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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空竹籠,周昌帝眼眸一閃,腳步微微一頓,接著抬腳龍行虎步而去,絲毫沒讓人察覺。周昌帝再仁厚,也是個君主,為君之人,被人覬覦多了,性格中并不缺乏多疑的特性。 跟在身后的老臣眼尖的自然也看到了,與相熟的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來有人不想看到殷家崛起啊,是哪一家呢?會是謝家嗎?但看著又不像。有通透的,隱約覺得朝堂又要不平靜了。 ☆、14更新更新 恭送皇上離開后,皇后溫和地開口了,“皇帝回宮了。本宮也不拘著你們,都散了吧。這鏡湖山莊的景致還是不錯的,一年賞一次,可惜了,你們趁著機會多看看,才不枉來此一回。對了,眾皇兒和殷家大小姐留下?!?/br> 皇后秦明湘氣質(zhì)雍容閑雅,讓人見之忘俗。出自十大世家中的秦家的,膝下無子,但她待各位皇子幾乎都是一視同仁,并未刻意打壓任何一位。而且周昌帝很是敬重發(fā)妻,所以皇后的地位不可動搖。 好嘛,殷慈墨這回算是入了帝后的眼了。也是,誰讓人家有大才呢,多少能人志士都沒法解決的問題,人家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眾人看向殷慈墨的眼光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卻也只是這樣而已。 謝意馨倒是很淡定,有什么好羨慕的,如果她想,這救災三策她照樣能舀過來。 這救災三策她不是不記得,也不是沒想過要據(jù)為已有。之所以沒做,不是因為道德或心虛。拿姓殷的東西,她不會心虛。她沒有那么做,是經(jīng)過她慎重思考的。搶過來容易,實施難,特別是那個拍賣會與基金會都是新鮮玩意。她因為經(jīng)歷一世,大概知道如何運作,可畢竟這是殷慈墨的東西,焉知其中沒有陷阱?或者搶了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不妥之處。她總有一種搶了后果會很嚴重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很聰明的人,縱然比別人多活了十幾年,也僅僅是增加了一些閱歷而已。重生便是她最大的本錢,她打算利用這點,為她,為謝家在這太平盛世之中謀一個安穩(wěn)。 她想過了,除非遇到生死存亡之事,她會利用重生所知不顧一切地去搶去爭。要不然,以后的行事她都會遵循著趨利避害的原則,動作不會太大。 如果每次有事,她都利用重生的便利為謝家謀取最大的利益的話,時間久了,必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什么事都想爭取最大的利益,她怕?lián)嗡?。而且也容易成為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當然,也不能因為怕被嫉恨便啥都不做了,別人吃rou,他們謝家喝湯就行了。 若是次次都能喝到湯,那便是低調(diào)又實惠的幸事。若什么事都想爭什么事都想搶在前頭,總有一天會頭破血流的。所以,這次的風頭,就讓給姓殷的吧,反正她預計的目標已經(jīng)達到了。 一邊想著,謝意馨一邊混在人群之中,跟著眾人魚貫而出,很是低調(diào)。 可是有些時候,并不是你不找事,事就不找你的。 正走著,旁邊有道目光看了過來,咦了一聲,緊接著,cao著公鴨嗓子便嚷開了,“喂,聽他們說你捐了兩千兩?你看你,捐了兩千兩,啥也沒撈著,白瞎了吧?” 謝意馨一眼掃過去,只見一個只及她肩高的小胖子滿臉得意地看著她,好像在說,看吧,總算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再看他鼻子上一顆紅彤彤的痤瘡,她不禁哭笑不得。她是個喜歡漂亮東西的人,不管是人或物,不美的,她一向都懶得搭理。而這個胖子便是她懶得搭理的人之一。只是小胖子卻很敏感,他能察覺到謝意馨并不喜歡他,所以時常愛找她碴兒。 小胖子姓金,名蕭柯,說起來,算是她的表弟。她生母的娘家便是金家,金家乃書香門第,清貴卻不顯赫。 而且金家門風正杰,崇尚一夫一妻制,祖訓有言,金家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僅一條,便叫多少大昌名門閨秀趨之若鶩。只是金家女子亦然,所嫁之人,必須遵循這一條訓則,否則,任你富貴潑天,亦不嫁。謝家能娶到謝意馨的母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謝家的家風好,謝老爺子又以身作則,一生只一老妻,從未納妾的原因。 金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金家男子大多都滿腹經(jīng)綸,絕非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只是金家血脈一向單薄,幾乎代代單傳。到了金蕭柯這一代,總算不再單傳,有兩個男丁頂門立戶。上一世,她與外家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她外祖父與外祖母已經(jīng)去世十年了,唯一的舅舅又忙碌,舅媽因為她一向不屑金蕭柯的原因,待她也只是面子情,所以她也不愛去外家走動。 大表兄金從卿因為早產(chǎn),身體并不好,一向也很少在人前出現(xiàn)。不知為何在她生下女兒那年去世了,當時她在月子中,并未出席喪禮,當時和朱聰毓提了一下,看他不樂意去,她便也沒有強烈的要求,僅讓人送了喪儀過去而已。現(xiàn)在想想,確實涼薄。 而一向不知事的金蕭柯,也在那一年迅速成長起來,在周昌帝活著的最后一年點了前二甲的進士到外地為官去了。之后至她死,都沒見過這個表弟了。不過,政治艱險,估計他也走得很艱辛。 聞之,眾人望向謝意馨的目光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都有之。可不是白瞎了嗎? 眾人的異樣讓謝意馨很快地回過神,只見一臉正色地道,“我捐這些銀子只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并不求什么?!边@個死胖子挑了這么個敏感的問題,天知道此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便是求什么,也不足為外人道也。 小胖子狐疑地打量她,“你就裝吧,小爺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副菩薩心腸了?” 就是裝的,總比你不知死活地嚷開來得好。謝意馨很不想搭理他,這個缺心眼的死胖子明顯想找她碴,也不看看這兒是什么地方,“信不信隨你。” “喂,謝意馨,你站住,小爺和你說話呢?!毙∨肿託饧睌牡睾?。 兩人的動靜那么大,再者這里離悅心亭不遠,剛才的人還沒散光,此時都用看好戲地目光對著他們。 謝意馨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道,“沒禮貌。金蕭柯,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地方,皇后娘娘就在不遠處,難道你不怕驚擾了娘娘然后治你的罪?到時反倒還要連累舅舅和大表哥,你也不小了,做事別老不經(jīng)大腦!” “我——”小胖子一噎,眼中劃過一抹受傷的情緒,“小爺怎么樣,不用你管!”他哼了一聲,然后白著臉跑掉了。圓滾滾的身體,沒想到速度卻很快。 此時正是薔薇的季節(jié),謝意馨知道鏡湖有一處的薔薇開得極好,而那里也是比較僻靜避人的,便領了自家?guī)讉€姐妹去了。 此處的薔薇用欄柵架子整飭著,遠遠望去,錯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