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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rèn),當(dāng)初是誰說的看見飛狐那一屋子工具火大的厲害,可讓燒了當(dāng)陪葬又說舍不得,非要我搬回家里供著?!?/br>“它們還好嗎?”夏威陰沉下來,嗓子有些沙啞。米彥辰點(diǎn)頭,“放閣樓上呢,有防蟲劑壞不了,定期還清掃一下,不會蒙灰。”“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他,哪怕他在老家有老婆了?!毕耐艘话涯?,長吐一口氣,“鐘凱明當(dāng)初練他的時候動不動就打他罰他,我跟他一個寢室,好幾次都看不下去,反而他每次都安慰我。有回他挨了打半夜發(fā)燒,第二天還想冒雨去訓(xùn)練,我當(dāng)時就說我要去告鐘凱明那個變態(tài),那是他第一次跟我翻臉。”米彥辰走過去拍拍他肩膀,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遇上鐘凱明,所以不能理解飛狐當(dāng)年的感受,那種身傷自尊也傷卻還要維護(hù)罪魁禍?zhǔn)椎拿苄睦?,不過,不能不承認(rèn)飛狐是他們當(dāng)中進(jìn)步最快的,也是負(fù)傷次數(shù)最少程度最輕的,唯一一次卻賠了命,還是為了救他。夏威苦笑,“鐘凱明不是變態(tài),我現(xiàn)在自己帶兵,有時候看著趙子龍那蠢貨一腔熱血什么都沖在最前面,還是悶頭就上的那種,急得跟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一樣,那種感覺……你說我又不能說他一腔熱血什么都沖在最前面不對,可人的命是真的只有一條啊。我希望他能明白,想要更多更好地成就一個軍人的榮耀,首先就得保護(hù)自己,他太年輕,像當(dāng)年的飛狐?!?/br>“所以你現(xiàn)在可能也成了別人眼里的變態(tài)了?!泵讖┏秸{(diào)侃一句,沉重的氣氛頓時就散了。夏威笑著給了他一拳,“我可沒鐘凱明那么狠,不見血不會罷手?!?/br>米彥辰心說看趙子龍那樣子你也溫柔不到哪兒去啊,“要不要我把飛狐的寶貝給你送過來,你知道他自己帶兵了也收集了不少,都堆了一閣樓呢?!?/br>“不用了?!毕耐u頭,“雖然我理解鐘凱明的棍棒教育,但并不代表我認(rèn)同他弄出那么一間汗毛豎立的懲戒室,你可以留給飛狐的兒子,不是說那小子皮實(shí)得很嗎?不聽話就抽他兩棍子。”米彥辰被他一副恨鐵不成鋼又一臉不忍心的糾結(jié)模樣兒逗樂了,“行了,我走了,有空去我哪兒看張小東吧,他現(xiàn)在可比以前好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把他養(yǎng)歪了?!?/br>————————————————————————電視里,隨著“難忘今宵”的開唱,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算是結(jié)束了。屋子外面鞭炮聲、煙花聲一下比先前放大了無數(shù)倍。張小東有些坐不住,眼巴巴看著窗外不斷沖上天的煙花,“嘉諾哥,我們什么時候放煙花???”“12點(diǎn)還差幾分鐘呢……算了,想放就去放吧,去樓頂放吧,許易,你看著點(diǎn)他?!绷杓沃Z說完,下意識掏出手機(jī),又撥了電話出去。月兒靠著他坐,看他打電話扭頭一臉期待,可電話很快就被放下了。“走吧,說好要把餃子喂流浪狗的?!?/br>月兒扁著嘴,眼淚水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滾了下來,凌嘉諾想抱抱她,可沒什么力氣,只是牽著她去廚房端了一盤白胖餃子。