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表哥的身體還好吧?” “這一年還行了,雖然不能根治,但比往年好過很多?!?/br> “那就好,等他八月成親,我親自備一份大禮去賀?!?/br> 金從卿患得的哮喘,每年春夏之交時,也是最容易發(fā)病的時候,所以他在這段時間輕易不出門的。 原本,謝意馨想著辦法從殷慈墨手中拿到那個根治哮喘的方子的,可是她左思又想,都覺得不妥。因為她們兩人的矛盾激化得厲害,不管是威逼利誘,謝意馨都沒法子保證殷慈墨不會在她給出的方子上動手腳。有時候方子上的藥材添一味少一味,治病的藥都有可能成為催命符。 這個,謝意馨不敢冒險。不過,既然威逼利誘不行,那就只有另辟蹊徑了,總有人能讓她心甘情愿把那方子拿出來的。 謝意馨想著,那個準備了那么久的人,差不多能用上了。 ☆、73更新更新 “孫老,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君南夕笑問。 “怎么,不擺你淡然無畏那套了?”張問賓的師弟孫陽睨了他一眼。 “既然你不吃這套,我自然就不擺了?!本舷Φ卣f道,即使被人這樣拆穿,仍然不見其有絲毫狼狽與尷尬。 這本來就是他為了能順利治療,針對孫陽的性格做出來的表象。其實他也并沒有裝得太過,雖說表象,卻也暗合了他八分的心性,如果沒有謝意馨,對于生死,他是真的會順其自然,并不會太過強求。如今有了謝意馨,為了他們的將來,他愿意去努力去算計。 此老頭性格多疑,喜怒不定,因為他們是打著那株參的目的來的,不管他表現(xiàn)得多好,孫老頭都是抵觸的。 他只是將他對生的渴望,十分里只表現(xiàn)出兩分,其他八分被他隱藏了而已。孫老頭都不能接受,如果他將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出來,對孫老頭的刺激不知道有多大。 不過這些話君南夕沒說出來,在孫陽這種倔老頭面前,他只認定他的,再多的解釋,在他看來都是狡辯,他就不必浪費力氣了。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幾天了,再強的沖擊也平復了一些。可以更進一步了。 孫老頭必定厭惡他君南夕給他的最初印象,如果他一直維持著這樣,這一輩子就別想拿到那參了。而且孫老頭也根本不相信他之前的那副面目。還不如把心底的求生欲/望真實地表現(xiàn)出來,可能還容易被孫老頭接受一些。要不然,只會被他一直防備著。 斗智斗勇,他君南夕何曾怕過誰? 見君南夕并沒有不承認,許老頭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點,哼了一聲,“表里不一,我就說你是個詭計多端的小子,偏我?guī)熜帜羌一镞€不信?!?/br> 預料之中的反應,君南夕眼中迅速地隱現(xiàn)一絲笑意。 “許老果然眼光犀利?!本舷澚艘痪?,“只是活在名利場中,表里如一的人通常都死得快。因為太容易被人看穿心思了?!?/br> 許是想起什么,許老頭臉色微微一變,嘴上卻道,“沒有一條道走到黑,最重要的是沒拿我老頭子當傻子耍,還算你識相?!?/br> 許陽又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你現(xiàn)在換了一副嘴臉,想怎么哄我老頭子的人參?” “自然是投你所好?!本舷\笑。 “老頭子沒什么好的,不過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痹S老頭翹著胡子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接下來就看看你有沒有誠意了?!?/br> 君南夕靜靜地站著,聽了這話,并沒有腦子一熱就腦門充血地激動不已。他并沒有把這話當真,誠意是要表現(xiàn)出來,但他知道,對付這個刁鉆的老頭,光是傻傻地付出誠意是不夠的。 “一切但憑許老吩咐?!?/br> “現(xiàn)在,去提水,給我這些寶貝兒澆水?!痹S陽指著一小片向陽的藥草說道。 君南夕一揮手,小卓子就領著兩個侍衛(wèi)兵分兩路,一路去挑水,另一路去了張問賓那問明這片藥草的習性以及澆水時應該注意的事兒。 不到一刻鐘,兩個侍衛(wèi)躬著身子給藥草澆著水。 許老頭看著牙疼,瞇著眼睛問,“這就是你的誠意?” “您老不是讓澆水嗎?”君南夕避重就輕地問。 許老頭不客氣地問,“為什么不是你親力親為,讓你的手下做,算什么誠意?” “目的達到了就好,管那過程做什么?計較那么多,生活就難有愉快了。況且我用的手段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他們是我的手下,他們能做的事情讓他們?nèi)プ觯惺裁床粚γ??各司其職罷了。難道要我和他們搶活干不成?我能做的活他們不一定能勝任,那我的活誰又能替我干呢?” 這個狡猾狡猾的小子不上當,氣死他了。 君南夕被他支使得團團轉(zhuǎn)的畫面就此破滅,孫老頭子黑著一張臉,咬著牙問,“你說,有什么事是他們做不了而必須由你親自動手的?” 君南夕想了想,道,“下棋?” 果然看到孫陽眼睛一亮,他無意中瞥見木屋中有一本用舊的弈程三十六局,就猜到孫陽就算不是個棋癡,也是愛下棋的, “一會和我下兩盤,輸了就給老老實實干活!” “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自然就是你的手下干活了!” 君南夕沒和他扯什么公不公平的,直接應了下來,“好!” 君南夕的上道讓孫老頭滿意地瞇了瞇眼。 于是,山谷中,兩方人馬的互虐生活就此展開。 每次下棋被君南夕虐了,孫老頭必會變著法子折騰君南夕的一干屬下虐回來。 每次輸了棋,他都忍不住指天賭咒,再也不來君南夕這找虐了,但通常忍不了兩天,又來了。 每晚,張問賓都給他把了脈會酌量地開一些藥,有一晚,忍不住再次說道,“你這身體,宜靜養(yǎng),實在不宜勞神傷腦。” “此事我自有主張,勞張老擔心了。”君南夕閉著眼說道。 張問賓君南夕這樣,心中必是打定了主意的,再勸下去,也無益,便住了嘴。 從入了這祈山,除了一開始的介紹之外,君南夕就不讓他參和到他們之間的斗法之中了。于是,他便由著兩方人馬折騰著,只每日閑適地采藥制藥,然后一早一晚替他把把脈,就這樣過一天了。 如今發(fā)現(xiàn),君南夕才花了這么點時間,能有如此進展,已叫他大開眼界。他這師弟,有多難搞他是知道的。 性子燥的人有急智,如許老頭,可他卻不如君南夕耐心及擅長布局謀劃。 如君南夕預料一般,兩人亦師亦友的關系,就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建立起來了。 后來孫老頭或許有察覺吧,只是那時候他對這件事的抵觸已經(jīng)沒有那么深了。畢竟棋如其人,下了那么久的棋,君南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