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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培養(yǎng)出的弟子一個個往那邊塞,美其名日歷練。往后的十幾年里,謝家醫(yī)館的名聲醫(yī)術(shù)在渠南一直都是響當當?shù)摹?/br>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這傷之前的大夫處理得很好,藥方開得也對癥,就是過于溫和了些。”葛大夫拿著大公主府的太醫(yī)開的藥方看了看,搖了搖頭道,“也不用另開藥方了,這樣吧,我把這藥方改改就能用了?!?/br> 謝意馨是知道太醫(yī)們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穩(wěn)妥性子,保守至少沒有性命之憂。點了點頭,突然,她想到昨晚被擊中后來疼得她渾身發(fā)抖的地方,問了一句,“葛大夫,腳裸外側(cè)上三寸有什么xue道讓人一擊便會讓人疼痛難忍的?” 葛大夫想了想,道,“謝大小姐說的是委中xue吧?此xue若被巧力擊打,那種痛非常人能忍啊。不過這力道要掌握好才行,輕了重了都沒法達到效果?!?/br> 聽葛大夫一說,謝意馨想,昨晚在背后放冷箭那人真是精于此道啊。不過腿上的傷,昨晚太醫(yī)的女兒幫她治腳裸的時候已經(jīng)見到了,想必他們會和大公主提一提的吧。 而長公主應(yīng)該不會放過幕后之人的。此時宜靜不宜動,他們謝家就看著吧。以長公主的能耐,一定會折騰出大動靜來的。他們只要在適當?shù)臅r候加一把推一下就行。 隨后春雪領(lǐng)著葛大夫下去改方子,又派了人跟去拿藥。 謝意馨喝了藥,歪在榻上看書,可沒多久,遠處卻傳來一陣嘈雜聲,“春雪,外面怎么那么吵?” “我去問問?!?/br> 沒一會,春雪便回來報,說,“大小姐,是三爺回來了?!?/br> “哦?!敝x意馨放下手中的書,她這三叔,可算回來了。她祖母都盼得眼都直了,近來每日都要念叨幾回方罷。 說起她這位三叔,真的是酷愛游歷,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一世就連她出嫁,他也沒能趕回來。后來謝家遭遇大難直至滅亡,他都沒有出現(xiàn)。不過,當時謝意馨就估計他在外是兇多吉少了。 “走,扶我去崇德園?!遍L輩回來,她這做晚輩的不去拜見可說不過去。 就在這時,有小丫環(huán)來報,說崇德園的杏兒jiejie來了。 “杏兒,你此時過來,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杏兒行了禮之后,笑道,“我只是來傳個話而已,三爺回來了。老夫人就知道大小姐定是心急去崇德園的,特意吩咐我來告訴大小姐,說你腿腳不便,不必急著去見禮。而且剛才大夫人也吩咐下面的人做了把簡易的竹轎子。等轎子弄好了,小姐再過去也不遲,耽擱不了多久的。” 謝意馨知道杏兒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環(huán),離不得太久,也不強留,只道,“此事我曉得了,勞煩你走一趟了,春雪,幫我送送杏兒?!?/br> 杏兒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等謝意馨坐著竹制的轎子來到崇德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小半個時辰后的事了。 在春雪和另外一個丫環(huán)的幫助下,謝意馨一一朝長輩們行禮。 除了謝淵保冷著臉對她愛搭不理外,其他人都好說。 一行完禮,她便被老夫人叫到身邊坐著了。謝意馨也沒理會一臉冷臉的謝淵保,順從的坐下。 此次她二叔回京述職,由于渠南水災(zāi)得到圓滿解決,他頗有些志得意滿的味道,以為此次回來定能再升個一級半級的。剛回來那幾天,得了謝意馨孝敬的棋普,倒是安分了幾日??蓻]多久,便有同窗同年邀請他外出宴飲吃酒,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被人夸得飄飄然了,腦子一熱竟然敢肖想正四品的太府寺丞的位子。還說,他的同年已經(jīng)幫他上奏提名了,只要謝家在后面敲敲邊鼓就成。 太府寺,掌錢谷金帛諸貨幣。雖說是正四品,但不比正三品的官位差,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進去都不行。她二叔又何德何能?渠南那邊的事,前期死了多少人,偏他自我感覺良好,難道皇帝心中沒數(shù)?不被降職就算好了, 她二叔回來一說,立即被她祖父訓(xùn)了一頓。最后她祖父親自面圣,不知道怎么說的,次日她二叔只得了個國子監(jiān)祭酒的官位。因此這段日子她二叔一直都郁郁,看誰都沒有好臉色,尤其是對得到老爺子另眼相看的她。謝意馨倒覺得不錯,她二叔性子太過躁進輕浮,正該多讀些書沉淀一下。 “這是你大侄女,昨天去參加大公主賞花宴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還挺嚴重的,我昨晚知道后就叫她靜靜地養(yǎng)幾天。豈料,你這三叔一回來,這實心眼的孩子就巴巴地跑來了。要不是剛才我吩咐杏兒叫她慢點,指不定她帶著兩個丫環(huán)自己就跑來了,真不懂愛惜自個兒?!崩戏蛉死氖郑忉尩卣f道,大約是怕兒子對大侄女印象不好。 謝老夫人已從大兒媳文氏那得知了昨天的事,直覺情況不同尋常。今早小輩們來請安后,她特意留下二孫女謝蓉青,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幾句,可二孫女都只是搖頭說大姐不讓說。老夫人人老成精,心思一轉(zhuǎn),立即猜中了幾分,當下欣慰二孫女雖然不及大孫女聰明但勝在口風緊,都是好姑娘。 目若朗星、鼻若懸膽,她三叔倒生了副好相貌,只是皮膚黝黑,約摸是在外行走的緣故吧。在她祖母說話的空檔,謝意馨打量起她三叔來。嗯,視人的目光不避不閃,可見是個胸懷磊落之人。再者,能在外面安然行走十多年,似乎還過得不錯的,想必手腕不缺圓滑,腦子也不缺靈活。 初步觀察,謝意馨對這三叔還是很滿意的。比起她爹和二叔,這位三叔倒像是個能挑起謝家大梁之人,可塑性很強。 就在謝意馨觀察他的時候,謝忻峰也不著痕跡地打量這位大侄女。 如果說他的一干侄子侄女還稚嫩得像一批未長成的麥苗,這大侄女就像那率先抽穗的那株,挺拔而耀眼,神韻都與眾不同。有點意思,算是好竹沒有出歹筍? “咱們謝家的女兒,都是孝順知禮的好姑娘?!敝x忻峰笑笑,順著老夫人的話贊了一句。然后他轉(zhuǎn)過頭對謝意馨說了一句,“這回你三叔我?guī)Я瞬簧俸脰|西回來,晚點我交給你,你和兄弟姐妹們分一分。” “人回來就好,大老遠的還帶什么東西,家里不缺那些。”老夫人埋怨了一句。 看得出來,三叔回來,她祖父祖母今兒很高興。謝意馨扶著站起來福了福身,“謝謝三叔。” “三叔,這回你回來,還走嗎?”坐下后,謝意馨笑笑問道。 此話一出,整個廳靜下來了,都在等謝忻峰的回答。 謝忻峰一愣,沒料到一回來就有人問這個問題,那么直接。等他回過神,看到眾人緊張的神色,特別是緊緊握著自己的那雙手,卻笑道,“不走了。爹,娘,兒子任性了那么多年,是該回來承歡膝下了。”握著老母親滿是鶴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