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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人一聲低叫,捧著被擦破皮的腦門,在雷海城冷淡的注視下狼狽地走了過來。是瀾王冷壽,脫下了白天的戰(zhàn)甲,身著軟袍。他拿巾子抹干凈額頭血跡,在雷海城對面坐下才苦笑:“你下手不能輕點么?好歹我也救過你的命?!?/br>“你不是還好端端站著?”就是在扔出石片的瞬間,看清了男人陰影里的面孔,雷海城才改變了手上力道。不然石片擦過的將是咽喉。他用匕首將山豬切成小塊,鋪在之前洗干凈的樹葉上,淡淡道:“如果你是來替冷玄做說客的,就免開尊口?!?/br>“你放心,是我自己想見你?!崩鋲圩灶欁宰テ饓K山豬rou放入口中大嚼,邊贊邊嘆:“言兒那孩子,是永遠也不會給自己弄東西吃的。”他吃完rou,目注雷海城:“我聽皇上說,你之前已經(jīng)跟你娘親見過面?!?/br>“是武言的娘親?!崩缀3抢淅浼m正他。冷壽尷尬地一咳:“我見到你的模樣,總會想到言兒,得罪了。那你也該知道我跟武言的關(guān)系了?”雷海城一愣:“你們不就是叔侄?”突然間,憶起冷壽曾對他做過的親昵舉動,當時他還以為這男人跟塵煙有什么rou體上的特殊關(guān)系,眼下看來,完全想錯了?!八鋵崳悄恪瓋鹤??”“我就猜她不會跟你說這些。算了,反正言兒已經(jīng)走了,說什么也沒意思?!崩鋲坶L長嘆息,語氣里雖然裝得輕松,眉宇間卻盡是痛楚。雷海城慢慢吃著rou:“你不為武言報仇么?”冷壽閉目半晌,才睜眸,緩緩道:“倘若害死言兒的是其他任何一人,我都必定將那人碎尸萬段,替言兒償命??赡侨耸抢湫也荒軞⑺??!?/br>他長身而起,凝望深夜長空?!疤炀钢T多王子中,只有冷玄堪當?shù)弁踔?。我別無選擇。況且,以言兒往日施加給冷玄的折磨,言兒他是……咎由自取?!?/br>最后四個字,他說得特別慢,特別沉,仿佛經(jīng)過了內(nèi)心無數(shù)掙扎才擠出喉嚨。雷海城動容。身為父親,竟然說自己兒子被人折磨至死是咎由自取,那武言生前所作所為可想而知。冷壽緘默了一陣,才回頭道:“雷海城,你陪我走走可好?”雷海城本想回絕,不過看到冷壽眼底不自知流瀉而出的哀求,他點了下頭。拴好坐騎,兩人徒步登上山坡最高處,就著星月冷輝俯視大地。山巒形如半環(huán),將十方城環(huán)抱在內(nèi)。山巒外圍是片寬廣茂密的樹林。再往西,兩座城池南北相對,隔著山巒,與十方城呈欹角之形。三座城池內(nèi),都燈火猶明。冷壽指點著那兩座城池:“那兩城本屬我天靖國土。兩年前天靖攻打西岐失利,結(jié)果將兩城割讓給西岐求和?!?/br>雷海城淡淡看了眼:“西岐軍隊若從兩城出發(fā),由南北繞過山巒圍攻,十方城根本抵擋不住。”“沒錯。開戰(zhàn)最初,我軍確實打了西岐一個措手不及,收復(fù)北邊的城池坎離,可惜沒半月就被對方狼營主帥率兵奪回。之后西岐全力攻打十方,至今,我手下已經(jīng)折了數(shù)萬兵馬,幾天前剛與西岐約定暫停休養(yǎng)。”冷壽眼梢皺紋里刻滿憂慮。“十方若失陷,我天靖西疆恐怕不復(fù)多久,均將落入西岐人手中?!?/br>狼營主帥?雷海城心頭一喜,卻依然不動聲色。對冷壽的擔憂微聳肩,不以為然。戰(zhàn)爭本來就靠實力說話?!皯?zhàn)端是由你們天靖先挑起的,即使落敗,天靖也只能承擔這后果。”冷壽面色倏變,明顯被雷海城的話觸到了痛處,但隨后苦笑:“你也認定我天靖必敗?”想套他的話?雷海城斜睨冷壽。后者搖頭笑嘆:“雷海城,你無須多慮。今晚我來找你,不是想借什么父子情分來拉攏你。只想勸你別再去西岐。實話告訴你,冷玄若留不住你這定國王爺,必殺你而后快。也許他現(xiàn)在還不會對你動手,但將來一定會。”他緩緩道:“我聽說你在云潼關(guān)前曾擒過冷玄,或許你會覺得他不足為慮??墒俏伊私馑瑸榍筮_到目的,冷玄比誰都能忍。他可以隱忍十多年,制造最合適的時機,讓先皇注意到他,進而賞識他。甚至可以再忍十幾年,才將自己痛恨的人和知道他過去的人一一鏟除……”用力一拍雷海城肩膀:“好了,看你眉頭皺的,我不多羅嗦了。雷海城,多謝你肯聽我嘮叨半天。言盡于此,萬事你自己小心。”微微一笑,沿著來路飄然下山。轉(zhuǎn)身前再度瞥了雷海城一眼,目光溫柔,更帶著令雷海城哭笑不得的慈愛。他不反對在異世體驗一下前世沒享受過的父愛究竟是什么滋味,可被個只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人當兒子看待,實在夠?qū)擂巍?/br>山風拂體,腳邊,彩蝶的影子仍在婆娑起舞。想起冷壽臨走前的忠告,雷海城冷冷勾起了嘴角。一顆小石子劃過半空,將頭頂飛舞的彩蝶擊落,隨即一腳輕輕地,碾上。樹林里枝葉繁密,幾乎看不到任何星月光芒,雷海城借著匕首刀鋒反射出的微弱亮光,在林子里小心穿行著。既然西岐大軍是以那兩座城池為基地與天靖打持久戰(zhàn),那么主持此次戰(zhàn)局的人也必然住在城中。湛飛陽!當樹林外的滿天星光照落一人一馬時,雷海城望著坎離城墻高高飄揚的大旗,露出了微笑。火光里,旗幟上巨大的狼頭圖案獠牙齜張,栩栩如生。第39章“啊……”低啞的呻吟在燭光幽暗的臥室里回蕩??繅Ρ跀[放的大床上,床單已經(jīng)皺成一團,被子也大半掉到地上。一個膚色雪白的少年在男子狂猛的撞擊下?lián)u擺,雙手緊緊摳著男子寬厚的肩膀,潮紅的嘴唇翕張著,發(fā)出既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叫聲。隨著身上男子加快了沖刺,少年原來勾住男子腰桿的腿經(jīng)不住顛簸,滑了下來,打開在男子身體兩側(cè),不停顫抖著。“呼——”男子猛地停止了律動,抽身,乳白的體液噴灑在少年平坦光滑的小腹。汗水從他輪廓深刻的臉龐流下,沿下巴滴到健碩胸膛。披散肩頭的黑發(fā)也已被汗水浸濕。臥室里,彌漫濃郁的情欲。氣息平緩后,男子抓起床頭衣服,隨意往身上一披,將還大張雙腿,半閉著眼睛喘息的少年拉下床?!叭ゴ蛩?,幫我沐浴?!?/br>“主人今晚才兩次就夠了?”少年嬉笑著睜開眼,竟是碧熒熒的,赤裸著身子爬起來,又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