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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別再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了,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解圍的。” “是?!蓖跹┲ヒе綉?yīng)了。 ☆、41更新更新 表演越往上,越受人矚目。畢竟排在宴席前面的都是大家女子,她們的才藝表演尋常不能見呢。 輪到殷慈墨之時,大家都看向她,這次她當(dāng)上四品女官之后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大家都非常想知道她的才藝如何。因為大昌朝的女官數(shù)量太少了,她又憑什么被挑中呢?雖然救災(zāi)三策是她提出的,但誰知道是不是殷家的幕僚智囊想出來的,由她頂替了而已。 殷慈墨含笑站起,“我給大家作首詩吧?!边@回,殷慈墨不打算藏拙,有謝意馨剛才的珠玉在前。若此次不能徹底折服他們,明天就該有閑話傳出,說她名不副實了。所以她不能低調(diào)! “好,來人,筆墨伺候!”長公主欣然允諾,“殷女史素有才女之名,對你的詩,大家都很期待啊。” 一旁的侍者很快捧了筆墨上來,殷慈墨素手在雪白的宣紙張撫過,然后拿著筆,蘸了蘸墨,在上面龍飛鳳舞起來。 沒一會,便擱了筆,“好了?!?/br> 眾人很意外,這么快? “拿來我看看?!遍L公主道。 殷慈墨招來侍者,侍者看到哪有一行的詩,愣了一下,遲疑地看向殷慈墨。 殷慈墨擺擺手,“拿上去吧。” 接過宣紙,長公主一看,也是一怔。 長公主與侍者兩人怪異的反應(yīng)被眾人看在眼里,對那張紙上寫的詩更好奇了。 七公主君清溪離得近,一眼掃去便瞧完了,不由得驚訝地念出聲來,“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 寂靜!有點領(lǐng)略的人都在苦苦思量;不懂的人也不敢亂嚷嚷,都閉著嘴等迷底揭開,畢竟今天的場合達官貴人都在,還是少說多聽為妙。仔細出口成禍,嘲笑不成反而襯得自己無知又愚蠢。沒看到連一向與殷慈墨不對盤的左霜都沒出聲, 謝意馨表情淡然,絲毫不為此間所困。 無意中掃過的君南夕眼中劃過一抹訝異,接著便是了然。 “好詩,妙啊!”王潛大叫一聲,拍案而起!“這首詩應(yīng)該這樣解,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fēng)動水,涼風(fēng)動水碧蓮香。”念完,王潛仍意猶未盡地咂巴著嘴。 殷慈墨笑了,“王編修高才,此詩叫回文詩,這種詩將字詞排列成文,回環(huán)往復(fù)都能誦讀。這句是夏景詩,明白了這點,此詩就不難解了?!?/br> 王潛聽完,眼睛莫名一亮,“莫不是還有春景秋景冬景詩?” “王編修說得不錯,這是小女感四時變化所做的四時山水詩,此詩還有三句,加上剛才那句。分別是: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fēng)御隆冬?!?/br> “妙,妙??!”王潛一拍大腿,站起來,執(zhí)筆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在場的才子們紛紛搖頭晃腦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只覺得回味無窮。 沒一會,便寫滿四張紙,每張紙上寫著一首詩: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 長日夏涼風(fēng)動水,涼風(fēng)動水碧蓮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 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紅爐透炭炙寒風(fēng),炭炙寒風(fēng)御隆冬。 冬隆御風(fēng)寒炙炭,風(fēng)寒炙炭透爐紅。 殷慈墨的這首四時山水詩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才子們爭相傳閱,接下來,皆是眾男子對她的謚美贊賞之詞。 見殷慈墨吸引了眾男的目光,眾女心中雖然發(fā)酸,卻也不得不承認殷慈墨的才華確在她們之上。 輪到謝意馨之時,有感于剛才那一曲陽春白雪她所表現(xiàn)的高超技藝。眾女心一緊,眼睛刷地看了過來,頗有種虎視耽耽的味道。 不少人開始擔(dān)心了,剛才殷慈墨的山水四時詩已出盡風(fēng)頭,如果謝意馨再表現(xiàn)出色,風(fēng)頭都讓她們倆出盡了,這場宴會上哪里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謝意馨莫名的就明白了她們的擔(dān)憂,不由得莞爾一笑,“我會的曲子很少,就不表演聲樂了吧?!?/br> 此話一出,眾女心莫名一松,接下來一句話,又把她們的心提了起來。但謝意馨的回答讓她們徹底放下心來,要知道,就算謝意馨字寫得再好,也不可能如殷慈墨般自成一派不是?這么一想,對她也有了莫名的好感。 “不知謝大小姐要表演什么?” “我給大家寫副字吧?!?/br> 聞言,殷慈墨的眼神一暗。她剛才之所以那么賣力表現(xiàn),想給這些姑娘一個下馬威,絕了她們挑釁的心思是次要目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現(xiàn)在雖然是女官了,但在太和殿及御書房等地并不得重用。這回未嘗沒有借這首詩向皇帝展現(xiàn)才學(xué)之意,以求能盡快上位。 自己如此高調(diào)和盡力,接下來的那些貴女們不更應(yīng)該竭力表現(xiàn)嗎?可謝意馨卻渾然不在意,反倒顯得自己太過鄭重其事了。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讓殷慈墨憋悶不已。 接著,謝意馨攤開紙張,全身心浸入地寫起字來。 周身彌漫著一股寧靜人心的氣息,整個人寧心靜氣,似乎不為外物所擾,手腕更是筆走龍蛇,揮灑間如同行云流水,顯然功底極佳。 沒一會,字便寫好。呈上去,長公主見她寫了一首前人的詩,對她的字略贊了兩句,謝意馨也沒太在意。 “謝大小姐,你怎么挑了一首前人的詩,不自己作一首?你祖父乃帝師,你這當(dāng)孫女的,不會那么不濟吧?”有人尖銳地問道。 眾人看過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祝尚書家的庶女祝蓮。 而祝家的主母莫氏,自顧自地喝茶,既不阻止,也不呵斥,完全一副放任不管的姿態(tài)。 想到之前祝霏之死,再看莫氏如今蒼老了十歲的樣子,眾人恍然。哀莫大于心死,唯一的女兒死了。丈夫毫不愧疚,還不想為女兒討個公道。據(jù)說當(dāng)日莫氏從慈寧宮回家后,還被祝尚書斥責(zé)了一頓呢,說她婦人之見,耽誤了兒子的前程。當(dāng)時莫氏冷笑連連,不止罵了祝尚書狼心狗肺,連一干庶子庶女都罵了。據(jù)說罵得很難聽。下人們有板有眼地往外傳,莫氏也完全不管。 “比試才藝規(guī)定了必須作詩嗎?”謝意馨毫不客氣地反問。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祖父來說嘴了。特別是她話中還暗諷了她祖父名不副實! “沒有,可是——” “那不就行了?我作不作詩又關(guān)祝小姐什么事呢?”謝意馨淡淡地反問。 見她如此逃避作詩,祝蓮自以為得計,當(d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