衣擺被他割了個口子。他狼狽地退開,惱火不已:“媽了個巴子,敢砍老子,你小子真是欠教訓(xùn)了!”韓長生終于抽出龍吟寶劍,跟安元認(rèn)真地打斗起來。“砰!”劍鋒交匯,安元和韓長生臉上同時浮起異色。韓長生究竟有多厲害,其實安元也不知道,這么久以來,他還沒看見過韓長生使出全力的樣子。同樣的,安元究竟精進(jìn)到了什么程度,韓長生也摸不準(zhǔn)。這一交手,他們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比自己想得還要厲害。安元也有了人劍合一的覺悟了,劍隨心走,快、準(zhǔn)、狠,逼得韓長生不得不使出了全力。但韓長生的全力到底也只敢用在劍上,他的內(nèi)力是可以碾壓安元,可他不敢輕易動用內(nèi)力,萬一再走火入魔,眼下的安元可不像是會幫他的樣子。不過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過了十?dāng)?shù)招,都累得氣息有些不勻了。雖然尚未分出勝負(fù),然而先捉襟見肘的,竟然是韓長生。若是只論劍法,安元倒還在韓長生之下,只是差得并不算太多,可安元出手毫無顧忌,韓長生倒是不敢真的傷了狗仙君,非但不能傷了狗仙君,他還要處處維護(hù)狗仙君,真是苦不堪言。再這么打下去可不是辦法,情急之下,韓長生猛地一劍劈向安元,安元后撤,韓長生趁著這拼出來的片刻功夫,卻并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猛地后跳,跳到皇甫土根的棺材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