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書迷正在閱讀:自作自受、空間是個地攤貨、某點男穿越異大陸、與大神JQ的日子、末日傲血[劍三]、修真之掌門真絕色、當(dāng)痞子受遇上退伍兵、被時節(jié)帶走的男人、師兄,站住!、獻(xiàn)世
么大麻煩,否則我以后不會輕易去找他。畢竟他是西岐要人,跟我這個掛名的天靖王爺來往會引火上身?!?/br>“……你的確是主人的好朋友……”綠郎碧綠的眼睛里升起種難以言語的神情,低垂著眼似乎躊躇很久,最終深深呼吸,似下定了什么決心。“雷海城,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我在主人坐騎上藏毒物的事情,主人他……一早就知道——”一聲驚馬嘶鳴,雷海城的馬匹被他突然勒停,立起半個馬身長叫。雷海城先前的笑容完全消逝,雙眸比黑夜里的大海更深沉墨黑,沒有絲毫暖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每個字,都仿佛從牙關(guān)最深處迸出。綠郎也勒住了馬,剎那間錯覺,只要他答錯一個字,就會被雷海城生生撕裂。但他還是鼓足勇氣挺起了胸膛。“我沒有說謊。所有的毒物都是經(jīng)過了主人答應(yīng),我才會放上去。否則幾年來都穿著熏過藥物的衣服,主人怎么可能不起疑呢?”“……那昨晚,你們兩人只是在我面前演一場好戲?”雷海城說得很慢很輕,因為如果不用最強的意志力來壓制住內(nèi)心憤怒的話,他覺得自己下一刻便會自心臟開始向外炸開——他一直深信不疑地以為是這異世最好朋友的那個人,竟然要取他的性命?!“為什么?……”他聽見自己干澀沒起伏的聲音在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主人會把他的坐騎送給你?!本G郎被雷海城森冷刺骨的目光攫住了呼吸,幾乎透不過氣。可當(dāng)發(fā)現(xiàn)深藏在冰層下面的傷楚時,他猛地后悔自己為何要一時沖動點破秘密。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是什么滋味,他很清楚。雷海城用力闔上了眼簾,再睜開,平靜得讓綠郎背心發(fā)涼。“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綠郎碧色的眸子定定看著雷海城,他知道雷海城在懷疑他的動機:“……因為我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感覺,即使是看到別人被欺騙也一樣不喜歡?!?/br>雷海城冷然衡量著綠郎話語里究竟有幾分真實,驀地抓起綠郎坐騎的韁繩,“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自己來問?!?/br>狠狠揚手,一鞭擊碎了周圍的空氣。馬匹似乎感受到了乘坐者的怒氣,嘶叫著撒蹄飛奔。這是雷海城第三次站在湛飛陽的房外。不同與前兩次的深夜造訪,這回,是在白天,拿著湛飛陽的玉佩喝退一路上盤問的兵士,光明正大地進了守將府。也因為白天,他看到屋檐凹陷處、廊柱后、院子隱蔽處比前兩次多了暗中潛伏的兵士。知道他來,所以特意增派了兵力?……他在腹中冷笑,臉上卻對開門迎上前的湛飛陽露出與平時無異的溫和笑容,指著綠郎?!叭宋乙呀?jīng)送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湛飛陽身上穿的,依然是昨天那身衣服,透著股酒氣。眼中微帶血絲,眼圈下兩團黑色陰影,像一宿沒睡,見到兩人還是笑了。“海城,有你保證,我當(dāng)然放心。”他朝綠郎揮了揮手,“你先回自己房間去,有事我會再叫你?!?/br>綠郎不安地看了兩人一眼,唯唯諾諾地退下了。“……海城,我有點話想跟你說?!崩缀3钦谡遄迷摬辉撝苯娱_門見山質(zhì)問的時候,湛飛陽先開了口。他的語氣異常地柔和,領(lǐng)著雷海城走進臥室。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立即迎面而來。臥室里東倒西歪放著不少已經(jīng)空掉的酒壇。桌上,還有個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紫金酒壺。印象中,湛飛陽應(yīng)該是個很能自律的人,尤其兩國交戰(zhàn),身為主帥哪有如此酗酒的道理?看到雷海城蹙眉,湛飛陽苦笑:“這里亂了點,你坐吧!”踢開桌腳邊幾個酒壇子,自己先往椅子里一坐。雷海城也慢慢在他對面入了座。湛飛陽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雷海城身上,執(zhí)著地像要用眼光將雷海城的身體燒出兩個窟窿。“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受不了湛飛陽專注到近乎恐怖的注視,雷海城率先打破沉寂。湛飛陽仿佛如夢初醒地哦一聲,卻仍舊望著雷海城,忽然道:“海城,你可不可以把假胡子拿掉,讓我再看看你的本來面目?”雷海城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撕下兩撇假胡子,滿足了湛飛陽的古怪要求,連臉上涂抹的黑粉,也用衣袖用力擦拭干凈。望著比記憶里更增俊美英氣的容顏,湛飛陽的目光越發(fā)溫柔起來,伸出手似乎想撫摸雷海城的臉,被雷海城微一偏首避開。反感一旦升起,就迅速占據(jù)了思緒?!罢匡w陽,有話就快說!不然,我倒有事情想問你。”想不到雷海城會用這種厭煩的口氣跟他說話,湛飛陽眸子里劃過絲失落,“你想問什么?”他取了兩個酒杯,拿起紫金酒壺斟了滿滿一杯,送到雷海城面前,又朝自己跟前的杯子里倒酒。注意到湛飛陽斟酒時,手指偷偷在壺身一個微凸的部位撥轉(zhuǎn)了一下,雷海城的心,瞬息間冰涼。第43章生命里某樣珍貴的東西仿佛被打爛了,他甚至聽到自己胸腔里響起碎裂的聲音……他慢慢拿起酒杯,不是那晚兩人共酌時喝的奶酒,而是色澤深紅。緊緊握著杯子,雷海城一字一句輕聲問:“為什么要殺我?”湛飛陽還在斟酒的手頓在了半空,薄唇抿成一直線,什么也不回答。“你早知道自己的坐騎上藏有毒物,卻把馬送給我,呵!昨晚看到我沒死,還出現(xiàn)你面前,你一定很失望吧?”雷海城兀自輕輕地一個人在說,心里的裂縫也越擴越大。以為湛飛陽會辯解,期盼綠郎所說的都是謊言,可是湛飛陽緘口不言,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明明白白告訴雷海城,他猜測的全是事實。幻想就忽然破滅了……內(nèi)心深處的傷楚像下了水的石頭,一直往下沉,沉到雷海城自己也無法再感覺的地方,眼眸一片沉黑?!笆且驗槲业纳矸??”“對!”湛飛陽出乎意料地開口,手恢復(fù)了動作,繼續(xù)緩緩向自己的杯子注著酒水,直等酒水快溢出杯口,他才放下酒壺,抬眼望向雷海城。褐棕色的眸子,依舊溫柔。“你是天靖的定國王爺,是一人震懾住風(fēng)陵數(shù)萬兵馬的大英雄,是給風(fēng)陵傳授農(nóng)耕演算的奇士,更是天靖和風(fēng)陵兩國皇帝都競相招攬籠絡(luò)的人。海城,也許你自己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