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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這兩個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并不適合做中轉(zhuǎn)站,卻比較符合修士的冒險精神。 曲笙其實也挺想去羅迦島見識見識市面,不過想到夏時的容貌……修真界實力為尊,修士們只崇敬強者和英雄,對男女性別上并沒有什么不同,若是弱小而美麗,不管是男是女都容易淪為他人的附庸,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會選擇去更安全一些的島嶼。 比如因為有自然奇景的紫雨島和虹島就不錯,雙生成影的影島也值得一去。 最后曲笙選擇了位于正中的影島,主要是看準了它的位置,無論走什么路線都不會太遠。 她將目的地一說,夏時也頗為同意,都是太招搖的容貌,曲笙修為又低,兩人完全沒理由去奇怪的地方作死。 去影島的人比去羅迦島和旋鋒島的人少一半,船票居然還有折扣,航行三個時辰,每人只需要一百五十靈石,還有提供休息用的單間。 站在船頭的一名黑衣筑基期少年看著下方所有修士,驕傲地伸出大拇指往后指:“好教客人們知道,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钠评朔▽殹篥H號’,航海一千七百年,從未出過岔子,今次迎客,望諸位海運亨通,大吉大利!” 這一套說辭都是現(xiàn)成的,海上的船只從古至今都特別講究一些流程,比如每天的帆要放在什么方位,開船前,舵要將船號標識正面沖上,每個人都要說一遍“海運亨通”……這些講究不能算是迷信,只是能在開船前給大家一個好兆頭。 少年說完,卻不讓路,明顯是在等待什么。 客人中有老練的,率先喊出來一聲“海運亨通”,少年才露出笑容。 曲笙和夏時入鄉(xiāng)隨俗,也說了一句“海運亨通”,卻沒想到,這些客人中,有一名臉色蠟黃的元嬰修士死死不開口,沉默地看著地面。 少年按捺不住了,跳到那中年漢子面前,行了個禮道:“前輩有禮,咱這馬上就要開船了,晚輩來討個口彩,望前輩見諒?!?/br> 那元嬰修士抬起一雙無神的眼眸,向著少年緩緩張開了嘴。 黑漆漆的口腔,沒有舌頭。 黑衣少年被驚得退了半步,元嬰修士可以重塑rou身,就算某個器官損失也可以再修煉回來,他不知這修士為什么不重塑,但這大概是個人隱痛,他不敢問,于是再行一禮:“抱歉。” 但討不到客人的口彩,確實有些晦氣,甚至船主可以選擇不帶這位客人,多補償些靈石就是了。 少年看向船頭方向,似乎在與什么人傳音,良久才恢復(fù)了神色,對眾人道:“請諸位上船吧。”并未排斥那名不開口的修士,看來這船主是個不信邪的厚道之人。 曲笙和夏時領(lǐng)到了自己的房號,卻并沒有進房內(nèi),大鯤號的甲板上設(shè)有幾處休憩區(qū),兩人在靠近船舷的一處休憩區(qū)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選擇在甲板上看風景的不止他們,不過修士都相當注重與他人的距離,這片休憩區(qū)分散著坐下了幾人后,其他人就去了其他休憩區(qū)或是回到房間休息。通常來說,經(jīng)常出海的人都會選擇回房間,只有新人才會有欣賞海景的情致。 修士的船與凡人的船不同,不僅有陣法加持,且船中一般有定海之寶,因此行駛平穩(wěn),像是在海面上疾飛一般,曲笙好奇地看向海面,隱約還能看到下方有銀亮的魚群經(jīng)過,還有黑色的暗礁潛伏其中。 開船一刻鐘后,那少年便走過來,他手上捧著一個圖冊,挨個詢問:“客人可有什么需要,海果海食應(yīng)有盡有,另有海珠海貝等制成的小法寶以及首飾,若是客人覺得補給不足,咱們穿上也有避水符、海清丹,都是自家祖?zhèn)髅胤ㄋ?,有口皆碑?!?/br> 這船也相當于一個小型補給站,不過大多修士準備充分,最多點了些海味特產(chǎn)嘗鮮,夏時也選了幾個海果,還有一種聽說是海島才有的靈果榨成的混合果汁,也點了兩盞。 曲笙攔不住,小聲傳音道:“去影島也可以買嘛,船上提供的東西價格一定貴。” 夏時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想在這里買,為什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人家手里的圖冊? “先嘗嘗看,若有好的,也好買回去一些?!?/br> 不消一會,那黑衣少年便送來了夏時點的東西,果汁清爽可口,海果也別有風味,夏時點的不多,東西也不是很昂貴,曲笙也不矯情,跟著吃了起來。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零食呢,女修也不例外。 吃了果子后,曲笙便小口小口地啜飲果汁,雖然天已暗沉,夕陽西下,將是入夜,但她卻愜意得瞇起了眼。 太容易滿足了……夏時看著身邊的姑娘,因她的好心情,也渾身放松下來。 不過海面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平靜,雖然修士已經(jīng)在四海開辟洞府和島嶼,但真正占領(lǐng)這片海洋的,還是海中的海獸們。 海獸與內(nèi)陸的妖獸不同。 內(nèi)陸妖獸更親近人類文化,在漫長的發(fā)展中,也有黑崎州這樣的地方可以讓妖獸更發(fā)達文明,但在其他六州和各個秘境,妖獸仍然奉行吃人、廝殺、修煉這樣的古老生存模式。 海獸比妖獸更兇殘,低階海獸畏懼人修,高階海獸忌憚人修,盡管開神智能化形的海獸也有許多,但它們奉行的是物競天擇的基本法則,而且海獸規(guī)模龐大,海中物產(chǎn)豐富,每一個族群都有自己的生存空間,所以海獸和修士在互相殺戮中處于一個平衡期。 這也是海事中默認的規(guī)則。 在大鯤號航行的過程中,曲笙也見識到了不遠處的幾場海獸之間互相廝殺,以及海獸和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而且有幸見識到了一次幾百只三階海獸將一只五階海獸活生生撕裂的場景…… 跟海獸一比,黑崎州的獸族簡直是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了。 航行已接近三分之二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sao動。 “什么?風團不是說五日后才會經(jīng)過三谷舺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外海那幾個洞主是干什么吃的?海事團呢?怎么可能放任風團隨意過境!” “我們的船逃不開了,風團馬上就要過來了!” “用定海珠!” “滿帆!滿帆!” 一聽說有風團,其他修士臉色也白了,但是他們不熟悉海事,只能聽從船主的安排,通常來說,在船只遇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