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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草坪上,然后速速離開。奴婢是真不知道那人想害瀚少爺啊?!毙…h(huán)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塊木塊。 謝意馨拿在手中,木塊上有不規(guī)則的齒輪,非對應(yīng)的那塊合不起來,合在一處時形成一個心形,好巧妙的心思。她想起上一世無意中在朱聰毓的書房中見過一塊。謝意馨眼一冷,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空口無憑,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或者這是你想逃脫而捏造的謊言呢?!?/br> 小環(huán)急忙叫道,“奴婢認得那個人!” 謝意馨用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那天要辦這事,奴婢心中就覺得不妥,并未按照信箋上說的把人迷暈后便離開。奴婢經(jīng)常打掃假山,知道那里有個洞,恰好能容納一個人,奴婢身形小,就偷偷躲在那了?!毙…h(huán)不好意思地說道。 謝意馨眼睛的余光掃到夏桃明顯吃了一驚,然后快速地低下頭。 謝意馨知道以夏桃的謹慎,一定是仔細查看了假山那邊沒人了才行動的,卻不料仍被人看在眼中。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認認人!只要認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聽到不用死,小環(huán)大喜,忙跑到那些丫環(huán)面前,一個個認起來。 “就是她!”沒一會,小環(huán)指著微微側(cè)著臉的夏桃驚叫。 “你確定沒認錯嗎?”謝意馨確認。 夏桃怒斥,一臉被冤枉的樣子,“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確定,因為當時我從假山細縫看過去,就是這個側(cè)臉,而且我還恰好能看到她右邊收眼處有一顆小黑痣。” 眾人一看,呵,還真的有。 連謝昌延臉色都微微一變,差點就抓了小魚放了大魚!若是讓這夏桃鉆了空子跑掉,可怎么找回來? 什么都不用說了,叉下去吧!謝昌延跟了過去。 “爹,怎么用刑都可以,只是別讓她死了?!?/br> 謝昌延腳步一頓,嗯了一聲,算應(yīng)了。 謝意馨揮手,讓眾人散了,該干嘛便干嘛去,只不許出府。 ****** 崇德園的大廳中,謝老爺子老夫人、謝淵保及謝意馨都在。 謝意馨就站在老夫人身后給她捏捏肩,約摸兩刻鐘后,謝昌延回來了。 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自覺退了出去,謝淵保連連看了老夫人身后的謝意馨幾眼,這丫頭真沒點眼色,接下來的事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聽的嗎? 謝意馨都裝作沒看到。 后來謝淵保見老爺子和老夫人都不說話,似乎習以為常了,便沉著臉坐在那。 謝昌延喝了一口水說道,“這賤婢是個硬骨頭,用了刑,總算招認了,是四皇子那邊的人干的?!?/br> “一開始這賤人還想栽贓給二弟呢?!闭f這話時,她爹的表情一臉輕松,顯然是為沒被騙到而自得。 四皇子手下有兩員大將與謝家有過嫌隙,的確也有動手的理由。 謝意馨搖頭,心中為殷慈墨君景頤馭下的手段感到佩服,夏桃臨死前還擺他們謝家一道。瀚哥兒算是他們謝家正宗的繼承人了,嫡子被殺,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人算準了不管成不成功,謝家一定會用力打擊這所謂的幕后黑手的,只是力度有所不同而已。 謝意馨提醒道,“爹,咱們別太早下結(jié)論。那夏桃能栽臟一次,豈料她不會故技重施?” 謝淵保見謝意馨沒眼色呆在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隨意發(fā)言,眉頭猛動,就要斥責。 此時謝老爺子淡淡掃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對謝意馨的話予以肯定,“馨丫頭說得對,四皇子,我看不盡然。” 謝昌延一愣,復一想,也覺得老爹和女兒說得有道理。 這便是謝昌延的一個優(yōu)點了,能聽得進去勸,并不一味地一意孤行剛愎自用。 “掐在這個點動手,很有意思啊?!崩蠣斪訃@了一聲,目光落在別處,深邃悠遠。 謝昌延被點醒,一拍大腿,“爹說得對!如今會試剛過,卷子也出來了,再過兩天就是殿試了。幕后之人極有可能想通過今天的事打擊謝家,進而牽制我們的精力。當然,如果能夠順便拿我們謝家當槍使幫他消滅一部分敵人,那就更好了?!彼较朐接X得是這么回事,不由得在屋里轉(zhuǎn)起圈來。 謝意馨一聽,不由得佩服起她家老爺子來,不愧是宦海中沉浮多年的老將,果然目光如炬,看問題都從大局著眼。不錯,每一年的殿試和傳臚大典前后,都是世家官員動作最頻繁之時,大家都忙著或安插或扶持自己一系的新生力量。每一位官員的授職都是各方力量博弈的結(jié)果。殷慈墨君景頤等人選擇在此時動手,不過是想讓他們無暇顧及此事,順便讓他們幫忙打擊四皇子的勢力,好叫他們趁隙摘桃子。 “我們府中的魑魅魍魎太多了,你媳婦管著謝家,晚些時候和她說,該把內(nèi)部清洗一遍了。”老夫人一開口,便是殺伐果斷。 謝昌延忙點頭,“是的,兒子也是這么想的。今兒瀚哥兒的事,絕非一兩人之力能成,青云閣中一定還有其他內(nèi)鬼!”說到最后,他的語氣眼神越發(fā)凌厲。 又聊了一會,見兩老累了,謝意馨三人才告辭出來。 “爹,我去看看那夏桃。”謝意馨提出要求。 謝昌延擰著眉,“那地方陰冷潮濕的,你去并不合適?!?/br> 謝意馨不說話,就看著他,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堅持。 “罷了罷了,你想去就去罷。”謝昌延暗忖,或許女兒能問出點什么也不一定。 謝府一隅,春雪提著燈籠跟著帶路的人走在前面,謝意馨慢慢拾階而下,一股帶著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她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是謝府的地牢,已經(jīng)很久沒用了。底下到處都是灰塵,蟑螂到處都是,耗子的吱吱聲不斷,偶爾還能看到它們一竄而過的身影,似乎不怕生人。 謝意馨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夏桃,不知想些什么。 夏桃察覺有人,費勁地睜開眼,見是謝意馨,微訝,然后扯開嘴,輕蔑一笑。 “夏桃,見到我,很意外是不是?” 夏桃撇過頭,不語。 “老實和你說吧,你剛才對我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br> 謝意馨注意到她說這話時夏桃的脖子微微動了一下,卻被她硬生生止住,生硬地吐了一句,“愛信不信!”夏桃心中卻翻騰不已。 “還能嘴硬,不錯?!敝x意馨點頭,“把那桶加了鹽的水抬進來,哦,還有蜂蜜,先讓咱們的夏桃嘗嘗味道?!?/br> 半桶鹽水淋了下去,夏桃發(fā)出一聲聲慘叫。 “行了,等這鹽水干了,就換蜜吧,這里的蟑螂和耗子一定會很喜歡的。”謝意馨揮手,讓施行的仆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