下樓的時候,月兒走得很慢,凌嘉諾依著她速度,平靜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小哥哥,再等會兒行嗎?”兩人走到旅館大門口,角落放垃圾的地方剛好有一只被炮仗聲嚇得瑟縮的流浪狗,月兒的聲音被淹沒在咕嚕嚕煮雞蛋一般的閃耀蒼穹里。凌嘉諾抬頭看了一眼小白龍似的煙火扭著S路線沖上天空,然后炸開一團(tuán)彩色星光,再墜落融進(jìn)黑夜里。“啊,易哥…我…許愿,叔,你……回來……”凌嘉諾聽見房頂上張小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夾雜在熱鬧非凡的年夜里,突然心境明亮了。放著這么招人的熊孩子不管還特別不負(fù)責(zé)任的玩起了失蹤,米彥辰那貨指不定在哪兒后悔地哭鼻子呢,這是活該,他為他難過個毛線啊。“喂了吧,你看它被嚇得都不敢出去找吃的了?!?/br>凌嘉諾捏了一顆餃子放在地上,剛好在那只流浪狗面前,月兒一下就伸手過來抓盤子,“小哥哥,不給它吃好不好?這是給我叔留的?!?/br>“可是你叔沒有回來呀。”凌嘉諾輕聲哄著,眼角很快就在盛開的煙花底下濕潤了。月兒抽了抽小鼻子,小短手摟住他脖子,“小哥哥不哭,我叔是騙子,我要把他的餃子都喂給狗狗?!?/br>“好!”凌嘉諾看她蹲在地上,拿一個餃子放在地上,又把剩下的抱懷里。等狗吃完了眼巴巴望著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又放一個在地上。一盤餃子有二十來個,但架不住這投食舉動很快吸引了另外兩只流浪狗。凌嘉諾害怕月兒被咬到,接過盤子自己動起手來,等喂到最后幾個的時候,周圍的鞭炮聲已經(jīng)很少了,就天上的煙花還在爭先恐后的往天上釋放自己最燦爛的一瞬。月兒趴在他背上,犯困揉起了眼睛,馮秀秀出來看見他兩,張了張嘴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就剩一個了,嗚嗚……”月兒生氣錘了凌嘉諾一拳頭,接著又把臉撲進(jìn)他背心里,大聲哭了起來。凌嘉諾反了一只手到后面,可還沒摟住她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在了手里。他身子猛地頓住,被握住的那只手也死死拽緊。米彥辰一點(diǎn)點(diǎn)搬開他陷進(jìn)手心的指甲,連著月兒一起將人摟緊懷里,“抱歉,我回來晚了。”第069章又見杰哥因?yàn)檫^年這種特別特別的日子,加上小別勝新婚,米彥辰和凌嘉諾都激動了一把。兩人歲也沒守,鉆進(jìn)屋里胡鬧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亮,外面各家迎新年的火炮又噼里啪啦響起,他們也跟著迎新年繼續(xù)噼里啪啦……事后,凌嘉諾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他沒想過要玩兒這么兇殘的,可到后半夜,他就是不想哭也不成了.米彥辰捅他一下,他眼眶就會自動飆淚,到后面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算是努力撐著也都是挨一塊兒的。米彥辰那混蛋兩只手杵在他腦袋兩邊,一邊捅還一邊笑話他:“你看看你現(xiàn)在看我的臉是不是只能看到一小段啊?”一小段你三大爺啊!翻白眼昏過去之前,凌嘉諾最糟心的就是他竟然被人干昏了,而且還昏的特別爽,簡直是羞恥!新的一年,月兒和張小東都特別不開心,玩著玩著又跑回來站門邊扒著門看一眼屋里躺床上當(dāng)睡美人的凌嘉諾。他們叔說除非小哥哥自己醒來,否則誰也不準(zhǔn)進(jìn)屋子去打擾小哥哥,不然就沒收壓歲錢,所以兩小孩兒不敢進(jìn)去。兩小家伙每天盼啊盼的,可大年初一,小哥哥沒起床,大年初二,小哥哥還是沒起床,大年初三,啊,小哥哥終于起床啦!米彥辰看他有氣無力的穿好衣服,滿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