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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臉上并沒有半點歉意。作為老大,唐文杰的一言一行以及身上那種氣勢都大不同往日了,璀璨奪目,很是吸引人。凌嘉諾突然發(fā)現(xiàn),再次親眼目睹唐文杰的魄力和萬事盡在掌控之中的神閑氣定后,他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目光總是追隨著唐文杰。好像不經(jīng)意間,從前一個人糾纏不清、黯然傷神的感情通通都變得清晰透測起來。他依舊愿意為唐文杰做任何事情,只是,不再期待那份或許曾經(jīng)有過卻在那個暴風(fēng)雨夜里夭折的愛慕。內(nèi)間不比外間小,中間一張陳舊的木頭桌子,桌子上一堆紙牌,旁邊坐著三個人,角落的柜子上坐了兩個,那邊墻壁上還靠著三個,剛才引路進(jìn)來的有兩個,這會兒守在門口。如果沒有隱藏,那對方一共來了11個。看來雙方應(yīng)該是商議好的,因為不算王燦跟阿軒的話,唐文杰這邊也正好11人。“杰哥手下都是帥哥啊,怪不得Lose生意那么火爆,在我們江城那邊,可沒有這種好貨色啊?!敝炫肿油莆慕苌砗罂戳丝矗詈髮⒛抗馔T诹杓沃Z臉上,小rou眼擠在一起,只剩一條縫兒,讓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唐文杰并不接他的話,繞開他走進(jìn)去,將箱子放到桌子上,自顧自坐下,開門見山地道:“下一次朱老板過來,我一定好好招待朱老板。今天正事要緊,你說呢,朱老板?”唐文杰回過頭,嘴角掀起,兩眼黑漆漆地盯著身后的朱胖子。從朱胖子開始看自己,凌嘉諾小臉上的寒霜就沒化過。這會兒,唐文杰發(fā)話,他趁機走到唐文杰身后,垂首站定。朱胖子大腹便便的跟了過來,在要坐下之前,突然把手伸向凌嘉諾的屁股。唐文杰眼里兇光閃過,在那只手要抓上凌嘉諾屁股之前,穩(wěn)穩(wěn)鉗住,皮笑rou不笑地冷聲道:“朱老板這是什么意思?”“杰哥看我什么意思?”朱胖子瞇起眼,起皺的肥臉蛋子抖了抖。他抬頭看向凌嘉諾,眼里的猥瑣和欲望分毫不加掩飾?!敖芨玳_個價吧,把他讓給我?!?/br>唐文杰在心里暗罵一聲。這個朱胖子在江城是個出了名的變態(tài),仗著有錢,玩殘了不少男孩子。他在會所里,有個高級調(diào)教師的名頭。還有傳聞?wù)f,朱胖子專門在家里修了間隔音房,被他帶進(jìn)去的人,就沒有站著出來的。這邊唐文杰還在自顧生氣,朱胖子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道:“杰哥也知道,我這人沒什么愛好,就喜歡長得漂亮的男M。你家這個,我看著實在喜歡得緊,杰哥開個價,把他讓給我怎么樣?”“他不是M?!碧莆慕苈曇粢呀?jīng)有些發(fā)寒了,而且,腦子某些不好的畫面閃過,他心里更是怒不可歇起來。凌嘉諾一直面無表情地站著,只是在朱胖子跟唐文杰提M的時候,他身子輕微晃蕩了一下。唐文杰擺明的拒絕,讓他松了一口的同時,心也跟著被揪緊了??粗炫肿舆€要說什么,他眼皮跳了跳,搶先開口賠笑道:“嘉諾謝過朱老板抬愛了,朱老板還是先跟杰哥辦正事吧?!?/br>“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唐文杰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凌嘉諾小臉一白,有些委屈地咬住唇,只是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原樣。朱胖子眼睛一直在他身上,看見他的小動作后,心里跟貓抓了似的,擺手笑道:“呵呵……杰哥勿怪,我看嘉諾挺懂事的。既然嘉諾都開口了,那咱們就先辦正事。”