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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樂意見到君南夕被人戴綠帽的,不止自己與殷慈墨有一腿,也并不介意朱聰毓對殷慈墨的愛慕。 原因是大概覺得他自己得到了殷慈墨,并且殷慈墨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以為任何人都不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吧,所以他很有優(yōu)越感地看著朱聰毓在一旁撲騰? 那時的一切皆因當時殷慈墨的身份是君南夕的正妃。如今角色對換,君景頤是否一如上一世的大方呢?不過,她估計君景頤此刻就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吧。 謝意馨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這日,秦國公老夫人下帖子邀請眾女眷來喝菊花酒。 秦國公老夫人一年也難得下一回帖子,這個面子謝意馨要給的。她剛由侍女扶著下馬車,就看到安國侯府的馬車到了,她轉(zhuǎn)過頭一看,正巧看到蔣沁夏掀開簾子。謝意馨的眼睛微微一亮,轉(zhuǎn)而嘴唇微微翹起,轉(zhuǎn)而在侍女的引領下朝里面走去,并沒有等朱家的人。 蔣沁夏一下車就看到了謝意馨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背影,臉微微一沉。 “安國侯世子夫人,景王妃許久不見你,想得緊,特意命奴婢在此處等你,請隨奴婢進去吧?!?/br> 這是不放心她么?蔣沁夏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嗯?!?/br> 宴會其實挺無聊的,特別是一群女人的宴會。 謝意馨早就和湯靜塵一起,躲到一旁說話去了。 那廂,蔣初藍探究的眼神落在她meimei身上。今天,難得的放風機會,蔣初藍本來以為她會鬧騰的??墒Y沁夏很乖,不吵不鬧,讓她和自己寸步不離,她也沒說什么。真是讓人意外極了。 “jiejie,你看我做什么?” “你今天很乖?!?/br> “我今天要是不乖,你們以后會放我出來么?”蔣沁夏自嘲。 蔣初藍心一軟,“你知道就好,我們這么做也是怕你任性不聽話而已,別怪我們好嗎?” 蔣沁夏輕哼了一聲,不答。 此時走過來一打扮嬌俏的侍女, “景王妃,老夫人有請?!?/br> 主人有請,作為客人的蔣初藍不便拒絕,臨走前,她不放心地叮囑一句,“沁夏,我去一會,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哼?!?/br> 蔣初藍不放心地留下一個心腹。 蔣初藍走后,蔣沁夏便起身。 “世子夫人,你這是要去哪?” “隨便逛逛,怎么,我連逛逛都不行了?” “奴婢不敢。” “最好是不敢。” 蔣沁夏往人聲處走去。 亭子處,許多女眷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蔣沁夏到的時候,有交好的和她打招呼,“安國侯世子夫人來了?!?/br> “嗯,隨便走走,你們在聊什么?” “隨便聊咯,這日子無聊得緊?!?/br> “安國侯世子夫人,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托福,好點兒了。只是可憐我那兒子,還來不及見這世間一面就去了?!?/br> 蔣初藍留下的心腹一聽,忙拉了蔣沁夏一把,可蔣沁夏不理她。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 “那天一早......”蔣沁夏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緩緩說著那天發(fā)生的事。 眾婦人一聽有八卦,立即安靜下來。 蔣初藍留下的心腹一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啊,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我們都以為是世子爺在與賊子纏斗,然后顧不上你,才發(fā)生了那么遺憾的事呢?!?/br> “不會吧?那么危險,世子爺就這么把你扔下了?”有女驚呼。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實如此?!笔Y沁夏一邊說一邊抹淚。 “世子爺未免也太忠心太仗義了吧?為了景王竟然連妻兒都不顧了。meimei,也難怪你會委屈得哭了?!?/br> “是啊,要救人可以,親自去也行,但得留下足夠的人來保護妻子吧?大家說是不是?” “我呸,什么狗屁忠心,我看你當家的是對那殷側(cè)妃有想法才是真的?!?/br>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亭子外不遠處 “蔣沁夏腦子沒壞吧?家丑不外揚都不懂么?”湯靜塵一臉不可思議。 “她大概也是迫不得已吧?!笔Y沁夏被以坐小月的理由變相軟禁,所有人都勸她想開一些別鬧事的事她是知道的,就連此次來參加宴會,蔣初藍也不放心地將她拘在身邊。 其實他們會那么緊張,怕蔣沁夏亂說話,無非是都察覺到了朱聰毓心里的那點想法。卻不料,這種情況只會激起她的逆反心理,果然,蔣沁夏在今天就暴發(fā)了。 湯靜塵一想到蔣沁夏不止失去了孩子,還傷了根本,心就一軟,“這打擊確實很大,相當于斷了女人一輩子的指望了?!?/br> “只是蔣沁夏現(xiàn)在的做法只會消耗她丈夫?qū)λ睦⒕危俗屗奶幘吃絹碓皆愀庵鉀]別的好處?!?/br> “或許她根本就不在意了吧?”謝意馨說道,她和殷慈墨是死敵,但也不喜歡蔣沁夏,所以不會像湯靜塵一樣心軟。即使蔣沁夏與她都有類似的遭遇。 人生的路從來都不是好走的,想當年,她可是忍了整整八年,最后是在家族破滅兒女雙亡之后,才暴發(fā)出來的。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蔣沁夏之前的情況和現(xiàn)在的情況,都比上一世的自己要好得多了。至少殷慈墨沒有掌權(quán),她又有娘家可依靠。再者,即使殷慈墨掌權(quán)了,也依然要在她jiejie蔣初藍面前做小伏低。她真的不必急于一時。 走到這一步,很大的原因都是她的性格造成的。 而蔣沁夏知道了朱聰毓的心思,卻不想忍,稍有不順心就意氣用事,任性妄為,導致現(xiàn)在雞飛蛋打,不知道她是否后悔過? “安國侯世子夫人,隨便臆測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染,很光榮很有面子嗎?你發(fā)瘋也不要胡亂攀扯別人!”殷慈墨站在亭子外,面無表情地說道。 眼神似刀子一般,殷慈墨真的恨不能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女兒!她盡力了,可女兒仍然沒有救回來。不過能讓她聊以安慰的是,死的是女兒不是兒子。要不然,龍死鳳生,就足夠那些言官做文章的。 蔣沁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害了她的兒女之后沒了,而且以后都不能生育了,這不是報應是什么?只是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不過沒關系,她有的是辦法替女兒報仇。 謝意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席素色的長裙隨風搖曳,顯得她風姿卓然,巴掌寬的腰帶更顯得她腰肢纖細柔軟,不說男人,連女人見了都不由得想摟上一摟。從身形上看,自她女兒死后,她確實消瘦了不少。她女兒的死,給她的打擊不小吧。也是,喪女之痛,從來都猶如切膚一般,不難過的人才冷血至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