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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吧玩游戲。弄巷子在城邊,加州在城中,這樣相對就安全多了。只是,他這么一玩就把時間忘了,連下午課也給錯過了。不過,玩的正酣暢他也舍不得走,干脆就給手機上了鬧鈴,在放學(xué)前10分鐘準時打車趕回加州附近,到家剛好跟平時差不多時間。不得不說,張小東的小腦袋瓜子還是很好使的,一肚子都是鬼點子,平日里跟他媽斗智斗勇起來簡直是逆天的花樣兒百出、英明神武,只要不碰到米彥辰,他大多時候膽兒還是挺肥的。可惜,這人要是運氣不好了,喝涼水都得塞牙縫。不知道那家網(wǎng)吧哪路高香沒燒到位,幾個穿制服的警察上門檢查違紀違規(guī),讓上網(wǎng)的人都把身份證都拿出來。張小東跟其他幾個小豆丁被拎到墻角一溜站成排,聽到警察說,要帶他們回所里,然后通知家長來領(lǐng),他頓時就嚇的魂不附體了。他平日里再是個山大王也就8歲而已,牙齒都沒換完的,那見過這么大陣仗。拿出手機翻了幾輪,他還是撥了“小哥哥凌嘉諾”的電話。小孩子直覺都是特別準的,這些天,他看他叔對新來的小哥哥特別寬容,睡懶覺也不說,吃飯?zhí)羰骋膊涣R,不讓做家務(wù),還給洗衣服,典型就是寵在心尖尖兒上的人。找他小哥哥來救他準沒錯,就算以后被他叔知道這件事了,說不定看在小哥哥的面子上,揍他時候也能輕點,網(wǎng)開一面也是有可能的。張小東這邊,自從跟凌嘉諾打了電話后,就扒到窗戶上,眼巴巴地望著外面的馬路。他求了半天,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男子漢的尊嚴,學(xué)月兒一樣,以哭威脅,好不容才說動凌嘉諾過來幫他,這讓他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好歹是沒那么慌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忐忑的,萬一凌嘉諾沒聽他的,把這事兒告訴他叔怎么辦?左盼右盼,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張小東第一次體會了望眼欲穿這個詞。答應(yīng)要去找那個小鬼,凌嘉諾就把呆房間反省的事拋到腦后了,打了個車,直奔弄巷子去。電話里,聽張小東哭兮兮的說清楚來龍去脈后,他倒是沒什么多余感覺。小孩兒這種避害思維,害怕遲到被老師罵干脆一天都逃課,他小時候也干過。至于,張小東以害怕米彥辰揍他,所以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曾經(jīng)的血淚史,以博取他的同情讓他去拯救他,凌嘉諾是有點詫異的。那天在三樓隔間里看見的琳瑯滿目的訓(xùn)誡工具,他心里就隱隱有些別扭,不過,他還是不認為米彥辰那種性格的人,會拿專門的工具教訓(xùn)小孩兒。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更加覺得,米彥辰就是個脾氣不算太好,但性格卻非常好的帥大叔。對誰都挺好,粗嗓門罵人也是漢子勁道十足。整體來說,溫暖陽光,一點不變態(tài)。可是,張小東那番夾著眼淚鼻涕的講述,讓他心里又開始擰疙瘩了。“呵呵……我說,你怎么不給你叔打電話,你叔在這一代說話都好使,那些個派出所的肯定賣他面子?!?/br>“別,嘉諾哥,你救救我吧,千萬不能跟我叔說啊,樓上那屋你也看見了,那么多家伙,我叔會打死我的?!?/br>其實,米彥晨根本沒拿那些工具收拾過張小東,只是,那那些工具他也沒避著誰,大大方方擺在那里,能對家里幾個小的起個威懾作用挺好的。