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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大多數(shù)大臣都把目光投在安王景王寧王三人身上,只是他們都不表態(tài),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糧草和軍備物資已經(jīng)在緊急籌備之中了,只是到底哪個皇子作為欽差前往戰(zhàn)區(qū),還沒有定論。 其實這種情況也不難理解。安王有外族血統(tǒng),這些年還一直與母族那邊隱約有著聯(lián)系,周昌帝輕易不會讓他觸碰兵權(quán)的。他表不表態(tài),都一樣。 而景王和寧王的想法聰明人琢磨幾下,也就差不多出來了。 無非是周昌帝年紀(jì)擱在這了,如今又臥病在床,誰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啊。萬一周昌帝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了,在外的人豈不是吃虧極了?所以無論如何,守在京中,機(jī)會也大一些。 上朝幾日,哪個皇子前往戰(zhàn)區(qū)都沒定下來,景王和寧王都找了理由推脫。今日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確定了人選,該準(zhǔn)備該收拾的東西就得開始整理了。 所以,周昌帝是拖著病體來上朝的,并不像前幾日一般,由太后及皇后垂簾,將君臣商議的結(jié)果報與他。 君景頤見此,眼睛一閃。周昌帝這樣,越發(fā)堅定了要留京的決心。 雖然,殷慈墨曾和他分析過,去戰(zhàn)區(qū)的利弊。 目前他們和寧王在周昌帝心中不過是五五之?dāng)?shù),甚至有可能還不如寧王,留在京中,益處不大。 再加上,近來他們景王一系的勢力縮水了很多。依她之見,倒不如放手去軍中呢。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主動去軍中的,都能獲得周昌帝的好感。而且在軍中打拼,也容易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退一步講,就算周昌帝真的在這段時間沒了,他們也不一定就不是繼位者。 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就算不是,也要打到它是、沒人敢說不是為止。 而且殷慈墨沒說的是,她有點疑慮。這段時間來,周昌帝的脈案保密并不是很嚴(yán)格,有心的人總能弄到。這種情況在以往不是沒有過,但這回殷慈墨總覺得不妥。她心中有個想法,皇帝的脈案豈是那么容易知道的,這回未嘗不是老皇帝的一個考驗。趨利避害的本能,她還是勸說君景頤去軍中的。 景王府的首席幕僚季無為季大師也比較偏向殷慈墨的說法的。 只是有時候,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勇氣和魄力放棄‘唾手可得’的東西,轉(zhuǎn)而去冒險的。 特別是這日,他看到周昌帝是被人抬著來上朝的,連說話都不甚利索的時候。 例行的跪拜之后,哪個皇子前往戰(zhàn)區(qū)之事,再次被拿出來商議,周昌帝仍然沒有得到如意的結(jié)果。 他這回是真正寒心了,原來他的兒子們都在盼著他死啊。 特別是他最看重的視為皇位繼承人的兩個兒子,最讓他失望。這兩人都只顧著自己的私利,沒有絲毫的大局觀!他們怎么都不明白,如果國破了,他們爭來這把龍椅又有何用? 就在周昌帝心灰意冷的時候,欲下令強(qiáng)行讓景王和寧王都前往戰(zhàn)區(qū)時,君南夕出殯奏請前往戰(zhàn)區(qū)督戰(zhàn)。 在群臣靜默中,他的身形突兀又堅定,差點沒讓周昌帝老淚縱橫。 老五腿腳有毛病,注定與這江山無緣的,所以根本也無需拼命。日后不管誰登基,他都能做個閑散王爺。 軍功什么的對他來說,沒有比有強(qiáng)。軍功給他帶來的弊大于利,日后他的兄弟登基,有了軍功在身的他難免不被猜忌。 他這個做父皇的都能想明白這點,老五又怎么會想不到呢。老五這么做都是為了他這個父皇,為了這大昌啊。 君南夕的舉動,不少人樂見其成。 寧王擊掌一樂,“父皇,你就讓老五去吧。老五是貴母妃的兒子,身份尊貴無比,能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必會比我們更能鼓舞士氣?!?/br> “你給朕閉嘴!”周昌帝呵斥了寧王一句,“你自己都百般推脫的差事,憑什么讓你弟弟去?” 被罵了,寧王訕訕的。 景王微扯了扯嘴角,這寧王一得意就忘形,真是個好毛病啊。 “老五,你可得想清楚啊,戰(zhàn)區(qū)不比京城,刀劍無眼,危險啊?!睉?zhàn)況不樂觀,而且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實在是危險,雖然老五這個兒子智謀不輸自己,但周昌帝實在是不想讓他去冒險。 君南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父皇,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由我押著糧草前往戰(zhàn)區(qū)吧?!?/br> 朝堂上眾人又很有眼色地勸了君南夕幾句,但他依然是神色淡然,決定卻未更改。周昌帝一看便知他去意已決,再思及戰(zhàn)區(qū)情況的確危急,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了,就允了君南夕的請求。 周昌帝私底里卻琢磨著如何保障這孩子的平安。 退朝之后,靜王跟在君南夕身后慢慢地走著,良久后,他拉了拉君南夕的袖子。 君南夕回過頭,以眼神詢問他拉著自己干嘛? “五皇兄,你我都是這樣的人,剛才又何必強(qiáng)出頭?” 散朝后,眾官員三三兩兩地結(jié)伴出宮,他們或看到了靜王的動作或聽到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想聽聽晉王的回答。 “不為什么,只為我姓君,那就必須對得起這個姓氏、對得起百姓對這個姓氏的擁護(hù)?!本舷Φ卣f道。 他的回答讓靜王愣了愣,繼而露出慚愧的表情,嘴巴嚅嚅,卻終究閉上了。 偷聽的人也沒料到會聽到這么一個答案,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撇嘴。 君南夕這話最后還是傳開了,惹來了老一輩人的贊賞,同時也在百姓中引起了激烈的反響。 ☆、第九十六章 “主子,關(guān)于殷家死亡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绷饔暾f到后面,她遲疑了。 “說吧,什么情況?”殷慈墨不咸不淡地說道。 “出乎意料,謝家并沒有參與其中,其中卻有寧王的首尾?!?/br> 殷慈墨的表情不變,似乎早已料到一般。見她臉上難掩可惜遺憾之色,殷慈墨問,“謝家沒有參與其中,覺得很意外嗎?” “是啊,我們查到寧王曾讓人透露過那片野狼之地的存在。主子,你瞧,連寧王都動心了呢,謝家人卻無動于衷,白白的放任著對手安然離開,謝家還真沉得住氣?!?/br> “你錯了,從寧王透露了那片野狼之地存在的時候,謝家就知道有人比他們更著急了,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按兵不動的?!?/br> 而且,殷慈墨想起她曾聽過的一個故事,一個捕蛇者將一條毒蛇打死了,那毒蛇剛死時,捕蛇者正巧滕不開手去處理那毒蛇,特意和周圍人說了一句別去動那條死蛇。偏有一十來歲的孩子為人比較狹隘陰險又不聽勸,拿著刀去砍蛇頭,那蛇沒有死透,被砍成兩半之后,蛇頭彈跳到那孩子身上,一嘴咬住了孩子,那毒蛇毒性很強(qiáng),那孩子又沒得到快速有