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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歲。 長公主性格爽朗,最愛熱鬧,每年都會辦一兩次的賞花會或詩宴之類的。特別是這兩年底下的弟弟meimei大了,長公主的宴會辦得更加頻繁了。其中意欲為何,大家都心照不暄,只是接到帖子的人家,都可著勁地打扮自己的女兒。 長公主的宴會規(guī)格都很高,到場的不僅有公卿夫人,高門貴女,還有一些年輕的官場新貴以及時(shí)下的才子等等。當(dāng)然,當(dāng)今的公主皇子多數(shù)也會出席,畢竟長公主在周昌帝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而且對這個(gè)長姐,他們也是很尊敬的。 而今年,謝府沒有意外地收到了長公主的花帖。 “今兒長公主的賞花宴,你一定得去,可不許再窩在家里了?!崩戏蛉死x意馨的手要保證,完了又對文氏說了一句,“你幫我看著她,可不許她再憊懶下去了。” 謝意馨撫額,苦著臉,無奈地道,“祖母,這話你都說了好幾回了。孫女知道您這是膩了我,我也答應(yīng)去了,不再你眼前礙眼了,求您老就別在弟弟meimei面前落我的面子了。要不,我這長姐的威嚴(yán)就端不起來了。到時(shí)連瀚哥兒都要不聽我的話了?!?/br> 瀚哥兒一聽提到他,忙扔了玩具跑過來,一把抱住謝意馨的大腿,大聲道,“胡說,瀚哥兒一直都有聽jiejie的話,不聽話的是青jiejie。” 謝蓉青在一旁羞澀地笑了笑。 謝意馨彈了彈他光潔的額頭,有點(diǎn)哭笑不得,“你這小調(diào)皮,夸自己也就罷了,還要埋汰別人。仔細(xì)你青jiejie以后不和你玩兒了?!?/br> 眾人見她如此這般,都笑得直不起腰。 文氏歇了笑,道,“莫怪你祖母緊張,只是你近來推掉的宴會太多了,打你上回出門至今,你幾個(gè)meimei又出了兩三次門了,你可一回都沒去?!?/br> “都怪這天氣太熱了,不耐煩出門?!?/br> “你是持禮公府的嫡長女,不愁嫁,不去這些宴會也沒什么。只是可憐咱們?nèi)厍?,大熱天的還得四處跑?!惫苁喜遄?。 二嬸又在找存在感了,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說出的話實(shí)在不好聽。大伙都很有默契地當(dāng)沒聽見。 謝意馨看了一眼低眉順目的林姨娘,再瞄了一眼蹲坐在祖母旁邊敲腿的謝雨芙。對比之下,二嬸實(shí)在算不上高明,莫怪乎二叔老往林姨娘院子里跑了。畢竟一朵溫柔的解語花比總是絮絮叨叨抱怨的婆娘強(qiáng)。 文氏揶揄,“這次長公主辦的賞花宴安排在晚上,可算是如了你的意了。” “聽說長公主府去年專門移植了一種特殊的花兒,這種花專愛在夜里開花,據(jù)說這花香氣淡雅,開花的時(shí)候很是驚心動(dòng)魄,想必今晚賞的就是這這種花了?!敝x雨芙一臉好奇地說著打聽來的消息。 “是不是今晚就能見到了。別一副土包子的樣子,丟謝府的臉。”管氏嗤笑一聲。 老夫人眉頭一皺,本不想理會這老二媳婦的,可看她越說越能,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不會說話就別說,聽得我刺耳?!?/br> 管氏瞪了林氏母女二人一眼,訕訕。 謝意馨懶得管她們的官司,和底下兩個(gè)meimei說著這回宴會該注意的地方。 申時(shí)一刻,謝意馨打扮妥當(dāng),又吃了一些東西填肚子,便帶著春雪來到正院。 謝蓉青并謝雨芙已經(jīng)等在那了,謝意馨剛到,文氏便出現(xiàn)了,看著盛裝的幾人滿意地笑道,“你們來得剛好,雖說咱們府離公主府不遠(yuǎn),坐馬車也要近兩刻鐘才能到,這個(gè)點(diǎn)咱們也該出門了?!?/br> 馬車走了約摸兩刻鐘才到長公主府,下了馬車,自有專人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當(dāng)她們隨著引路的小廝來到大廳時(shí),里面?zhèn)鞒鲫囮嚉g聲笑語,顯然里面氣氛正濃。 見謝意馨一行人進(jìn)入,眾人皆看了過來。 一番參拜之后,倒是長公主先笑了起來,“喲,剛才我們還打趣殷女史,說這等品貌的女子不知哪家兒郎能配,話沒完立即又來了幾個(gè),這下咱們京城里的好兒郎該急得撓耳抓腮啦?!?/br> 謝意馨粗略一掃,發(fā)現(xiàn)十大世家中的女眷都來了,無一缺席。倒是長公主提及的殷慈墨并不在此處,料想是到外面去了吧。傳臚大典當(dāng)日,殷慈墨被正式授予四品女史的官職,次日便開始點(diǎn)卯上朝。 “長公主說得是,臣婦都被這些青蔥似的少女晃花了眼了?!?/br> 文氏抿嘴一笑,“你們別快夸她們了,不過是長得周正些罷了。再說了,咱們這樣的家庭出生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秦夫人,你說是不是?” 文氏這話把在場的少女都夸了,不少夫人心中暗贊了句文氏會做人。 在文氏長袖善舞的交際下,氣氛很快便熱烈起來。 謝意馨面帶笑意,找了個(gè)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嬌艷明媚的謝意馨,蔣沁夏神色復(fù)雜,當(dāng)初自己一心想嫁給朱聰毓,之后更是發(fā)了狠似的拖她下水,是魔怔是不甘?嫁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謝意馨感到一陣不舒服的視線,順著感覺看過去,正巧對上蔣沁夏來不及掩飾情緒的雙眸,平靜地對視了一小會,便移開視線。 蔣沁夏與朱聰毓半月前就成婚了,也給謝府送來了帖子。而謝府只是備了薄禮讓管家送去,謝家卻沒一個(gè)人前去。 那天的賓客見了也沒說什么,他們都理解,畢竟那天金二的事鬧得有點(diǎn)大,里面孰是孰非他們心里門清呢。特別是謝意馨最后放出的那番話,竟有與安國侯府絕交之意,能送來薄禮已是謝府禮數(shù)周全。 略坐了一刻鐘左右,便有人來報(bào)長公主說宴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諸位入席。 席面上,謝家的位置還是比較靠前的。謝意馨坐下之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殷慈墨的位置正好就在她們對面。 自打設(shè)計(jì)了司向紅之后,這是這么久以來她們之間第一次見面。傳臚大典后,三皇子君景頤找到周昌帝,不知說了什么,次日,司向紅被授予工部七品筆帖式官銜。這樣的官銜每目要做的事情繁雜瑣碎,又難出成績,基本都是打熬日子罷了,難有出頭之日。 周昌帝玩這么一手,未嘗不是對設(shè)計(jì)這一局的幕后之人的警告。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他這皇帝的掌控之中,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她布這局,雖然暗合了周昌帝的心意,但如果被有心人提醒,難免會讓皇帝產(chǎn)生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然后皇帝一定會去查,所謂可雁過留聲,人過留痕,他們做了,難免就會留下痕跡。如果沒有痕跡,如果不能知道利用他的是誰,恐怕皇帝就要寢食難安了。人對未知的力量總會感到恐懼,特別是越見年老的周昌帝,越發(fā)想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所以謝意馨便告訴言叔,給他們留下了一條尾巴。 如果君景頤知道,他查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