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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話不過是寬慰他罷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在他百年之前,老五能有個兒子就好了。 ******* 啪啦,一只碗被大力摔到了地上。 “我要的是血燕,你們給我端的是什么鬼東西?”蔣沁夏一拍桌子,大發(fā)雷霆。 下人們都縮了縮脖子,蔣沁夏身邊的大丫頭硬著頭皮回答,“夫人,府里沒有血燕了,采買那一時也沒進到好的血燕,所以廚房就做了一碗普通的端來。” “胡說,上個月庫房里分明還有不少的血燕!”蔣沁夏不信。 “可前些日子老夫人生病,老侯爺做主讓廚房天天燉血燕給老夫人補身體,已經(jīng)用光了?!毖经h(huán)小聲地爭辯。 “偶感個風寒就燉血燕吃,真是好金貴啊?!笔Y沁夏冷冷一哼,“難道老侯爺不知道我懷的是他們朱家的嫡孫嗎?竟然為了一個繼室克扣起嫡孫的口糧來!”提起那老侯爺?shù)睦^室,她便怒火中燒。 孕婦本來就情緒不穩(wěn),蔣沁夏越說越委屈,忍不住紅了眼眶。 蔣沁夏的奶娘剛好進來,就見她紅了眼眶,嚇了一跳,“我的好姑娘啊,你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了。哪里看不順眼,哪個做錯了事,讓人拖下去打一頓就是了,可不能折騰自己哇?!?/br> 說完,她轉(zhuǎn)而罵起那些奴婢,“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老實交待又做了什么惹主子生氣了?!?/br> 下人忙七嘴八舌地說起了原因,沒一會,奶娘弄清楚了原委。 “奶娘,不是我要生氣折騰自個兒。你說,我懷個孕,竟然連個血燕也吃不上了?!?/br> 奶娘不忍自己打小看大的姑娘懷孕了還為一點吃食受委屈,遂提議道,“要不,奶娘回蔣家一趟?” “不要!自打嫁進這朱家,我貼補的還不夠多嗎?你看看庫房里的嫁妝少了多少,這回我說什么都不會讓你回娘家問要血燕的。等你主子爺回來,我要問問他這偌大的侯府是不是連個嫡孫都養(yǎng)不起了。” 蔣沁夏的話聲剛落,便有丫環(huán)提醒,“夫人,姑爺回來了?!?/br> 殷慈墨被皇上賞賜的消息傳來,朱聰毓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進了內(nèi)宅,臉都帶著笑。 朱聰毓這個樣子,倒讓蔣沁夏一怔,她多久沒見到他如此高興的樣子了? 可惜,當他看到地面上被打碎的碗及燕窩殘漬時,眉頭又皺上了,語帶嫌惡地說道,“你又在發(fā)什么脾氣?難道就不能消停幾日?” 被這么指責,蔣沁夏自然不依了,“我怎么不消停了,你以為我喜歡生氣啊,要不是你們朱家......”她開始口不擇言地發(fā)泄著婚后的種種不滿。 屋里所有的下人都惴惴不安的,不敢出聲。奶娘一看不對勁,立即驅(qū)散了下人。 朱聰毓冷眼看她撒潑,時不時地刺上幾句,句句刺到她的rou里心上,越發(fā)激得蔣沁夏發(fā)瘋。 最終這場爭吵以朱聰毓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不可理喻而告終。 “奶娘,你看看他,對我哪里有半點疼惜?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忍讓兩句都做不到。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冷血的東西?”說完,蔣沁夏撲到床上大哭了一場。 她奶娘焦急地半側(cè)著身子安慰她。 良久,蔣沁夏才止住了哭泣。 下人們打水進來,奶娘親自給她擦了臉,細心地寬解她,“我的好姑娘啊,奶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你這暴脾氣也該改一改了,至少在姑爺面前裝一裝都好啊。剛才姑爺進門的時候明明是帶著笑的,你溫柔軟語地給那人上幾滴眼藥,讓姑爺替你出頭,多好。為啥要和他硬碰硬啊?!?/br> 蔣沁夏被弄干凈之后,才回過神,“奶娘,你去查查,問問朱聰毓身邊的小廝,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蔣沁夏才不信陰了幾日的朱聰毓今天心情突然變好是沒有原因的。她直覺這個原因很重要。 很快,奶娘派去的人便打聽到了消息。 “賤人,又是那兩個賤人!”蔣沁夏憤怒地捶床! 謝意馨和殷慈墨,兩個人她都厭惡。 只是懷孕之后,想起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母親的謝意馨,她就有一股莫名的優(yōu)越感,對她也就不那么恨了,反而有時候覺得她很可憐。 但殷慈墨比謝意馨更可恨,竟然—— “我早就看出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同尋常,果然沒料錯?!笔Y沁夏咬牙切齒地說。 “主子,你沒猜錯吧?”奶娘被嚇了一跳,如果是真的,這關(guān)系就太亂了! 對于奶娘的反問,蔣沁夏只是冷冷一哼,她琢磨了一會,問道,“奶娘,我記得前幾日你說過你在安家那邊有個老姐妹孫子不幸染了天花是不是?” “確有這么回事?!蹦棠镉悬c不明白。 “奶娘,你靠過來一點?!笔Y沁夏湊在奶娘的耳際細聲地交待著。 “主子,這樣不好吧?殷側(cè)妃的孩子畢竟是大姑爺?shù)摹?/br> “你怕什么?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大姐!況且這事做了也賴不到我們頭上,你放心去安排就是?!?/br> 幾日后,晉王府 君南夕回來時,眉頭舒展,面帶微笑,連步履都輕盈幾分。 謝意馨一見,便曉得他心情極好,不由得有些訝異。倒不是說他心情一直不好,而是君南夕是個極溫和內(nèi)斂的人,這般的情緒外露,還真是少見呢。 “今天怎么那么高興,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了?”謝意馨一邊替他換衣裳一邊問。 “一個老欺負你的人,要倒大霉了,不對,是兩個!”君南夕想到朱聰毓知道真相的時候那難受的樣子,就覺得開心。 “是殷慈墨?” “嗯,還有朱聰毓。” “你做了什么?”謝意馨好奇地問。 君南夕換好了衣裳,抱著她坐到了臨床大炕上,調(diào)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之后,才緩緩道來。 原來蔣沁夏對殷慈墨的兩個孩子出手了,她借著別人的手送了十幾件沾染了天花病毒的物件進了殷慈墨的院子。從昨晚開始,雙胞胎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今日一早,雙胞胎被確診染上了天花。才幾個月大的孩子,估計是難熬過這關(guān)了。景王府因此也損了近十條人命,可見君景頤和殷慈墨的憤怒。 君南夕沉默了一會,卻問道,“有沒有覺得我狠心,自己的侄子侄女都不救?” “沒有,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敝x意馨很清楚君南夕這么做的原因,他完全是因為自己,或者說是被自己連累得不得不這么做。 她與殷慈墨不死不休,永遠不可能和平相處的。現(xiàn)在大家都按兵不動,只是因為時機未到罷了。 聽了她的回答,君南夕忍不住抱緊了她,“就算沒有這些事,我也不會讓他們長大。既然注定了是敵人,那我就不會心軟。我不會讓他們長大了威脅到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