張小東之所以那么畏懼那間屋子,還是因為他曾經(jīng)跟他媽吵著要爸爸,鬧騰的滿地打滾。那時候,才知道丈夫犧牲了沒多久的馮秀秀那里經(jīng)得住折騰,淌著眼淚回了屋,抱著丈夫遺像吞了半瓶安眠藥,等米彥晨回來發(fā)現(xiàn)不對時才急忙給送醫(yī)院去了,好在那安眠藥只是馮秀秀在小藥店買的,偽劣產(chǎn)品,沒受什么罪人就出院了。但是,在她出院之前,米彥晨還是折了院子里一根小拇指粗細的樹條,把跪了半個小時的張小東給光屁股抽了一頓。先不說這體罰教育的好壞,至少,那以后張小東再不敢提要爸爸了,也不敢隨便惹她媽生氣了。有過一次屁股開花的經(jīng)歷,張小東看見樓上那屋自然跟見了閻王一樣。畢竟,那些外層摸了油專門處理過的工具,看上去可比剝了葉子削掉凸起的樹條威力大的多。電話里他顫抖著聲音一句帶過,可聽在凌嘉諾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凌嘉諾第一個反應(yīng)是:那些工具還真的不是擺設(shè)啊。第二個反應(yīng)就是不屑跟嘲諷了,他覺得米彥晨是有點變態(tài)。等著人救命的張小東顯然不知道他無意中已經(jīng)把他叔的形象給抹黑了,而被蒙在鼓里拎著黃瓜炒飯哼著歌回家的米彥辰也不知道,他努力在凌嘉諾面前維護的好形象、好大叔,就這么被張小東嘴下不留情的給噴得黝黑黝黑,到兩瓶洗潔精下去,也洗不白了。凌嘉諾找到那家網(wǎng)吧,剛進門就看見了躲在柱子后面探頭探腦不敢過來的張小東,他沒理會,走到旁邊守著門口的警察跟前,遞了支煙過去問道“警官,您這是干嘛呢?我這就出去吃個飯,怎么這網(wǎng)吧就惹事了???”接過煙,看了下牌子,小警察樂呵著賽到嘴里,湊腦袋過去,就著凌嘉諾的打火機把煙點燃了,美滋滋地吸了一口才道“怎么?聽你這意思,你先前還在這兒上網(wǎng)呢?你別是未成年???我跟你說,別進去蹚渾水了,這店老板忒不會辦事兒,一點眼界力都沒有,嗤…還想開網(wǎng)吧做生意呢,做夢!”不怪小警察覺得凌嘉諾未成年,一個是他歲數(shù)本身不大,二個就是他把頭發(fā)一剪,小臉蛋完全露了出來,嫩白嫩白的,那是真招人喜歡,冷冰冰的氣質(zhì)也很別具一格,眼里那份漠然跟同齡人就完全不是一個調(diào)的,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伸手把張小東招到跟前,凌嘉諾把剛才那包煙整包遞給小警察,笑了笑道“聽您這么說,我就不進去了,不過,這是我弟弟,剛才下副本呢,我就讓他頂了我一會兒,我現(xiàn)在帶他走沒問題吧?!?/br>小警察把煙揣到制服里面,看了眼張小東,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沒問題,帶走吧,反正也是要家長來領(lǐng)的?!?/br>在旁邊店子里又給自己買了一包煙,凌嘉諾抽出一支,點燃后沖張小東道“你還跟著我干嘛?自己回家去?!?/br>“嘉諾哥,你不回去嗎?”張小東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深怕他現(xiàn)在把自己趕回去。這還沒到放學(xué)時間呢,回去的話,不就穿幫了嗎。“不回?!蓖鲁鲆豢跓熿F,凌嘉諾瞇著眼睛看對面的娛樂城,他倒是不知道原來梨花縣還有這么個有趣的地方,怪不得剛才上出租車的時候,說弄巷子司機笑那么諂媚。張小東可不管凌嘉諾臉色有多冷,背著小書包一直跟在他身后。凌嘉諾進娛樂城他也跟著進,凌嘉諾打臺球他就在一邊看,還跟狗腿的在凌嘉諾東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