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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那繩子下方定是有人。 她招出一條水龍向下救人,卻被敵人聯(lián)手?jǐn)r住。 行嵐冷笑:“好得很!”既然沒有軌跡,那么就來比比近戰(zhàn)吧! 她一揮劍,收起漫天劍域,將籠罩方圓百里的大衍九龍劍域收起,轉(zhuǎn)化為身前三尺絕對劍域。 所謂領(lǐng)域,便是由我制定規(guī)則,由我主宰,由我決定生殺的空間所在,乃是只有到了化神期才能領(lǐng)悟的天道法則。而太和劍修則有不同,他們的劍域領(lǐng)悟以劍道境界為準(zhǔn),就算元嬰修士也可以修出劍域,連夏時這樣的金丹修士,只要悟性高,也能摸到劍域一角。 領(lǐng)域之戰(zhàn),才是高階修士的真正戰(zhàn)場。 而論及領(lǐng)域戰(zhàn),又無人能及太和劍修之絕對劍域,因為近戰(zhàn)乃是劍修的主場,在三尺范圍之內(nèi),劍意的功效發(fā)揮至最高,那種濃縮出的恐怖劍意,甚至可以直接斬斷任何規(guī)則之力。 這才是劍修的真正可怕之處! 一團藍色的光芒罩在行嵐身上,她本就明艷不可方物,即便略遜于母親,也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美人,如今被內(nèi)劍域一激,身后驟起一排巨浪,一條水龍隱于身后,若神女一般,手持水龍霸云劍,直接使出瞬移神通,一步來到一名修士身前。 “真可惜,霸云劍下,又要多一個無名亡魂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rou身抵擋住兩名修士的攻擊,而手中的水龍霸云劍已經(jīng)直接切開那修士的領(lǐng)域,她孤身闖入,長劍斜劈,將那里面的修士連同周圍的法寶法門一同斬斷在劍下。 那修士渾身像是碎片一樣崩裂開來,在恐怖的劍意下,連元神都沒能逃出,直接魂飛魄散! 行嵐迅速飛出一道劍意去救下方的修士。 與此同時,那負責(zé)偷襲的修士也是驚怒交加,太和的威名聽過無數(shù)次,然而到了眼前,這不要命的打法還是讓他驚駭。 這修士毫不手軟,他立刻使出法門,拍在分心救人的行嵐背后,將她打落在礦山外的林地上。 行嵐生受一擊,胸口氣血翻涌,身子飛了出去。 但行嵐到底訓(xùn)練有素,她在半空中卸去力道,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而后眉間閃過一道厲色,再次沖了上去。 ※※※※※※※※※※※※ 修士之間的斗法,隨著境界的提升,所造成的破壞力也有不同。 煉氣修士能使出一些低階法術(shù),弱一些的恐怕還打不過武力值高的凡間武者。 筑基修士因為有了道基,修煉的法術(shù)也更強力一些,與凡人有了本質(zhì)上的差別。 到了金丹期,便可以掌握神通之力,也對法術(shù)有了深刻認識,因此在這個時候,修士終于開始人間行走。 元嬰修士則擁有吞云吐霧,翻江倒海之能,甚至rou身死去也可以活下來。 而到了化神期,一舉一動皆是天地神威,修士參悟規(guī)則之力,是真正的人間大能! 在行嵐與那化神修士的打斗中,只一道劍意還算不得致命的攻擊,但是當(dāng)行嵐的這一道劍意,放在全是元嬰及金丹修士的熔巖空間里,便如同末日大劫一般! 在化神修士的劍意下,一切摧枯拉朽,無人能抗衡。 除了觀墨和那脆弱麻繩上綁著的曲笙,下面所有追上來的敵人都沒能逃過這一劍,甚至還有那些修復(fù)溶洞的修士,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上方傳來巨大的浪花聲,然后眼前藍色的光芒一閃—— 劍鋒的冰涼,也未能讓他們有任何知覺,因為知覺早已被斬斷了。 這道劍意從天上直直切下,駭?shù)糜^墨肝膽俱裂,他魂不守舍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繩索的末端終于也飛出了巨壑,那上面墜著不知死活的曲笙,她手上還拿著雁門盾,卻已沒有任何動作,像是木偶般隨著麻繩飄蕩。 “曲笙!”觀墨也顧不得麻繩,他飛過去抱住了曲笙的身體。 曲笙的身體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在她搏殺到最后關(guān)頭時,雁門盾的范圍越來越小,那些修士就從側(cè)面攻擊曲笙。 她右腿里的骨頭全碎了,脊背上是一條可見白骨的口子,右胳膊上被剜了塊rou,除了人還全乎,身上無一處不帶傷。 觀墨從來沒見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這人還能活嗎?他一把摸下頂在頭上的六文錢,看著小耗子也一動不動,真?zhèn)€以為曲笙死了,抱著她跌在地面上大哭。 然而上空卻傳來女子凌厲的喝聲:“人還沒死!喂她服下!” 上空丟下來一個綠色的小瓶子,打開后里面滾出一粒云霧繚繞的丹藥,觀墨也來不及道謝,他忙不迭地喂曲笙服下,看到曲笙身上漸漸止住了血,鼻下也有了微弱的氣息。 “我地親娘,姑奶奶你可千萬別有事,不然我下半輩子都吃不香了!” 觀墨往地上一坐,抹淚道。 第83章 關(guān)山夢醒(一) 礦山上方已被巨大的結(jié)界籠罩,結(jié)界之中又有兩名高階修士以領(lǐng)域之力對戰(zhàn),觀墨帶著兩個昏迷的人,完全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該往哪里逃,于是手臂將兩人一劃拉,悉悉索索地爬到一塊石頭旁邊。 他用了點小法術(shù)幫曲笙清理了傷口,然后才想起腰間還系著麻繩呢,剛想解下來,突然看到曲笙嘴唇微微蠕動了兩下。 “曲笙,你沒事吧!”觀墨急忙湊過去,以為她有什么囑托和安排。 曲笙吃力地招了招手,觀墨附耳過來,她艱難地道:“繩子……別扔,靈得很……留著……” 然后曲掌門一歪頭,又暈了過去。 觀墨是佩服得透透的,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還不忘一根麻繩,心忒大了也! 他把麻繩接下來往曲笙懷里一丟,半跪下來,用壯碩的身子把師父和曲笙兩人都護在身下,然后用后背頂起了雁門盾,像一只縮在殼里的烏龜,在里面聽天由命。 是生是死就看誰贏了。 外面是轟隆的法術(shù)轟鳴聲,雁門盾外飛沙走石,天空打得看不清身形,這盾牌下的小天地只有觀墨一個人還堅持著清醒,他淚痕早已風(fēng)干,唯有對命運的惶恐。 就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已經(jīng)過了一天,在高階修士的規(guī)則之力干擾下,周圍的一切都無比混亂,包括時間和空間。 但觀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