唐文杰窩了一肚子火氣發(fā)不出去,根本不給朱胖子好臉色,直接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抬手讓后面的人把其他三個箱子也一并拿了出來。朱胖子開箱親自檢查了一遍,笑呵呵地贊道:“杰哥手上的貨就是沒得說,整個內(nèi)地也找不出幾家有這樣好成色的。”凌嘉諾原本還在詫異怎么不見他拿錢出來,就聽唐文杰不耐煩地道:“朱老板滿意就好,既然貨沒什么問題,朱老板可以付錢了吧。”“那是自然,我馬上讓他們付錢。”朱胖子接過一個手下遞給的手機,財大氣粗地吩咐道:“把錢給他們。”唐文杰手機很快就響了,凌嘉諾聽到是王燦的聲音,大概是說:錢已經(jīng)到手了??磥硖莆慕苓€是不放心這次交易,所以錢貨分開交易,這樣就算碰到警察,風(fēng)險也降低了很多?;蛟S不想跟朱胖子再呆在一處,唐文杰掛掉電話后,起身對朱胖子道:“想必朱老板是要連夜趕回江城的,告辭!”說完,他也不等朱胖子開口,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凌嘉諾故意落在他后面幾步,等他出去后,才停下頭也不回地道:“我不記得你還是個糾纏不清的人?!?/br>朱胖子盯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笑著搖搖頭,隨后又瞇起眼,老狐貍一般地自語道:“總有一天,你還會求到我跟前的。”回去的路上,凌嘉諾沒能再跟唐文杰分車坐。他剛出游戲廳,就被唐文杰一把拎住,拽著拖上車?!澳愀易撸麄兡禽v車沿著來的路回去。”凌嘉諾手臂在車門上磕了一下,不過,見唐文杰臉色不好,他也不敢喊痛,只是捂著又開始出血的手問道:“那燦哥怎么回去?他那邊就他一個人能行嗎?”“你很關(guān)心他?”唐文杰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凌嘉諾被嚇了一跳,唐文杰眼里莫名其妙的妒意和怒意根本沒道理可講。他垂下眼瞼,很是小心地應(yīng)道:“我爸沒死之前,你就經(jīng)常帶我到酒吧玩,那時候燦哥還在山爺手下當(dāng)打手。次數(shù)去多了,我們跟他也就認(rèn)識了,每次你們喝酒,我就喝果汁。我們一個未成年,一個富家子,一個混社會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人,卻出奇的對脾氣?!?/br>唐文杰那張像是被刺激后的兇惡臉,一寸寸瓦解,最終消于無形。凌嘉諾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都冰冰涼涼的從他薄薄的嘴唇間吐了出來。莫名的,唐文杰的怒氣就散了。他坐回位置上,愣愣地看著前方不寬闊道路兩邊微黃的路燈,聽著旁邊空靈的述說。“有一次我趁你們?nèi)ハ词珠g,偷偷喝了兩杯白蘭地,結(jié)果等你們回來后,我說話都打結(jié)巴了。燦哥你們兩合伙扒了我褲子,一人在我屁股上狠拍了兩巴掌,后面看我哭了還一起笑話我。那天我們?nèi)齻€都喝醉了,就在酒吧旁邊的酒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酒醒后,我躺在中間,你們兩各自壓了我半邊身子,我全身骨頭跟散架似的,痛了好幾天。”“你到底想說什么?”唐文杰搖下車窗,冷風(fēng)把他最后一絲火氣也給吹滅了。他已經(jīng)過了凌嘉諾那個悲秋傷春的年紀(jì),但是,那時候的感情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凌嘉諾偏過腦袋,微弱的光線里,他能看見唐文杰迷人的側(cè)臉。“杰哥還是跟以前一樣帥呢?!?/br>唐文杰臉上有片刻的錯愕,隨后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轉(zhuǎn)過臉,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