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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郎君!” 溫娘子更是激動,她花容失色,激動地叫著:“曲丫頭真是太好命了,這臉,這腰,這身板……老娘能玩一年,啊不,是一輩子?。 ?/br> 艷陽樓的姑娘們完全沒有角子街惹上麻煩的危機意識,整個樓子里都散發(fā)著粉紅色的泡泡,所有人已是癡成了一群向日葵,目光緊隨夏時的身影。 曲笙也是震驚于夏時的身手,但她清醒得多,急忙對熱昏了頭的溫娘子道:“都回去,關(guān)好門窗!”她一揮袖,手中長出無數(shù)花藤,將艷陽樓和周圍的店鋪圍住,這也是曲笙在中習得的一招筑基期才能使用的法術(shù)——萬花之屏。 此時的夏時沒有注意艷陽樓的那些聲音,也沒管曲笙在干什么,他渾身戒備看著前方。若是他布下的結(jié)界沒錯的話,追來晉城的修士不止一名,都是元嬰修士,且同為魔修。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追擊楚嵩的人,乃是直屬于擁有大乘初期修為的現(xiàn)任魔君沈昭,奉令守護漫漫長夜,“懲jian除惡,至死不渝”的—— 魔修守夜人! 夏時對守夜人極為了解。 他師父晏修是前任魔君,一手創(chuàng)立了守夜人組織,甚至師娘柳昔卿至今仍是守夜人的成員之一,這個組織需要魔修經(jīng)歷嚴酷考核方能進入,最低修為也是元嬰期,其總部設在北陽州的漢宮山,內(nèi)藏止境空間,分四房三部。守夜人持長夜令牌,專門懲治魔修中為非作歹之徒,首領(lǐng)為大乘初期魔修,查飛元君。 夏時立刻將楚嵩抓了回來,手心凝聚靈力,覆在他頭頂?shù)溃骸澳闳舨蛔鰤氖?,守夜人為何要追捕你?”守夜人極少抓錯人,那楚嵩究竟犯了什么事,居然驚動了兩名守夜人?他若真的是冤枉也就罷了,萬一是真是兇徒,他豈不是助紂為虐? 守夜人這么大的組織,曲笙也是如雷貫耳,她同時也想起了守夜人的職責,也是一身冷汗……要是幫錯了人,恐怕蒼梧又要被牽連。 她看著楚嵩的目光也逐漸變冷,對夏時道:“如果這人是冤枉的,守夜人自會還他清白,還是將他交給守夜人處置吧。” 楚嵩一聽,便目眥盡裂道:“從古至今冤案何其之多,正是因為眾人偏信所謂的正道門派!那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何其多,正是因為眾人被迷了心竅,只看表象不求真相!我一死又如何,不過是再多一條枉死的人命!可尸骨累累被冠冕堂皇掩蓋,誰來替他們討回公道?”這大漢張開雙臂,“我修為被禁制所限,絕不會傷人,只求你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兩道氣息已經(jīng)越來越近,夏時看向曲笙,在等她的決斷。 曲笙被這一番話激出了血性,她咬牙道:“我便信你一次!”她伸出手,想將楚嵩帶回蒼梧。 夏時低喝:“兩名元嬰修士,你如何能藏得住他?” 曲笙眉頭一皺:“我有辦法?!?/br> 她心中慶幸,好在師兄們都被她召了回來,而且今天是重陽節(jié),大家都還等著她回去一起過節(jié)。她提起楚嵩,轉(zhuǎn)身飛奔回蒼梧,夏時亦是跟在身后,不知曲笙準備如何做。 曲笙拍開院門,立刻喚道:“封師兄,關(guān)師兄!” 此時大家都在蒼梧小院,三位師兄正在指點弟子修煉。 一聽曲笙的聲音,封笛和關(guān)瑟齊齊起身??吹剿稚嫌至嗷貋硪粋€人,封笛不禁失聲問道:“掌門師妹,你手上的是什么人?” 她那四個徒弟表情就更精彩了。 常鈞語冷哼一聲; 康紂南輕按眉心; 嚴琮扶額嘆息; 魯延啟則是崇拜地看著師父…… “沒時間解釋,至少有兩名元嬰修士在追捕他,請師兄們幫我藏起這個人!” 封笛和關(guān)瑟換了一下眼神,師兄弟之間已有默契,關(guān)瑟從曲笙手上接過人,封笛揮袖,手中祭出一桿畫筆,在手上利落轉(zhuǎn)了一圈,兩人一起向內(nèi)堂而去。 曲笙:“徐師兄,我出去應付,蒼梧拜托你?!?/br> 徐鼓點頭。 曲笙剛安排好,一個身影便出現(xiàn)在晉城上空。 “楚嵩,你居然敢逃入凡人城池,簡直罪加一等!”一名黑衣修士怒斥道,他身后,另一名黑衣修士也緊接著趕到,兩人目光凌厲,齊齊將神識鋪開,幾乎將整個晉城的每一寸地皮都查了個遍。 曲笙也是修士,雖然這種神識不是針對她,也沒有威壓,卻仍讓人感覺不好受,她沒見過守夜人,卻一下子想起紫覃想屠城時的樣子,于是沉著臉走出蒼梧小院,手中已是祭出了定軍槍。 夏時跟在身后,出手按下了她的舉動:“別怕,守夜人不會傷人。” 曲笙相信他,一抖手,又收了回去。 …… 在用神識搜查的過程中,兩名守夜人不但發(fā)現(xiàn)了那四個追丟了目標的倒霉木制傀儡,還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修真門派,于是二人御風落在蒼梧門口,其中一人施法將傀儡卷過來檢查,向夏時問道:“傀儡上有你的靈力,你為何對本君的傀儡出手?” 另一人也冷聲問道:“兩位小友,可知這傀儡所追之人現(xiàn)在何處?” 曲笙一臉茫然地搖頭。 夏時答道:“此地乃是平民聚集地,晚輩和掌門大人恰好在此地,唯恐傀儡傷人,便出手制服?!?/br> “你們是什么門派?” 曲笙答道:“本門名為蒼梧,晚輩為蒼梧掌門?!?/br> 那守夜人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掌門不過是個筑基修士,且門派也沒什么名氣,只是那個看上去很低調(diào)的年輕金丹修士,居然一出手就制服了四個傀儡,實力不容小覷。 他口氣依舊嚴厲:“你們可知我們在追擊的魔修楚嵩是何等殘暴之人?秦國言真門下屬的義量鎮(zhèn),全鎮(zhèn)二百七十五平民、八名金丹修士、十二名筑基修士,全部被他一人所殺!言真門將此事上報守夜人,我等萬里追擊,被他逃入魏國境內(nèi),好不容易用禁制鎖了他修為,將要一舉擒獲,可楚嵩卻在此地消失不見……”他目光如鷹隼,“你們二人最好還是給我們一個交代,勿要輕信花言巧語,做了東郭先生而不自知!” 言下之意,是蒼梧藏匿了犯人了。 當然也確實如此。 曲笙故作震驚道:“這罪名晚輩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