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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算了。找住的地方不方便?!?/br>到了菡萏河的另一邊,他們大概要走一天的時間,才能找到這樣一個落腳點?,F(xiàn)在秦樓情況不明,所有人都覺得暫時不動比較好。關承理解的點點頭,招呼著閃電就上了橋。閃電瘸著一只腿賴在鹿游原身邊撒了撒嬌,鹿游原牽著它,把它帶上了橋。“閃電,回頭見?!?/br>“汪!”***沒了一只大狗子的別墅總覺得空蕩了不少。下午的時候,外面又開始下雪。鵝毛般的雪花極快地在外面堆積,不一會兒就壓滿了枝頭。有變異植物伸出了枝條,把自己枝葉上的雪花掃落。屋里點著一團火,但呼吸間仍有清晰可見的白霧。趙寅在整棟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拍板道:“東南,來修個壁爐吧。”從小就善于享受生活的趙寅迅速地畫出了圖紙,抓著錢東南和李喬細細講了一遍,兩人一聽,立馬開工。鋼筋混凝土的墻面被融化,墻內(nèi)鉆出煙道,三個人湊在一起干得熱火朝天。鹿游原坐在地上背靠沙發(fā)興致缺缺地看他們房屋大改造,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就仰頭看向秦樓:“樓哥,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玉京?”秦樓伸手調(diào)整了一下鹿游原的靠背:“如果一切順利,或許在過年的時候會到?!?/br>過年啊……鹿游原想了想,要是這邊的過年時間與自己的世界差不多,那就是二月份的時候。還有好幾個月……鹿游原嘟囔道:“這么久,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把閃電接回來?”秦樓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沒有說話。等客廳的壁爐修得差不多,紀修明也把整棟樓的防護加固得差不多了。他走到壁爐邊上,隨手扔了幾塊樹枝進去:“點一個來看看?!?/br>鹿游原聞言,一個彈指扔了一團火過去。濕漉漉的樹枝發(fā)出大量的煙,把他們嗆得直咳嗽。“李子,你這煙道是不是歪了?”趙寅捂著嘴道。“那必須沒有!”李喬說,“煙太多了,更多的煙都出去了吧?去樓哥那屋看看?!?/br>保姆房小而窄,根本沒有能做壁爐的地方,錢東南看了看,開口道:“把壁爐后面掏空,做個管道通向這邊,我給樓哥做個炕?!?/br>大雪天里無事可做,而他們又充滿了搞事欲。錢東南一說,他們立刻開搞。喊上鹿游原把地上的床墊收了,李喬框框就給墻面上開了個大洞,金屬順著洞口流進來,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封閉管道。秦樓就窩在沙發(fā)上看資料,縱容著他們胡來。反正這一片房子多,弄壞了打不了換一棟。晚飯的時候,秦樓的房間已經(jīng)被改造好了。李喬頗為興奮地高喊:“樓哥,來試試,看看暖不暖!”客廳的壁爐已經(jīng)順利燃燒了起來,騰騰熱氣順著管道傳到炕中,使得炕床觸手微燙。秦樓滿意地收回手,朝著朋友們笑道:“多謝。”“滿意就行!”李喬單腿蹦跶著撲向了廚房。度假村的夜晚頗不好過,世界一片靜謐,連月亮都孤零零的高懸。太陽能燈的燈光變得有些暗淡,幾張床墊中間擺著一個鋪著大被子的桌子,一行人就圍在一起分了兩隊打牌。鹿游原一直記掛著閃電,外面下雪吹風都要擔心閃電好不好。眼看天色越黑,他就打了個呵欠道:“我先去睡了?!?/br>“去吧?!蓖娴琅d頭上的李喬隨口應了。保姆房里比客廳冷一點,床卻已經(jīng)非常溫暖,甚至有些發(fā)燙。鹿游原想了想,又在床上加了一床被子隔熱,才脫了衣服躺上去。他剛上床,門又被打開了,秦樓走了進來,也跟著脫了衣服上了床。鹿游原裹著被子看他:“你不跟他們玩?”“我的心上人不高興,當然得陪著心上人?!鼻貥钦f著,把鹿游原連人帶被子抱了個滿懷。“我沒有不高興。”鹿游原小聲說,“我就是有些擔心?!?/br>“關承做事雖然沖動,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托給他的事他會好好辦?!鼻貥菧芈曊f,“你別想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br>鹿游原哭笑不得:“什么兒孫??!”“不是兒孫,那我就不高興了?!鼻貥怯孟掳筒淞瞬渌陌l(fā)頂,“我的心上人為了別人悶悶不樂。”鹿游原從被子里撲騰出來:“那可是閃電!”“那是一只聰明又忠誠的生命體?!鼻貥菦_他眨眨眼,“我也是一具生命體?!?/br>“所以——”秦樓翻身壓在鹿游原身上,低頭用鼻子輕輕蹭了蹭鹿游原的鼻子,“我不高興了,你要怎么賠我?”鹿游原仰頭看著他,感到渾身血液都開始往頭上沖。他其實從來沒有過與“戀人”相處的經(jīng)驗,他之前也一直在想,告白之后應該怎么去相處?結(jié)果緊接著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秦樓沉穩(wěn)得好像一切都沒有什么改變一樣。這樣的相處,讓他感到安心,卻也有些小小的、不可言說的失落。現(xiàn)在這份失落被迅速填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慌張。“怎……怎么賠?”秦樓在他嘴角上啄了啄:“親一個?!?/br>“親過了!”鹿游原說。菡萏河里那充滿了血腥味的氣息交換,似乎就是他對于“吻”的全部解讀。秦樓笑了笑:“那不算。”他說罷,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嘴唇緊緊相貼,舌頭迅速地在口腔中攻城略地。鹿游原面頰緋紅,緊張地抱住了秦樓的脖子。身體變得燥熱,心跳越來越快,連呼吸似乎都喘不上氣。秦樓微微退開,壓低了聲音笑得極為歡愉:“換氣啊,原原?!?/br>鹿游原猛地把被子拉過頭頂:“睡覺!”秦樓掀開被子,把自己與鹿游原裹緊:“遵命,我的先生。”夜色漸沉,客廳打牌的人也散了。太陽能燈滅了燈光,室內(nèi)唯有壁爐還偶爾發(fā)出噼啪聲。門外寒風呼號,鐵線蓮在風中顫了顫。“篤、篤、篤——”一道不緊不慢地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第87章樹人“篤、篤、篤——”敲門聲不疾不徐,在靜謐的夜里格外清晰。所有人都被驚醒,他們看向大門處,壁爐昏沉的光在大門邊上止步,只將漆黑的門框邊緣染出一層昏黃。秦樓披著大衣帶著鹿游原從屋內(nèi)走出來,他的雙眼在灰暗中發(fā)著金光。秦樓準確的捕捉到紀修明,做了個詢問的動作。紀修明搖了搖頭,并不知道門外的訪客到底是什么東西。敲門聲再起,依然那樣從容不迫。在這樣的風雪夜里,會登門的人不會是朋友,也不會是普通人。所有人都穿好了衣服,紀修明小聲問:“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