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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們一家三口大過年的睡一起。當(dāng)然,可能只有我和小岱覺得好。我爸:“有客房啊,仨人高馬大的擠一起怎么睡得下?”爸,你看著小岱的眼睛再說一遍“人高馬大”?紀(jì)陳陽:“要不小寧跟我擠一擠。”滾。我五弟:“大侄子跟我睡??!”你倒是叫得很順口??!我甚至懷疑我五弟五妹今晚對小岱的熱情絕大部分來自于輩分問題,他倆對突然冒出個侄子這件事情充滿喜悅,逛商場的時候倆小學(xué)一年級拉著六年級的小岱不松手,和藹親切地說要給小岱買玩具買衣服買文具,那場面真是十分詭異。小岱看起來甚至有點被他倆給嚇到了,還是我說他倆平時就那樣,小岱才接受了這設(shè)定。這時候大人們也笑起來,笑我五弟占便宜倒是占得快,老人家們也笑著拍我五弟的腦袋,說:“別瞎叫,比你大好幾歲呢?!?/br>小岱不知所措,五妹深表遺憾,五弟堅持抗?fàn)帲骸拜叿譀]錯?。 ?/br>最后五弟拉拉扯扯著小岱不肯松手,強行把人給搶走了。五妹不甘心地跟在他倆身后邊,邊追邊嚷嚷:“紀(jì)景你站??!那是我的!”不,那是我的。我那說話頻率永遠(yuǎn)都不太和眾人在一個調(diào)上的小姑笑著說:“也不是第一次當(dāng)叔當(dāng)姨了,算起來帥帥也是他倆的侄子,也沒見這么興奮?!?/br>二姐意味不明地“哈哈哈”地笑了兩聲,笑得大伯和大伯媽情不自禁地瞪了她一眼。對比之下,就很能理解我五弟五妹對小岱充滿熱情的原因了吧。年也跨了,餃子也吃了,煙花也玩了,鞭炮也放了,大家就各回各房去休息了。岱樾鎖了門,一本正經(jīng)地在屋里到處巡查。我問他干什么呢,他說以防被人裝監(jiān)控。“……”我細(xì)想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就讓他去檢查了,我就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岱樾還在檢查,他也比較絕,把墻上的插座板都給撬下來再裝回去。隨便他吧。在他眼里,紀(jì)家現(xiàn)在是龍?zhí)痘ue。雖然實際上來說也差不多了。我不打擾這中二病的反偵查行動,跟他說一聲去看看小岱有沒有休息,就出去往我五弟房里走。推門就見我五弟五妹和小岱正坐在地毯上打斗地主,三人面前都是一堆一毛錢紙鈔和一毛錢硬幣。我:“……”小岱緊張地看著我,又無措地看向他面前的罪證。五弟趕緊解釋:“就一毛錢!每局一毛錢!”其實我也能夠理解的,不需要這么緊張,說起來算我誤入他們孩子的世界。我斟酌了一下,說:“玩一會兒,都早點休息?!?/br>三個小孩兒使勁兒點頭。我關(guān)門的時候隱約聽見小岱緊張地說:“我不玩了!”五妹淡定地安撫他:“沒事,你別怕,反正也都是紀(jì)景的錢,洵哥知道的?!?/br>不,我不知道。五弟興奮地說:“再玩一會兒,等他們都睡著了,我們就出去吃夜宵吧?”小岱崩潰地說:“不!”五弟興奮地說:“你別怕洵哥,他抓不到我們的!不遠(yuǎn)的,就隔兩條馬路,我請你吃!好多夜宵攤!”我敲了敲門,屋內(nèi)安靜了幾秒鐘,傳來五妹淡定的聲音:“紀(jì)景,你再這樣我們就不跟你玩了,半夜三更我們是不會偷跑出去的,不安全,我和小寧跟你不一樣,我們倆很聽洵哥的話?!?/br>作者有話要說:就快完結(jié)啦~過完這個年,紀(jì)總會遇到他人生的又一次(兩次?)大轉(zhuǎn)折~都是否極泰來、積攢人品之后換來的好事情,放心吧~第50章第50章我離開五弟的房門外,猶豫一下,去了二哥的房間。這里原本是他和二嫂的臥室,他走了,二嫂也被趕出了紀(jì)家,這間房就空著了,里面的家具都沒怎么動,只是一些貴重的擺設(shè)和日用的東西都沒了,大概是被二嫂帶走了。我站了會兒,四處看了看,看到床頭柜和床之間的縫隙里有什么東西,過去彎腰撿起來,是個相框。我把相框擺到床頭柜上,是二哥和二嫂的結(jié)婚照。他倆雖然生紀(jì)帥晚,但結(jié)婚很早,結(jié)婚照是影樓效果,后來有了紀(jì)帥又去一家三口補拍了,而床頭柜上的這張是最初拍的,一直被二嫂嫌棄太丑了,一邊嫌棄還是一邊擺在床頭。他倆其實感情挺不錯的,學(xué)生時代的自由戀愛,大概也是彼此初戀,性情也相投。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在床尾坐了一會兒,盯著相框里的我二哥看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就見門口站著我三哥。他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我。我三哥和我二哥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都是我大伯的親兒子,只是他倆向來不太親近。二哥出事之后,三哥看起來挺平靜的,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只是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究竟是心里難過,還是像三姐嘲諷的那樣暗自高興可以繼承大伯的全部持股,誰也不知道。我傾向于三哥是難過的。紀(jì)家和二嫂的官司,他并沒怎么參與,至少八卦周刊上是這么寫的。八卦周刊就愛這種新聞,詳細(xì)地把紀(jì)家每個人都寫了一遍,連我都算上去了,不過我態(tài)度太分明,所以篇幅不多。托八卦周刊的福,寫得跟當(dāng)事人一樣,把紀(jì)家內(nèi)部分析得透透徹徹,省得人自己動腦筋。都是人才。十幾秒之后,三哥進(jìn)來了,靠著墻壁,問我:“真跟岱樾搞上了?”我沒說話。“我早說你倆要搞上?!比绯吨旖切α诵?,“你不會跑路就是為了要出柜吧?”我說:“是你們要求我讓的?!?/br>他笑著說:“是啊,也包括我,全家都讓你退的,沒發(fā)表意見的也沒反對過,包括爺爺奶奶和你姥姥姥爺,還有你爸你媽,人哎?!?/br>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dá)什么,就又沉默起來。有時候我感覺他跟全世界全人類都有仇,雖然并不知道這個世界和全人類對他做了什么。他又看了眼床頭柜上的相框,目光停留了一小會兒,轉(zhuǎn)身要走。我想了想,說:“如果真的有事,你還是盡早報警比較安全,至少有點威懾力?!?/br>三哥停下腳步,回頭又看了我一會兒,嗤笑了起來:“我怕個rou。”我回去自己的臥室,岱樾想必是檢查完了,澡都洗完了,正坐在床頭吹頭發(fā),見我回來了就說:“別亂跑?!?/br>他真是很警惕紀(jì)家了。我把門鎖上,走過去接過吹風(fēng)機(jī)給他吹頭發(fā),他就順勢抱著我的腰,也沒說話,就這么抱著。好半天才吹干,我把吹風(fēng)機(jī)的插頭拔了,放到一邊的柜子上,剛松手,就被岱樾從身后抱住了:“檢查過沒事,我們就能干點正事了?!?/br>他的正事可真是不正經(jīng)。年夜就那么過去了,大年初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