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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機會,將他們所種的那片棉花公開的機會。 先前沒說,可以說是不知道,但今天之后,如果他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那批棉花說出來,讓它們過了明路,以后就只能私下處理了。但這也是有風險的,被他父皇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說出來的話,雖然好處沒有老五那么多,至少規(guī)避了風險不是嗎?所以他看著看著,就露出一抹吃驚又奇怪的表情。 君景頤的表情很怪異,興奮勁過了之后的周昌帝注意到了。 這是什么表情?周昌帝滿臉不虞地問,“老三,怎么了?” “父皇,這就是棉花嗎?” 周昌帝看著他,嗯了一聲。 “老五,你神神秘秘地帶著父皇來這,我還以為是看什么好東西呢,原來是看這些絮團兒,不,看這些棉花啊?!本邦U對君南夕說完,又對周昌帝說道, “父皇,兒子在斷指山下也種了一片這樣的絮,嗯,棉花。本來想等今年采摘了,給父皇和母后做些衣服和被子的,這東西做的衣服和被子用起來還挺舒服的——” 君景頤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昌帝打斷了,“什么?你還種有一片棉花?!” “嗯,就在斷指山下。那片棉花的約是這里的三四倍大吧?!?/br> 這么大!那得產(chǎn)出多少棉花啊。周昌帝激動了,時過清明而桐樹不華,則歲有大寒,這些都是有依據(jù)的。他先前還發(fā)愁今年的冬天戍邊的將士怎么過呢。謝家種的這一片棉花明顯不夠用,而老三現(xiàn)在卻說,他還種有一片棉花,這不是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嗎? “走,咱們?nèi)嘀干娇纯慈ィ先?,你帶路?!?/br> “父皇,你別說風就是雨的。三皇兄說了種有棉花,那就一定是真的。斷指山離這遠著呢,派個人去就行了,不必勞你親自去了吧?在皇兄,你說對嗎?” 君南夕說這話倒不是怕君景頤搶功勞,而是擔心周昌帝的身體。 謝意馨站在君南夕身后默默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君景頤終于還是選擇說出來了。經(jīng)過那么多事,他也變得謹慎了起來。不像之前,受殷家或殷慈墨影響太深,什么事都追求利益的極致化。不過這樣一來,也更難對付了。 殷慈墨一直在觀察著謝意馨,見她面露驚訝,不由得擰眉,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們也種了一片棉花么? 寧王呆在一邊,說不上話,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突然看到了他與君景頤君南夕的差距,雖然他之前一直有種隱約的感覺,他不如眼前這兩人??墒沁@也只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而已,如今這事實被人□裸地攤開,如何不讓他難受? 不過老五立再大的功也沒用,頂了天了就是一個賢王而已。而老三就不一樣了,所以他的敵人是老三,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于是,寧王說了一句,“三皇兄,你既然種了那么一大片的棉花,為何不早點告訴父皇讓他開心開心呢。” 聞言,周昌帝皺著眉看了君景頤一眼。 君景頤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些東西是殷側(cè)妃種著玩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不知道父皇那么重視這玩意兒啊。”他說的這些話半真半假,若他父皇去查,定能查出那片棉花確實是殷慈墨讓種的。 周昌帝點頭,確實,棉花一事,他除了和老五說過之外,還真沒和哪個孩子提過。老三不知道他看重棉花也是正常的。 見周昌帝表情松下來了,寧王便知他并不怪罪君景頤,當下給周昌帝道喜,“恭喜父皇,賀喜父皇,有了這棉花,我大昌何愁不豐衣足食?” 好話誰都愛聽,再者今天周昌的心情真的不錯,當下笑道,“呵呵,這些都是你五弟媳和你小三嫂的功勞。要不是她們發(fā)現(xiàn)了這棉花,咱們也不會站在這兒。大昌的百姓以后要是真的都能不愁穿衣了,得感謝她們啊?!?/br> 聞言,左霜臉一沉,越發(fā)地覺得謝意馨殷慈墨不順眼。她們這樣,未免反襯得自己太無能了。 果然,寧王訝異地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父皇過獎了,其實能發(fā)現(xiàn)這棉花,父皇要占大半的功勞。如果不是父皇文治武功,大昌盛世安穩(wěn)國泰民安,兒臣又哪會那么悠閑地出游,進而發(fā)現(xiàn)了棉花呢。若是早年戰(zhàn)亂的時候,我們四處逃竄還來不及呢。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謝意馨的話,周昌帝明顯很高興,連笑了幾聲。 “皇上,晉王妃說得不錯?!币蟠饶鎺⑿Φ馗胶椭鋵嵭闹袇s越發(fā)地不滿了。 她們一個是正妃一個是側(cè)妃,殷慈墨可不敢搶在謝意馨前面說。如此一來,謝意馨就占了先機,好話都讓她說盡了,自己再說什么,也不可能比謝意馨的更好。殷慈墨索性就不說了。 “三皇兄和五皇弟真有福氣?!彼齻儍蓚€說完,寧王又感嘆般地說了一句,“父皇,五弟妹和殷側(cè)妃幫我們大昌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啊,您可不能不賞她們?!?/br> 周昌帝哈哈一笑,“賞,該賞的!回宮之后再賞!” 謝意馨和其他幾人都深深看了寧王一眼,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會不明白他的用意啊。表面上看來是替她們倆人討賞,實則是想看戲呢。 謝家這邊,獻出棉花地的時間早,應該占頭功的,只是這些棉花這不還沒投入使用嗎?景王在此時獻出棉花,就不存在什么先后的問題了。而且,景王這邊,獻出的棉花可是謝家的三四倍。 該賞什么,該怎么賞,都是一個大難題。賞賜過后,兩家能沒有疙瘩? 棉花也就那樣了,周昌帝轉(zhuǎn)了小半圈,見戚貴妃面露疲憊,就欲回莊子上了。 臨走前,對謝老爺子交待道,“棉花一事,還請?zhí)刀嘤命c心?!?/br> “臣,必當盡力?!敝x老爺子拱手。 “剛才你那十幾個謝家子弟,朕看著不錯,都挺精神的,朝庭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來年可以讓他們?nèi)⒓右幌驴婆e嘛。” 謝老爺子擺擺手,搖頭說道,“皇上謬贊了,他們之中,確有幾個是讀書的料,但也有好幾個,就只是略識幾個大字而已?!?/br> “學問不行的,可以去參加武舉嘛?!敝懿劭粗犃怂脑捗媛杜d奮的青少年們,拍板道,“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許拘著他們不讓他們?nèi)タ迹袃褐驹谒姆?,老窩在家中侍弄幾畝田地有什么出息?” 謝老爺子還能說什么,只能應了一聲是了。這本來也是他的意思,挑的人都是謝家莊里最有潛質(zhì)的,就想在周昌帝面前露一下臉,讓他掌掌眼的。如今一切順利,皇帝對他們的印象也不錯,那是再好不過了。 殷慈墨在一旁看著謝家家族繁盛昌榮,對比她祖父死后停靈那幾日的冷清。盡管殷慈墨捏緊了拳頭,一直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