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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掐訣御風(fēng),化神修士的速度仍然很快,將密道的古怪圖案收于眼底,兄妹兩人越發(fā)覺得此地不詳,正待再加快速度,卻不想地底深處突然傳來了劇烈的震動,隨后便是某種機關(guān)崩塌的轟隆聲。 行然和行嵐互視一眼,雙胞胎心靈相通,都使出了瞬移神通。 但是眼前的景色突然改變,像是某種禁制突然打開,無數(shù)門在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密道形如迷宮,而腳下傳來的震感,正表明他們在逐漸上升。 不止行然和行嵐驚愕,就連剛剛潛入密道的夏勤風(fēng)一行亦停住了腳步。 …… 在密道的最深處,一名披著白色斗篷的人站在一間巨大的石室中,他身周一片黑暗,但是空氣中卻傳來了濃厚的血腥味,如果不用神識,僅僅單憑rou眼,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他腳下那幾具化神期修士尸體的。 他的身前漂浮著七盞閃耀著不同光芒的小燈,它們呈北斗之形,靜靜懸停半空中。 “七星議會?!?/br> □□篷的人緩緩拉下兜帽,他的臉隱匿在陰暗中,卻在七盞小燈的燈光下,露出了一雙瞳孔顏色不一樣的眼睛,他左眼金黃,右眼碧綠,竟像是一雙鴛鴦貓兒眼。 他將手伸向那七盞小燈,在中間連破三層結(jié)界卻面不改色,直到他碰到最末尾的一盞冰藍(lán)色的燈盞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似要動用最后的力量將入侵者趕出去。 他的斗篷被吹得翻飛,在明滅的燈光中,可以看到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如果我是化神修士,還真沒膽量破月輪臺,不過真是可惜啊,如今的我……”他手掌用力,抓住了那顆冰藍(lán)色的尾星,而后開始攪動七盞燈的運轉(zhuǎn)軌跡,當(dāng)軌跡變動之時,劇烈的震蕩正從他腳下蔓延出去。 “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給小輩們吧?!?/br> 他重新帶上了兜帽,遮住了那一雙鴛鴦貓兒眼,微微揮袖,便消失在了石室之中。 …… 月輪臺星辰凌亂,外面已是地動山搖。 這密道中隱藏著無數(shù)空間結(jié)界,里面藏的正是行然和行嵐苦苦追查的玄鐵礦山漏網(wǎng)之魚,以及十名化神修士,數(shù)十名元嬰修士。眾人紛紛涌出,然后怒不可遏地發(fā)現(xiàn)了祭壇被毀。 一名穿著黑色斗篷的修士出現(xiàn)在石室中,他將面容隱藏在斗篷中,唯獨露出一雙赤紅色的雙瞳,在這雙瞳孔的威力下,隱匿身形的行然行嵐和夏勤風(fēng)帶領(lǐng)的黑云騎紛紛暴露。 “有外敵入侵,奉天機令,殺無赦!” 行嵐等人知道再藏不住,索性顯出身形,與這些修士廝殺在了一起。戰(zhàn)局一旦開啟,原本互不知對方存在的行然行嵐和夏勤風(fēng)也感知到了對方存在,夏勤風(fēng)自是知道自家少主的師兄師姐身份,他率先報出名號:“夏氏黑云騎,見過兩位神君!” 之后兩邊自然合成一股戰(zhàn)力,在兩位劍修的劍域之下,黑云騎突破陣法,全員殺了進來,將里面的修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場戰(zhàn)斗比晉城大戰(zhàn)結(jié)束得早,但遺憾的是,雖然這次一個都沒能逃走,但他們還是沒能抓到任何一個活口,就連那名逃過一次的化神修士也死得干凈利落,而且這座祭壇還有自毀的機關(guān),當(dāng)最后一批修士集體自爆后,祭壇上神秘而美麗的月光最后發(fā)出了皎潔的光芒,然后砰然碎裂,連同密道一起,炸成一片焦土。 一個時辰后,鑒龍山戰(zhàn)斗與晉城大戰(zhàn)的場景同時出現(xiàn)在七星議會上。 “月隕了。” “天機殉難?!?/br> “晉城失利?!?/br> 七星議會第一次陷入恐怖的沉默中,眾人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這次行動會折損到這個地步。 就在會議陷入僵局之時,曾經(jīng)天機的位置突然亮了起來,隨后出現(xiàn)一道身影。 “今日起,天機之位由我來繼任,大家可有異議?!?/br> 當(dāng)這個人出現(xiàn)時,七星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將手指點在額頭上,躬身行禮。 “有您來繼續(xù)領(lǐng)導(dǎo)我們,再好不過?!碧鞕?quán)道。 新一任的天機并沒有寒暄自謙,他沉聲道:“如今計劃已打草驚蛇,戰(zhàn)事牽扯高階修士過多,我們將轉(zhuǎn)變策略和方向,接下來,大家做好善后工作……為了眾生能夠重新閃耀,這一切磨難,都是我們征途的開始?!?/br> “是?!?/br> “為了眾星能夠重新閃耀?!?/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女主男主啦~~終于寫完了~~~ 第105章 方知英雄出我輩(二) 城墻上沒用光的靈石還是分別還給了黑崎大商和致遠(yuǎn)齋,不過曲笙粗粗用神識一估算,在那短短片刻,壬江真人為了支撐天xue陣,已經(jīng)用去八十萬靈石。 曲笙自然不會跟師叔計較靈石,只能心里默默流淚,與夏時一同將昏迷的師叔、師兄以及桐姝一起運回蒼梧,但是角子街的街坊們卻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因為劫后余生的人們陷入類似狂歡般的情緒中,大家胡亂叫著或是有意義或是沒意義的字眼,原本用來火攻的酒壇子被人們輪流暢飲,還有一些人打開了北城門,騎馬追了出去,通知那些已經(jīng)逃亡的人回家。 曲笙自然也用傳音符召回了六代弟子,本以為他們還要過一會才能回來,卻沒想到少年們?nèi)加蒙狭擞L(fēng)符,兩位已筑基的師兄更是一帶一歸心似箭,導(dǎo)致曲笙那渾身抽痛的身體還沒來得及邁進角子街,這群半大的小子就跑了回來。 除了康紂南還好一些,其他一個個的都頂著碩大的腫眼泡,曲笙看著又好笑又心疼,她抬起沒怎么受傷的左手,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你們做得很好?!?/br> 但是這點兒安撫哪夠補償少年們的眼淚,除了康紂南還算矜持,少年們都撲了上來,抱胳膊的抱腿的,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明明也是跟他們年紀(jì)差不多的同齡人,但是曲笙占了師父這個名分,便沒有辜負(fù)過他們的期盼,在經(jīng)歷過險些沒有師父沒有宗門的遭遇后,他們都分外珍惜一切相見的時光。 康紂南也走過去小心地輕輕抱了曲笙一下,這位一直老成穩(wěn)重的大弟子也難得露出一絲依戀的情緒,垂眸看著她。 就差一點,生離和死別都在眼前…… 徒弟們的擁抱沒有任何男女成分,更像是晚輩對長輩的撒嬌,以及對安全感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