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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分股份就留了一手,他倆除了自己那份之外,代持為數(shù)不少的部分,省得后來再生孩子沒得分。至于其他部分,則平均分配給各位子女(也就是我爸媽那一輩),我們這一代不參與分派,全部繼承自家爸媽所持股,原則上是要求一代一代平均分配的,實在不平均吧,其他家也管不了,最多口頭譴責。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呢?我爺爺和姥姥的設想很美好,做生意靠借錢的時候就幻想到了很久以后,幻想到了他們家大業(yè)大成為豪門且有豪門特產(chǎn)爭產(chǎn)官司的一幕,如果按他們的分法,各家勢力是相對平均的,除了他們老一輩之外,其他小輩都不能再靠生孩子來搶多余股份(當時他們其實也生不動了,代持股份純屬以防萬一)。而且過了越多代,大家也就持股越來越細,不存在鬧內(nèi)部分裂了,畢竟分裂不起來。然而,淳樸的他們卻沒有想到,隨著公司被我做大,元老會一樣的家族內(nèi)部人人投票決定事宜的制度逐步崩潰。如果我們?nèi)匀婚_一家三十平米的一元店,好,大家舉手投票、完全公平的議事原則沒問題,來回就是進什么貨的問題,最多就是劃分區(qū)域搞承包制。但問題是,我們不是了。全國各省市自治區(qū)及其下屬鄉(xiāng)鎮(zhèn)區(qū),基本都有我們家的小商品店面,日流水過千萬都是保守說法,畢竟我是一個日理萬機的人,我通常要求會計給我直接報純利潤。那么問題就來了。我們能怎么辦?我們只能采用更先進的領導制度,比如,在他們能找出一個有腦子且腦子用在生意上的人之前,由我對一切決定負責。真不是我獨斷,我大四的時候準備論文,也很猶豫是否考研,在大伯他們的要求下,將家里的事情交給了我大哥大姐二哥二姐,結果那是觸目驚心。我大哥暴躁,牛脾氣,差點沒被對手公司給找人收拾了,我家里人瞞著我花一百五十萬把人給救出來了,事后我只追討回來三十五萬。我大姐膽小,怕老公,老公利用她的職權卷走了兩百萬,事后我給他倆安排好了離婚,我大姐不肯,我大姐夫痛哭流涕剁手指發(fā)誓浪子回頭,愛咋咋地,我也沒辦法。反正那筆錢至今找不回來,被情|婦給卷跑了。我二哥貪財,怕老婆,空降他老婆小學畢業(yè)的弟弟當產(chǎn)品開發(fā)經(jīng)理,氣走我挖了一年的大學學長,人家后來去法國某知名時尚品牌做開發(fā)總監(jiān)了,年年拿業(yè)內(nèi)獎。我二姐好色,好女色,情竇初開跟形象代言模特搞對象,結果被人家給仙人|跳了,非說是她潛規(guī)則人家,逼著我小姑拿了五十萬買平安。我上午答完辯,中午就趕回家中,把這事兒給定了,以后我做主,誰有異議誰立刻說,不說,就把協(xié)議簽了,說,我們就不簽協(xié)議,我直接報警。后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大伯和小姑家都是對我有意見的,相當深的成見,覺得是我故意下套等那回馬槍的。我也沒有解釋。因為,我確實是這么個意思。套不是我下的,但我忍他們很久了。如果我再耿直一點,他們當初逼我讓權的時候我就不會讓,但那樣麻煩會一直持續(xù),長痛不如短痛。但凡他們爭氣一點,我也不會怎么樣,我甚至做好了畢業(yè)之后不考研就帶著我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與Derek出家門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打算。我是一個很有家族觀念的人,也是一個很討厭別人影響我工作的人。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家里喝茶種草,都可以,我年底照樣分紅,但是,不要破壞我的勞動成果。哼。何田玉喝了一口咖啡,說:“行了,也不說這么多廢話。找我過來干什么?為了你二哥那事?”我反問:“你知道?”“知道啊,你二哥打著你的牌子到處拉人入伙他那保健品開發(fā)項目,還找過我,我說我一搞電子科技的摻和什么保健品,拒絕了。”何田玉擺擺手,“我早跟你說過啊?!?/br>是說過,何田玉還是專門找我說的,大概是看在Derek面子上面,雖然Derek毫不留情地渣了他,然而一夜夫妻百日恩。嘖。還好我沒跟Derek搞成對象,不然何田玉得怎么看我?太刺激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紀洵陽都能當回綠茶。呵。就我這樣,還綠茶,茶渣吧。總之那時候我敲打了我二哥一番,掰著百科上面的“龐氏騙局”跟我二哥逐字逐句學習分析,我二哥信誓旦旦不搞了。何田玉笑嘻嘻地說:“是沒搞了啊,被你盯上了他還敢搞?所以他現(xiàn)在不是主謀,只是下線啊。”問題出在,我二哥積極地充當中間商,給那項目拉了不少客戶,其中不乏親戚朋友。據(jù)說我二嫂尤其積極,畢竟存三萬,前期每個月返她三千,拉一個入伙的獎勵一千,把她給樂得。說實話,我至今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當時我分析得夠透徹了,凡是商人,就沒有做慈善的,憑什么你每個月存三萬就給你返三千?錢從哪里來?那個保健品在國家藥監(jiān)局官網(wǎng)上面只有一個申請研發(fā)中的信息,誰給他們的自信,覺得一個還在研發(fā)中、上市遙遙無期的產(chǎn)品能天天錢生錢?有這好事兒,還輪得到他們?何田玉擺手:“也別管他們怎么想的了,人和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我還不能理解你天天帶著Derek呢。”我假裝沒聽見。當初他倆什么時候搞上的我也不知道,就半夜接到何田玉的電話,說他為了Derek而出柜,結果被爸媽打斷腿,而Derek收了他爸媽八十萬。我一臉懵逼去隔壁找Derek,發(fā)現(xiàn)半夜三更人不在家,上午才回來,問八十萬,說收了,一臉冷酷說人家硬塞的,不違法,就收了。這件事我也不好說什么,確實是人家硬塞的。但人情面上過不去嘛。Derek說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家的人,不講人情面,講這些傷感情,反正那意思是不想退。我給何田玉打電話試探口氣,何田玉斷了腿還能冷笑:“我沒打算要回來啊,就跟你說一聲而已,讓你記得這事兒?!?/br>然而這都關我什么事呢?再后來,我多少有點避嫌,有何田玉的場合,我一般不帶Derek,帶了也讓人坐車里等。但何田玉腿好了之后又開始作,跟我說“帶他啊,搞得好像我過不去似的,我倒要看看誰更不好意思”。我都沒臉跟何田玉說,Derek那臉皮,真沒不好意思的。事實證明,Derek確實沒有不好意思的跡象。那時候,我一度是沒敢多肖想Derek,但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何田玉也跟別人分分合合好多次了,我又被Derek他大伯那電話一刺激,就有點把控不住自己泛濫的情感。唉,如今聽何田玉這語氣,大概按套路,他要和Derek一對冤家恩怨糾纏多少年終于幡然醒悟發(fā)現(xiàn)兜兜轉轉驀然回首那人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