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朱聰毓則朝她走過來,聲音略低地問,“近來可安——” 那個好字還沒出口,亭子又來人了,這回來的是五皇子與七公主,后面還跟了好幾位才子貴女之流的。 謝意馨好笑地想,這悅心亭怎么變得這么搶手了虧得這亭子夠大。。。 “三皇兄,八皇妹,不介意我們坐下吧?”君南夕微笑著問。 兩人還能如何應(yīng),搖頭,讓人坐唄。 “這里景色好,不如咱們就在此做詩一副或做畫一副交差算了。”有人提議。 “好主意!”有人附和。 于是,一陣紙章翻動聲響起,沒一會,亭子里便彌漫著陣陣墨香。 謝意馨眼角的余光瞄到殷慈墨也動手研墨了,便淡淡一笑,也開始專注于書畫中。 良久,有些人完成了,已放下筆。 “咦?!”突然,大理寺少卿之女柳舒云驚呼一聲,然后吃驚地瞪大眼。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殷慈墨的周圍縈繞著六基只美麗的蝴蝶,而她本人卻恍若未覺,只專心致志地在紙上揮毫。 遠處,還有無數(shù)的蝴蝶朝悅心亭飛來,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有幾十上百只蝴蝶圍繞著殷慈墨翩翩起舞。 群蝶之中,殷慈墨白衣勝雪,襯著她的天人之姿,美得不似凡人。 這一幕震驚了無數(shù)人,君景頤朱聰毓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生怕錯過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謝意馨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眾人,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似乎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殷慈墨身上,目露癡迷或震驚, 只一人,目光平靜,樣子有點漫不經(jīng)心,似乎在思考什么,這人便是君南夕。他敏感地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過去,對上謝意馨的意外的雙眼,溫和一笑。 謝意馨是真沒想到竟然有人不為這一幕所迷,她是因為經(jīng)歷過有了抵抗力,而君南夕卻是第一次見,又是為什么能保持清醒呢? “啪啪啪——”隨著三聲掌聲響起,一道渾厚威嚴(yán)的聲音打破了一時的靜謐,“好好好,果然是人間奇景!” 謝意馨和君南夕陽是最先注意到皇帝到來的,他身后還帶著那幾位老臣,當(dāng)然,她爺爺也在其中。她正欲行禮,皇帝罷罷手示意不必多禮。 眾人才回過神,略顯劇促的樣子。 此時,君景頤似乎不經(jīng)意朝殷慈墨方向掃了一眼,驚呼,“父皇,你看——” 眾人看過去,離得近的不知看到什么,呼吸急促。而離得遠的看不到的,都踮著腳,心卻如貓抓似的猜測他們到底看到什么了。 卻原來,智者還圍繞著殷慈墨的蝴蝶不少落在紙上,撲閃著一雙美麗的翅膀。這還不算什么,最讓人吃驚的是它們似乎通靈了,并非雜亂無章,而是有序地粘在紙上,排成一個福字。 而皇上正凝著臉,走到殷慈墨的畫作前。而她忙蹲下行禮,皇帝也沒理她,小心地拿起她的畫作。如此動作,蝴蝶卻沒驚走。 一官員驚呼,“皇上,祥兆啊,天佑我大昌?!?/br> “天賜福于大昌,大昌幸矣。” 眾人紛紛附和。 “金槳木蘭船,戲采江南蓮。蓮香隔浦渡,荷葉滿江鮮。房垂易入手,柄曲自臨盤。露花時濕釧,風(fēng)莖乍拂鈿?!被实垡蛔肿帜钔暌蟠饶龅脑姡缓罂聪蛩?,“好詩!好畫!” “謝皇上夸獎?!币蟠饶I硇卸Y,不卑不亢,渾身透著一股寵辱不驚的氣韻。 周昌帝贊賞地點點頭,“你是哪家的姑娘?” “回皇上,臣女名殷慈墨,是殷崇亦之女?!?/br> “原來是太常寺少卿殷崇亦的女兒,不錯不錯。” “這幅江南采蓮圖,當(dāng)?shù)闷疬@一屆清荷宴的魁首,除了例行的賞賜外,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么?”皇帝心情很好地問。 殷慈墨正欲回答,不料卻被人打斷了,七公主盯著謝意馨,“謝大小姐,你那表情什么意思,莫非是對我父皇的決斷不以為然么?” 謝意馨無辜地看著她,她哪里又惹到這個小姑奶奶了 “臣女沒有?!闭f著,她識趣地跪下了。 “我知道你一向與殷家大小姐不合,而謝大小姐又是持禮公的嫡親孫女,得他真?zhèn)?,料想琴棋書畫方面?yīng)當(dāng)很是出色,看不上殷小姐的詩畫也是有的。不過本公主很好奇,你的作品又能出色到哪去?” “七公主,我是我,我爺爺是我爺爺,我頑劣不才,我爺爺卻是堂堂帝師,不能相提并論?!敝x意馨聽她越說越不像,竟然攀扯起她爺爺,心中不悅極了。當(dāng)下打斷她的話,反正她脾氣驕橫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此次又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臉,對她印象應(yīng)該一如繼往沒改變的。她自己有幾分水平她自己清楚,萬不能因為自己污了祖父之名。 “好了小七,住嘴!”周昌帝略為不快地開口,這小七,也不看看是什么場合,真是什么話都敢說。而謝家這丫頭雖然驕縱,卻有一顆維護家人的赤誠之心,不錯。 “把畫呈上來,朕看看?!?/br> “朱顏碧墨放池畔,舞袖揮毫對玉蓮,盡態(tài)極研宛若生一脈幽香把君難?!被实勰钔?,頷首,“這首畫蓮也不錯,雖不及剛才那首寫意及意境深遠,也是一首難得的好詩?!?/br> “這副詩畫我覺得略次于剛才那首,你可服氣?” 這話卻是問謝意馨,她哪敢說不服氣,當(dāng)即跪下叩謝皇恩。 當(dāng)周昌帝的視線觸及殷慈墨時,大聲道,“這幅采蓮曲當(dāng)為今年清荷宴詩畫之魁首,來人,賞!賞賜加重三成?!辈还苓@祥兆是真是假,總是利于皇帝利于大昌王朝的,該賞。 隨后,進來好些個宮人,每人手上都捧著滿手的賞賜。 清荷宴頭名,一般被賞賜黃金百兩,白銀百兩,金銀玉頭面各一套,宮緞若干匹,這些頭面都是宮中御制,如今再加重三成,賞賜不可謂不豐厚。 “臣女謝皇上賞賜??墒牵@賞,臣女不能收。”殷慈墨著重地說著。 謝意馨暗忖,來了。 “哦,為何不能收?”周昌帝眼眸閃過幾絲訝異,接著想到那個福字,幽深的雙眼更是一沉。 “臣女有一請,望皇上成全?!?/br> “說吧?!?/br> “請皇上允許臣女將這些金銀財帛盡數(shù)捐出,賑濟渠南災(zāi)民?!贝嗽?,殷慈墨直視當(dāng)今,說得鏗鏘有力。 眾人均被震在當(dāng)場。 “想必以皇上的睿智,也看出臣女的詩畫描繪的皆是南方的采蓮景象。臣女有幸在渠南呆過一陣,那里風(fēng)景如畫,民風(fēng)純樸,是個好地方??上缃駞s因水災(zāi)變得滿目滄洟、說實話,同是大昌的百姓,臣女心中很不好受。這些財物于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用,如果用在渠南,就不一樣了,即使只能救一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